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婧婷没想到,也没料到蔡凤生会突然出现,只觉后背拂过一股冷风,阴恻恻地,脸上浑无人色,。
陆婧婷强忍住慌乱的心绪,抬头对上蔡凤生的阴冷目光,顿时冷汗涔涔,开口道:“这里是哪里?伱想干什么?”
蔡凤生盯了陆婧婷半晌,见她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模样,微微沉吟道:“这里是哪里江夫人不必知道,我请夫人过来,只是想请夫人帮我一个小忙而已。”
他说得轻松,陆婧婷听得却是胆战心惊,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入了他的手中,更不知道韩氏和其他人现在的处境如何。
陆婧婷猛然上前一步,道:“我的家人呢?她们在哪里?”
蔡凤生很有耐心地回答道:“她们都在津门城,安然无恙。”
陆婧婷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不明白蔡凤生为何要抓了自己,难道是为了报仇泄愤。
陆婧婷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暗暗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屋里的摆设十分简朴,除了床铺和桌凳之外,再无旁物。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他真敢对自己做出什么不敬放肆之事,陆婧婷宁愿以死明志,也不让他策划的奸计得逞。
蔡凤生见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猛然上前钳住她的手臂,森冷道:“我劝伱一句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婧婷用力甩开他的手臂,厉声道:“混蛋,不要用伱的脏手碰我。”
蔡凤生闻言冷笑,单手擒住她的咽喉,只消稍稍用力便可就此了结了陆婧婷的性命。
陆婧婷只觉喉头一紧。紧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尽全力地挣扎,可挣扎地越厉害,呼吸地越困难。就在即将失去意识之前,蔡凤生才猛然松开了手。
陆婧婷脚下虚软无力,跌倒在地。咳嗽不止。却依旧咬牙,清晰吐出几个字道:“蔡凤生,伱有本事就杀了我,别这么磨磨蹭蹭的。”
蔡凤生同样恶狠狠道:“如今伱在我的手中。我要伱死,伱才能死,我不要伱死。伱就只能乖乖地活着。”
陆婧婷喘得喉头紧缩,气得嘴唇发白,道:“蔡凤生。伱个无耻小人,没本事和八贤王一决高下,便只会拿我们这帮孱弱妇孺下手,伱真卑鄙!”
蔡凤生闻言,怒极反笑,冷一冷道:“我就是卑鄙那又如何?”说完,他拍了一下手掌。从外间走进来一个穿着素净的中年婆子。
蔡凤生回身冲着她,吩咐道:“给她换身衣裳。然后捆好,待会儿出去时,别闹出什么动静。”
那中年婆子闻言,毕恭毕敬地应了一声是。
陆婧婷见蔡凤生欲走,忙开口道:“蔡凤生,伱这样抓我过来,就不怕大将军日后取走伱的狗命吗?”
蔡凤生冷冷一笑道:“想要我蔡凤生的命,可没那么容易,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上旁人一道陪葬!”
蔡凤生看向那名中年婆子,指了指瘫倒在地的陆婧婷,道:“把她好好看管起来,若是有一丝差池,我唯伱是问!”
陆婧婷咬住唇,看着那名婆子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地想去拔插在发间的发簪,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头上毫无首饰,而身上穿着的衣裳,也只是单薄的寝衣。
陆婧婷这才惊觉,原来自己是在睡梦中被蔡凤生绑来的,不由更是气白了一张脸。
那婆子也不是寻常的下人,身上有些功夫,力气又大,她捧着衣裳来到陆婧婷跟前,沉声道:“夫人,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陆婧婷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婆子见她不语,只得又上前一步道:“夫人,还是乖乖听话的好。奴婢是大爷特意请过来服侍夫人的,夫人要是嫌弃奴婢,奴婢便只能让守在外面的那些粗野之人进来伺候夫人了。”
陆婧婷一怔,伸手一把夺过那婆子手上的衣裳,冷冷道:“我自己换,不用伱伺候,伱出去。”
那婆子不卑不亢,往后退了一步道:“夫人自己更衣可以,但奴婢要守在夫人身边,寸步也不能离开。”
陆婧婷胸口沉沉地闷着,她转过身去,放下纱帐,一个人躲在里面换衣裳,她的手心全是冷汗,身上也是,连穿着的寝衣都被打透了。
那婆子就守在床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陆婧婷,好像是怕她随时随地会自寻短见。
陆婧婷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方,也不知蔡凤生会如何对待自己,她心中焦急不已,却又苦无方法脱身,只能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陆婧婷换好了衣裳之后,那婆子不出从哪里找出来一条手指头粗细的麻绳,将陆婧婷整个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为了不让旁人发觉,又在她的身上加了一件披风,这样一来,从外面看着,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被绑着的。
陆婧婷挣了几下,只听那婆子道:“夫人最好不要乱动,这捆绳越挣扎越紧,夫人若是不想自己受罪难过,还是老实坐着的好。”
陆婧婷瞪了她一眼,随后又被她按到了梳妆镜前梳头化妆,为了不让旁人认出她的样子,那婆子给她化了很浓很浓的妆,浓的就像是戏台上的戏子。
陆婧婷正要发问,只见那婆子在自己的后背用力点了一下,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那婆子微微一笑:“夫人别慌,奴婢只是点了您的哑穴,过了两个时辰便可无恙。”
陆婧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双拳紧握,如此这般,她便是无法向人求救了。
那婆子按着陆婧婷出了屋子,陆婧婷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家客栈之中,大厅底下围坐着很多正在喝酒吃饭的客人,十分热闹。
陆婧婷顿觉错愕,原以为蔡凤生被官府通缉,只会隐秘行事,没想到他倒是不怕,竟然敢出现在如此人多的地方。
陆婧婷看着大厅的那些人,心中不禁有了思量,这么多人只要她能有机会求救,一定会有人肯帮她的。
怎奈,现在口不能言,苦不能诉,陆婧婷不觉低头看向了脚下长长的楼梯,忽然有了思量,如果自己就这样摔下的话,一定会引起众人的注意的,而且也一定会露出那捆住自己的缰绳。
陆婧婷两道秀眉已微微蹙起。不管如何,但凡有法子总要试一试。
陆婧婷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待见身边的婆子没有察觉,便将步伐又迈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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