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辉当笑话似的讲给焦瑞松听,仰头笑得合不拢嘴。
焦瑞松捏住她下巴,审视她的脸。
晓辉被他看得不自在,一把打掉他的手:“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焦瑞松状似认真地道:“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你的同学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了。”
“为什么?”晓辉从善如流地问。
“我太太长得太漂亮,让她们有了危机感。”焦瑞松凉凉地看着她。
晓辉又想笑了:“谢谢你的恭维。”
“这不是恭维。”
“哦,那是你……吃醋?!”晓辉有趣地看着他,从没想过焦瑞松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竟然会吃醋?焦瑞松可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啊,她可记得在巴黎的宴会上,各家夫人们听说焦瑞松已婚时是多么吃惊和遗憾。
“我怎么会吃醋?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焦瑞松说完,迅速转身去了浴室,“你是已婚妇女,你的同学吃醋才莫名其妙。”
晓辉愣了下,突然埋头在被子里大笑,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竟有这么蹩脚的理由,笑完了,心里又有一股春风吹过,通体舒泰。
正式入学一个礼拜之后,接丁二夫人过来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丁老太太不放心晓辉,三天两头地打电话问这问那,晓辉借机“诉苦”:“什么,这种汤里不能放枸杞?!唉,这么多药材比记单词还要麻烦,我总是记不清。看来,今天熬三个小时的汤又白熬了!”
“可怜你年轻没有煲汤的经验,晓辉。你别急,今天啊。奶奶一定让你喝上汤,过一会儿,我让你妈妈煮好了,派人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晓辉可以想象丁老太太皱紧眉头的样子,她暗地里偷笑不已,故意撅着嘴说:“是我太没用了,不能当个称职的妈妈。好,我等着奶奶的汤!来,宝宝,给姥太太打声招呼。谢谢姥太太的汤。”爱撒娇的孩子有糖吃。晓辉依着从前在长辈面前的经验对丁老太太耍起了嘴皮子。
丁老太太扑哧一笑:“有了孩子,你倒更像个孩子了,好了,别耍宝了,我让谷丽给你做汤去!”
如此三番。晓辉种下的相思豆发芽打花苞时,丁老太太用水磨的功夫说服丁老爷子放人。
晓辉暗地里撇嘴,丁老爷子还不是看在他两次提出贷款的要求都被明珠通过的份上?对于这件事,她对焦瑞松深感抱歉。
焦瑞松却不以为意:“亲戚之间就要互相扶持,DEM发展前景好,对明珠也有好处。”他告诉晓辉,DEM在拓展新的业务,准备向高科技芯片进军。
晓辉照样听不懂,等焦瑞松说完的时候。看到她在纸上写写画画,他拿过来一看,晓辉竟然把他讲到的重点词语记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
晓辉吐出一串英文,瞪大眼无辜地望着他。
焦瑞松哭笑不得,她竟然把他的话当做翻译材料……
晓辉扭过头偷笑,看你还敢用你的专业术语忽悠我!
…………
丁二夫人来的那天。蓝天白云,阳光绚烂,相思豆在阳台上含苞待放。
她一把抱住晓辉狠狠哭了一场。
“妈妈,好了,难道您是因为离开多年的‘家’而哭么?”晓辉搂着她颤抖的肩膀安慰,手指有点发抖。
脱离丁老爷子的掌控真好,有妈、的感觉真好。
“我不是,那里是丁家,自从我被抓回去之后,我就再也感觉不到家的滋味了。晓辉,你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丁二夫人无所适从之下,文艺了一把。
若是别人说的,晓辉肯定会觉得牙酸,但她相信丁二夫人,这个曾经为了女儿不惜愿意献出生命的母亲。
她眼里也有了泪光,因为想起了丁二夫人的往事。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反正丁二夫人出来,以后再也不让她回去了。
抬眼间,见焦瑞松有些不自在的神色,晓辉略略一想,丁二夫人那话的确有些歧义,她笑了笑,对丁二夫人道:“妈妈,您若愿意,可以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丁二夫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擦净眼泪,不好意思地道:“我失态了。瑞松,你别放在心上。”又轻轻责备晓辉:“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怎么还接上了?”
晓辉微笑不语,她知道刚才无心的承诺很不现实,也就不提了,但她不忍看丁二夫人略带哀伤和失望的面庞,便转开话说:“妈妈,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我在你的阳台上种了相思豆,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花了。”
丁二夫人笑开,暗叹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浪漫情思,又为晓辉过得如此幸福而开心。她顺着晓辉不再提刚才的事,一辈子没主见惯了,以前事事听从丁老爷子的——与其说听从,不如说反抗不了,现在她则以女儿的意志为主。
放下沉重的心事,她深深呼出一口气,看了看那朵可爱的花骨朵,问起晓辉的学习生活:“在学校里过了大半个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
她至今不理解晓辉为什么会在孕期坚持上学,又着实担心晓辉离开人群太久,会无法融入学校生活里。
晓辉笑笑道:“学习上还好,渐渐稳定下来了,之前我恶补过相关的知识,理解得不是很透,但跟上老师的进度还是没问题的。只是空闲的时间有些无聊。”
“怎么会无聊呢?”
晓辉瞥一眼焦瑞松,继续道:“我法语和西语能说两句,可以选择其中一门作为第二门外语,学起来不算吃力。专业课嘛,家里有个比老师还要专业的人,我多少能学个毛皮,也不算吃力。”
焦瑞松已听出她话外之音,压下心头烦躁,笑道:“妈妈,晓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先聊。”
丁二夫人吓了一跳,因为焦瑞松的称呼,一时没有反应。
晓辉却是有些失望,闷闷地道:“那你先去工作吧。”男人要逃避,要干坏事,通常会以工作为借口。
丁二夫人看看焦瑞松的背影,又看看晓辉有些发呆的样子,拉她坐在椅子上:“晓辉,你和瑞松闹别扭了?”
晓辉回神,想到这是丁二夫人第一天来到这个家,不想她为自己担心,笑容绽开:“没什么事啊!”
“不是,我看你们分明有事。晓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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