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年夜饭,颜容她们打算申时一过就开始。粟广像是踩着点儿回来似的,刚好出现。
他晃到二进的院子门口,就见迎春站在那里,小脸上满是警戒的神情。
“阿容在里面做什么?”粟广一瞧就知道那小家伙不知又在和谁密议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迎春知道如果他要进去,自己绝对拦不住,但仍高度戒备着。
“放心,我不会闯的。”粟广懒洋洋地说完,想了一下,淡笑道,“不知道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先去看一下。”
连翘在院子后面,把所有想要走动的人都拦着。然后一个人定定站着,如果颜容看到,一定会想起以前见过别人站岗的样子,连翘现在除了双手只是自然下垂外,全身可都笔挺着的。
粟广突然落在她身旁边。
“不……”话才出口,她就看到粟广是向着与颜容屋子反方向的厨房去的。她想说不能过去,是不能过容娘她们的房间那边去,可人家走的是反方向,她就管不到了。不过,粟大侠是从哪里来到自己身旁的呢?从院子侧面?还是……上面……
不用猜,肯定是上面了。那么,有人从上面通过了,算不算自己失职呢?
颜容察觉到粟广回来的时候,是他从二进院子正屋飞过的时候。快要开饭了,一年里最重要的年夜饭呢!想着,她就加快了速度结束这里的事。
“原来这个是袖箭!”颜宛听了妹妹的讲解,很开心地把袖箭对着颜容拿出的靶子射了一箭,破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结果箭脱靶好几米远。
颜容又拿了几个同样的,还有十捆专门的箭矢让她收起来。
“姐姐,靶子也给你。你想练习的时候可以用来练。不练也没什么,你是用来反击的,别人冲着你攻过来,距离是拉近的,准备很好把握。”她叮嘱着,“记得除了这个匕首和袖箭之外。那些各种效果的药粉也别忘记用。只要结果是你能安全,就不要介意过程手段!”
一昧单纯。不过是蠢笨的委婉说法而已。连自己都不能保护的人,只能说是单蠢!
颜宛被她严肃的口气说得也严肃起来,认真点头。
颜容笑出声:“好了,现在你的空间装备就不是浪费了,里面那些东西够你在完全荒芜的地方生存几个月了!”
探察了一下自己的空间装备,原本觉得空空的八十平米小间里面此时只剩下十多平米的空儿:“太夸张了吧?”
“都堆满了?”不可能吧,她算好那些东西所占空间的。
得知不是,她才高兴地笑了:“普通人就算是想要一平米都不得,你还有十几平米给你以后收集喜欢的东西。要知足了!”
颜宛本来就不是报怨多东西多,而是觉得大多东西都不必要,她没想过出洛京去哪里,自然都是住在家里。哪里会有那么多危险?防身的东西也就算了,竟然连床铺被子马车这些都有,真是太夸张了一点。
“呀,快点,年夜饭要开始了!”两人拉着手奔出来时,王大娘正站在连翘旁边说着什么。
“容娘,都这时候了,还不让上菜啊?”王大娘原来和连翘说话,面有急色,一看她们出来。便直接高声问道。
年夜饭是大事。有时辰规定的呀,开饭前要简单地祭一下祖的。错过时辰,不能孝敬先祖不说,也得不到先祖的保佑了。
颜容不是信这个,只这是这个时空的规矩,她既然没想着改变,就只能遵守。
“上吧。”点头,叫了个小丫鬟去前面通知迎春,颜容就拉着姐姐站往厨房外面的井边走去。
“哎,主子!”张大娘从刚解禁的前院过来就见两个主子站在井边洗着什么东西,“怎么自己去碰那井水?快回来擦干手,冷到了怎么办?”
粟广从厨房里出来,见到颜容手里几颗淡黄色的东西,便问道:“阿容,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个叫土豆。”颜容边说边走进厨房去,寻了刀给土豆削了皮,又切成大片,用个碟子装了放在桌上,“这些都是火锅的配菜,祭祖时不能上生食,所以一会儿再上。”
只说了名字,又是没有详细介绍的,和那红薯南瓜一样,都没有具体解释。
“好吃吗?”粟广却只是问了这句。
“当然好吃!”颜容看着红泥小炉上面大盘一样的深平底锅里红色的汤在翻滚,口水就流个不停,“没闻到那么香吗?”
“嗯,香,香辣!”可这是汤啊,和你那生土豆有什么关系?
但是,晚饭真正开始的时候,八道冷菜七道热菜加一个带炉子的锅,汤是早上颜容亲手调的,王大娘被说服在八热菜里给她占了这道,也是被她缠得没办法。她在厨房里还留有一个菜,想着到时候若是谁有意见,便可以上那一道。
“席上有火,明天我们的生活一定更红火!看这锅里的汤,红火不红火?”颜容站着,指着那黄铜平底锅问坐在桌上的众人。
暖阁里间这一桌人中午一样多人,外间是院里所有不回家过年的丫鬟小厮们。
其他冷热菜都不是很稀奇的东西,但是第一次见到的火锅却稳稳地拉住了众人的注意力。
“怎么吃的啊?”
“汤里面有东西,捞啊!”
“喝汤啊?可是会很辣吧?闻着就有一股辣味!”
“笨,没看到锅下面有炉子啊?想吃生的吃生的,不想吃生的自己煮!”
“啊?谁有那怪口味吃生食啊?”
“不想吃就煮呗!”
“这是年夜饭吧?是不是我们做得不好,过了今天就会被退回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
“要不然以往的年夜饭都是一年里吃得最好的,可我们这餐却要吃生食啊!”
颜容听力好,外间那些小声猜测都传进她耳中,这才摆完桌坐下来,还没开始吃,她就先笑饱了。
粟广也好笑地看她:“让人去教一下。不然他们都要进来找你哭了!”
“哭?为什么呀?”连翘马上问出来。这屋里才几个人,粟广突然和颜容说话,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难不被吸引过来。
“大过年的,哭什么哭?都给我笑,好好笑!”王大娘的巴掌一挥就拍到连翘的头顶上。小丫鬟就是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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