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汉茶看着眼前摆得满满当当的席面,其中有很多菜色是同桌人都不认识而他却知道的。
“这个是什么呀?”右手边一个小掌柜,是西市街口货店的,土生土长京城人,“我以为自己在洛京活了半辈子,什么好东西就是没吃过没用过起码也看过,可这到底是什么呀,咋一点也看不出来?”
徐汉茶只看一眼便知道了,他略带怀念道:“这是生在深海里的红利鱼生,配的是发菜花生酱之类,有发财鱼生之说,是海边最受欢迎的一道菜,但这红利鱼却极难得,所以有时人们也用其他鱼生来做。”
同席者一听便惊讶于他的学识:“这位是玻璃作坊的老徐吧,想不到您是个如此博学的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真是见多识广呀!”
徐汉茶狠狠地干了一杯酒:“叫大家见笑,其实是徐某幼年长在海边村庄,家中就是靠打渔为生。这深海里的鱼极难打到,要出到很远的海去下很深的网才有可能捕到。一年也难得见几次。”
“听您口音倒是和洛京一样。”有个年轻的小掌柜说道。但他话才出口,便收到很多略带责备的目光,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说错什么了?
伸出筷子,徐汉茶招呼道:“大家吃吧!吃鱼生要吃新鲜,这红利鱼一看就鱼得很,和刚出水似的,味道一定很好!还是咱们东家有本事啊!”
对于他的避而不答,大家都没有追问。不过几乎大家都不知道这菜要怎么吃,便跟着徐汉茶夹起一片鱼生,在酱里滚一下捞起来再放进口里。
“唔!”清甜微酸,各种配料味道不同,却又完美融合,同时在味蕾上绽放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轻哼出声。
“太美味了!”甭管他们原来是哪里人,原来中意的是什么口味,此时对于这道与平时所用完全不同的菜都赞不绝口。
徐汉茶忍不住再次伸出筷子。他觉得今天吃到的味道比以前在家乡吃的美味千百倍,却仍少了一些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
“老徐啊,这菜的味道不刺激啊。怎么眼里都上水了?哈哈哈!”同席者有人看到,取笑他。
徐汉茶闻言。筷子一顿,却路线不改,夹住、滚一滚、捞起来,吃掉!
眯着眼慢慢咀嚼,最后不舍地咽下。直到口中的味道都快淡去,徐汉茶才淡淡地说:“发财鱼这样吃,意味着捞生发财,过年能吃这样一道,来年一定发财。我们的生意肯定会红火!”
他的语气平淡,听的人却激动:“呔,我们的铺子只要有好东西,肯定能发财。发大发小罢了。不过你那玻璃作坊肯定能日进斗金!”
“承您吉言!”徐汉茶郑重放下筷子,起身抱拳谢道。
那人想不到他如此认真,也忙放下筷子,起来回了个礼。
隔壁桌上坐的连大掌柜见到,端了酒杯过来,敬了酒一问起,大家把刚才那发财鱼的典故说了。
“哈哈哈,果然好意头!明年东家的生意一定大发!在座的各位荷包肯定会比今年鼓!”他想到自几个小东家接手以来,不仅很快摆脱那丰盛商量的逼迫,更是开发了几种卖得红火的新品。使长隆商号的名声在洛京里呼声极高。其他大城也是家喻户晓。甚至有些人赶远路到洛京来只为定一面大玻璃镜!不是买,是定!所有大玻璃镜都没有现货。作访每月只出六十面,单子已经排到明年夏天!
吃饱喝足,大家与三位东家一起坐在大厅喝茶消食后,没想到还能点菜带走!东家真是康慨大方,这些有钱也买不到的菜拿回家去,天才擦黑,回去与家人或赶紧邀几个知几好友一起喝几杯还来得及!
徐汉茶与负责洗浴品作坊的谭预一起跟着连大掌柜进往书房走,想起席上的事,对东家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颜容三人与小掌柜们道过别就先移步书房,大掌柜代他们送小掌柜们出去。她先向大哥和姐姐介绍了一下今晚发起这个会议的原因,也就是总结前段时间的生意,给伙计们的年终红包,以及明年生意上一些计划。
他们刚刚听完颜容的初步介绍,正想就不明白的仔细问一下,就听守在外面的人大声报等的那几人来了。
书房里安静着,他们透过开着的门着着十几米外的大门处三人停下问了几句,守着门的丫鬟大声禀报,颜寰出声叫进,那三人才大步过来,进了大门,到了三人面前。
“辛苦你们代我们送客人了!”颜寰开口说道。
他们没有站起来,他们是主,连掌柜三人是仆,没有他们起来迎的道理,但以前的见面一向是普通见礼就行。颜寰说完后他们都以为这几人拱拱手见个礼,会议就能开始了,却不想三人同时跪下来。
干脆、快速!
可见他们不是因为见到其他人跪了才跪,而是真心觉得这次见礼需要这样。
“连昌豪给三位东家请安!提前问三位东家过年好!新年吉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徐汉茶给三位东家请安!提前问三位东西过年好!新年吉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谭预给三位东家请安!提前问三位东西过年好!新年吉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感情几人还商量好了?
“快起来吧!”颜寰做为大哥,出声便能代表两个妹妹。
“我连昌豪幸不辜负东家们的信任,把扩大后的生意也一起交由我管理,我很自信地说一句,我们两个作坊的产品在各个铺子里都卖得很好。从今年四月份让利优惠开始,到五月份洗浴品投放,再到五月底玻璃镜拉动之下,不止洛京,就是全欣朝各个铺子的营业都比之前好太多!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帐册!”连掌柜双手递上一个大匣子。
“小的徐汉万分感激东家提携!小的原是岭南海边一个小渔村人,十岁时村子被海啸清扫,小的因在亲戚家里得以幸存,父母兄弟皆在海啸中丧生。小的一路乞讨来到洛京,年小体弱,做不得什么工,眼看着就要饿死,见最敬佩开国的颜腾虎大将军家要人,便自卖进来,原也想学得武艺跟着上战场,却在每一年府里选人时都被淘汰。二十岁后,小的就息了去战场上博个出人头地的想法,安心娶了妻生子,想着努力做事,以后在府里做个管事也是行的。却不想今年被选入玻璃做坊,进去一个月后还荣任玻璃作坊的管事!这是主子对小的的信任,小的也努力管好作坊,不教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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