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辉心神俱裂,看到她的亲大哥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她心痛得无以复加。凭什么?他们凭什么伤害她的哥哥?
“晓辉,别哭啊,”丁二夫人搂着她,她也被吓坏了,“我们不看了,不看了!”
晓辉靠进她的怀里,一摸脸颊,掌心一片湿润。原来她真的哭了。
丁二夫人再次打算关掉电影,画面中的不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是丑事,她也不敢叫保镖,一向没主意的她更加六神无主。
晓辉闭上眼,然后睁开,反复几次,搂紧了她的腰,无言地阻止。丁二夫人无奈:“晓辉,妈妈在这里,你要看什么,我都会陪你看的。”
视线回到墙壁上流动的画面。
【崔黎明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酒店,有名彩妆女孩赤着身体坐在床头。他眼中的愧疚十分明显,彩妆女孩趁机索要财物。崔黎明留下身上所有的钱财匆匆离开,临走时说了声对不起。看女孩的眼神却有了然之色,更多的却是懊恼与后悔。】
【焦娇改变主意要白大褂医生放弃计划。白大褂医生没能拿到另外一半钱,心有不甘,主动联系了焦子甫。
焦子甫与焦娇大吵一架,以给予她生命为名要走了王医生。
焦娇寒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满足你,你最好不要做伤害我们姐弟的事,不然不必我亲自动手,瑞青与你‘相处’多年,他一定知道什么对你最好!”
嘴角微勾,勾起一抹讥讽。
焦子甫望着她冷厉的双眼缩了下肩膀:“我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我真找到了真爱。只要王医生保住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永远退出你们的视线。免得你们嫌我烦!”】
【白大褂医生,即王医生再次出现在画面上。
晓辉安静地躺在天蓝色的丝绒床单上,晴姨晕倒在一边。
王医生让人抬走晴姨,他身后的护士换了一批。护士们手脚伶俐地为晓辉做身体检查,记录下各项数据。王医生接过文件。默默点头。同样为晓辉注射针剂。使其完全陷入昏迷,然后他抽出那瓶白色的液体,缓缓地注射。】
画面戛然而止,晓辉完全陷入了紊乱的思绪里。
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她十分清楚,王医生将它注射到她的身体里……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屏幕下方的日期清清楚楚。就是她莫名其妙与焦瑞松发生关系的那一夜。
她抖着手,脑子完全不能思考了,她绝对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丁二夫人泪流满面。她再傻也知道那些人是针对晓辉而去的。紧紧地搂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哽咽道:“我可怜的孩子,我还以为你在焦家过得好,没想到焦娇和你公公竟然这么算计你!”
决口不提晓辉腹中孩子的事,她连看也不敢看,就怕她的一个眼神会成为压垮晓辉的最后一根稻草。察觉到晓辉身体僵硬。她慌忙松开她,忙忙地去看她的脸。
晓辉双眼呆滞。满脸的泪水,如一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呆立不动。
丁二夫人心凉了凉,低唤:“晓辉,晓辉!你醒醒!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就是针对你来的,你千万别相信!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
晓辉拉回一丝神智,仰头望着挂满星星的天花板,泪珠子就像那星星点点的光亮一样跌碎在脸上。她也不相信,她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崔黎明的呢?那是她亲大哥啊!就算这一世她与崔黎明没有血缘关系,她仍然不能接受。
“妈妈,我们不哭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晓辉慌忙擦擦眼泪,那些人不敢让录像曝光,显然是有所求,而录像的真伪有待确定,她绝不相信她怀着的孩子带有罪恶的因子,口中喃喃地道,“先镇定下来,妈妈,我们要镇定!马上我就去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我们不能中了别人的计!”
明珠里经营权的争夺战水深火热,这件事看似针对她而来,实则冲的是焦瑞松。她什么都没有,或者说,她有的都是焦瑞松给的,冲她而来没什么好事。
“你说得对,明珠里的事我有所耳闻,明珠外面里面都有心怀不轨的人。我们都别慌,瑞松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说不慌,丁二夫人却慌得语无伦次,“不,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不能告诉瑞松,他那么忙……哦,对了,我还有些积蓄,可以找征信社慢慢地查……”
晓辉理解她的心思,她的慌乱反而让晓辉有了点镇定。焦瑞松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孩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闭闭眼,焦瑞松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无所觉。至于要不要告诉焦瑞松……她心里一痛,抓紧了领口,记起孩子,又强迫自己镇静,不断默数着节拍做深呼吸。
在她开始梳理思绪的时候,包厢里的内线响起。晓辉和丁二夫人对视一眼,丁二夫人如看毒蛇猛兽看了一眼话机,晓辉稳稳神,接起了电话,沉默,等着对方先说话。
“丁晓辉,录像你看完了吧?哈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话机里的女声尖锐刺耳。
“你是谁?”晓辉声音冰冷,带着质问。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是告诉你真相的人,”女人的声音变得妖娆妩媚,刻意的怪声怪调,而其中夹杂的讥讽不言而喻,“你是不是想问问你亲爱的先生是真是假啊?”
晓辉不说话,眸光更冷。
“我就知道你是个蠢蛋!哈哈哈,真是好笑,你连自己怀了谁的孩子都不知道,还要问你老公,”女人捏起嗓子,“老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呀?”
晓辉恶心欲呕,空出的手紧紧捂住嘴巴,喉咙口一阵阵泛酸。
“哎哟,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说这么两句就想吐了。嘿嘿,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孩子父亲才想吐的吧?”
晓辉看了眼门外,按照影片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保镖们是不会进来的。她低声冷冷地道:“我的孩子自然只可能是焦瑞松的,无论你是焦子甫的人,还是杨湛的人,或者别人派来的,只凭借一盘录像带,你以为能证明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陌生,晓辉却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回头时,看见丁二夫人担忧紧张的脸,她心里稍微温暖,还好,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女人安静了几秒钟,似乎没想到晓辉会如此直言不讳,她娇笑着道:“能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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