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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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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诉衷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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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杨恪就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半晌才道,“我若真的纳了十个八个小星在家里,那可有你得你忙的了。”

    阮蕙虽然坚决拥护人人平等的原则,可听了杨恪这话,脸上就露出不屑之色来,“不过是几个姨娘,又哪值得妾身费神的?便是芍药采青几个就能应付了,便有那刁蛮的,不是还有世子您在嘛……再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十个八个凑在一起,不得好几出了?所以呀,妾身就在家里看看戏,绣绣花,又有什么可忙的?”心里却冷哼一声,你若是生出一星半点儿纳妾的苗头,我都要及时把它捻灭,反正我那悍妻的名声已经传扬开去,也不在乎别人再多说两句了。

    知道阮蕙这是气话,杨恪还便故作一本正经地道,“看你说得,好像咱们杨家真成了戏院子……你便想要看戏,我也没有精力应付十个八个女人呀,就你一个,都累——得够我呛的了。” 刻意把那个“累”字拖得老长,还暧昧地冲她直笑。

    阮蕙如何不明白他话中所指,不禁羞红了脸,伸出粉拳擂他的胸膛,“跟你说正经的,就知道打岔。”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笑起来多好看,就像一朵盛放的红荷……总板着个脸不好,时日长了,会变成黄脸婆的。”杨恪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吹气。

    阮蕙也不生气,格格直笑,心里却泛起一阵感动。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随意、亲昵了。她自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她,让她开心起来,不去想即将面临的困境。可是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他们不可能永远逃避。

    于是,她执拗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妾身知道,女子不应该过问朝中大事,可妾身自从知道世子要提前去长宁。这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安。”纤柔的手指轻轻抚弄着他衣襟上的扣结,“世子就跟妾身说句实话吧,这一次,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话一说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恪,丝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异样的表情。

    杨恪迎上她的目光,一只手就抬起了她的下巴。“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目光闪烁间,有一丝凛然之色。

    阮蕙便正色道,“世子多心了,便有真有什么,又有谁也在妾身面前说道呢?不过是妾身的直觉罢了。”

    “直觉?”杨恪的声音里略带一丝疑惑。

    阮蕙笑着,一只手攀着他的脖子,为他解释她独特的“直觉” 一词的含义,“妾身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女子。既嫁给世子,世子就是妾身的天,世子若有什么。妾身的天也就塌了,天若塌了,妾身又如何能苟且偷生?所以妾身唯世子马首是瞻,心心念念都只有世子一人,想得多了,便就对世子身上的异样有不同寻常的感觉,妾身就叫它叫做直觉。”

    “这么说来,你是感觉到我与以往不同了?”杨恪似笑非笑。这样牵强附会的解释他自然不信,不过也没有出言反驳。

    “嗯。可以这么说。” 阮蕙煞有其事地点头。“世子虽然表面平静,脑中却似有根弦紧紧绷着。就是在妾身的面前,也只稍微放松少许,久而久之,容易引起神经……”说到这里,便又打住,省得又要向杨恪解释“神经”一词的含义。“总之,就跟妾身当年犯傻的那几年有些相似,罗贤志说了,这样对这里不好。”说着指了一下杨恪的头。

    “罗贤志是谁?”杨恪依旧似信非信。

    “罗贤志是晋阳第一名医呀!当年妾身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后来他又亲自为蒙儿诊治,蒙儿也得他妙手治愈。”阮蕙说着,还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对了,罗贤志还说,这个直觉呀,若出现在女人身上,那是最最可靠的了。”

    杨恪略怔了怔,忽抬手在阮蕙头上轻轻一拍,“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我却是不信的。”

    阮蕙卖力地表现了这么久,却得到这样一句否定的评价,不由得如泄了气地皮球,蔫蔫地嘟起嘴来,“妾身说的都是真的,世子要不信,下回见了罗贤志,问问他就知道了。”论起来,两人见面的机会几乎等于零,所以她还是说得理直气壮。

    “你呀——”杨恪哈哈笑道,“当初你的病有些蹊跷,请了那么多郎中都治不好,独独到了这个罗贤志手里就不药而愈了,依我看哪,倒不是罗贤志能妙手回春,而是你病了那么久,也该到好的时候了。”

    听他这口气,仿佛知道她原本就是装病似的。阮蕙不由得沉下脸色,“世子不信妾身也就罢了,连罗贤志也不信,倒像妾身说的话不可信似的。”

    杨恪就更是朗声大笑起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阮蕙,仿佛她脸上长出了一朵花般,“好了好了,咱们不提罗贤志了,就说这次去长宁的事吧!”

    总算转到正题上了。阮蕙这才缓和了面色,“芍药跟我说,杨林这次并不随你去长宁,是真的吗?”

    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杨恪在心里暗叹一声,嘴上却故意笑道,“这个杨林,平日里看着倒好,不想竟是个惧内的人,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向他娘子汇报。”

    “杨林不是世子的长随么?怎么这一回竟不让他与你同去?” 阮蕙不理他打岔,继续说道,“至少路上多个人照应,妾身也放心些。”

    “这次不是有慷儿和苏定同行么?” 杨恪笑道,“苏定武艺高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有他在,还要杨林做什么?再说了,他不是新婚么,放他在家里歇息几天也是应该的,这孩子,跟了我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过几天悠闲日子,这一回,就让他好好歇歇吧!”搞得自己像是杨林的长辈似的。

    阮蕙见他话里话外半点口风也不露,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杨林还说,孝宗皇帝好像病了。”

    此话一出,杨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什么时候说的?!”

    阮蕙看他变了脸色,知道其中必有内情,倒也不惧,只平静地应道,“吃了早饭,妾身让芍药去问的……怎么,难道他跟芍药撒谎了?”芍药本是一片好心,可不能让她因此受了杨恪的斥责。

    “这小子,谁给他的胆子,当着家里的妇孺也议论起朝廷的事来了?”杨恪见阮蕙一脸平静,显得毫不知情的样子,心里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他倒也没说谎,就是眼下朝廷局势不稳,这样的话,咱们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在外头乱说,回头你知会芍药一声,让杨林管住他那张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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