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焦瑞青口吻淡淡的,不容置疑,“我想过两天安静的日子,不想大哥大姐他们打扰到我。唉,我是来找大嫂取经的,你有什么担心的呢?”
“我……我没有担心。”晴姨算是焦家比较有资历的老人了,可她从来知道自己的位置,因此才能在焦家长久地做下去,几位少爷小姐甚至夫人和老先生都给她面子,可听焦瑞青的话,显然是自己自作主张准备给焦瑞松打电话的心思被他窥破了,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哦,看我,我心里难受,眼睛也花了,竟然看到你脚步凌乱。应该是石子路不平吧?”焦瑞青说得十分懊恼,还仰头看了看树顶,一副做了错事的样子。
晓辉见不得他作怪:“晴姨,你先去煮咖啡,顺便给我也煮一杯。不要奶精,加半勺糖。”
晴姨赶忙答应一声,飞快地走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跑到这里来?”晓辉干脆地问道,也搬了凳子坐在他对面,两人隔着张刷了白漆的桌子,她脱下手套,用晴姨留给她的湿毛巾擦手。
焦瑞青避而不答,漫不经心地道:“你以前性格极其内向,不喜欢与人多说话,喜欢作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望着窗外发呆,一坐可以保持一个姿势坐一下午。你喜欢甜食,尤其是鲜嫩的蛋挞,喜欢喝咖啡时加牛奶,特别是加已经泡好的浓牛奶。你会在加奶之前尝一尝牛奶的优劣。你还喜欢蜂蜜,加蜂蜜的土司,加蜂蜜的苏打饼干……”
晓辉听他说第一句话时就心中一跳,等心率恢复平稳时骤然打断他平静带着肯定和怀疑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来这里是以为我是假的?哈,那可真是笑话,如果我不是丁晓辉我会更开心。”
她挑衅地看着他,如果丁晓辉没有双胞胎姐妹,那么这世上定然只有她一个丁晓辉。她眼神挑衅而嘲讽,内里却有些心虚。
焦瑞青目光不闪不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木然,说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身份,你肯定是丁晓辉。只是……我有些好奇,难道我给你的打击太大,导致你连自己的性情、喜好都变了么?”
他这一打岔。又岔开了晓辉的问题,本来晓辉就没指望他直接明确地回答自己的。
“你知道,我失忆了。”晓辉听他自己给自己解释,心下松口气,勉强挤出个黯然神伤的表情说道,同时确定焦家兄弟肯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测过她的DNA,原本该气恼的,但她的确可疑,现在则是有些庆幸。若是他们不这么做。她自己提出检测基因的话,会更遭对方的怀疑。
“可你记得珍妮,还,记得我。”焦瑞青残酷地指出晓辉的漏洞。
“不,我不记得珍妮,那是我安慰她的话。”晓辉说出实情,同时心惊她与珍妮的话焦瑞青怎么会知道,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珍妮的近况。又接着说,“至于我记得你,”晓辉神色微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那么点模糊的印象,总之,我看你就觉得讨厌!”
焦瑞青一愣,随即笑了:“你是第二个直接说出讨厌我的人。”以前那些人即使讨厌他也不敢说。
晓辉抿抿嘴,别过眼不看他,做足厌恶的姿态。
“你不好奇第一个是谁么?”
晓辉沉默。表示丝毫不感兴趣。
“唉,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你还跟我说得好好的,现在怎么不说了?我正想找个人说说话。”焦瑞青一副无聊的口吻,“你不问,我也知道你肯定很好奇。”
晓辉被他耍无赖的样子弄烦了,他的脸才是川剧里的变脸,一句话一张脸,变得可真快,赶得上孙悟空七十二变了。此刻。她无比怀念焦瑞松那万年不变的笑脸。
想着,她站起来,准备离开,现在就去给焦瑞松打电话,让他把这个讨厌鬼叫走。
焦瑞青伸出长腿挡住她的路,在晓辉眉毛一竖准备发火时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你别急。是林阿宝。我跟她去了新加坡,本来想找她报仇的,结果被她在林伯父林伯母面前告了一状,她瞪着我说讨厌,还指使她父母打电话让爷爷臭骂我一顿。”
他做出委屈的表情:“爷爷好久没骂人,逮着我骂得可痛快了。”
晓辉眼看不给他把话说明白了,他肯定会没完没了,忍着厌恶重新坐了下来。她既然明目张胆地露出厌恶的表情,那就表示与焦瑞青决裂和不相往来的意思,焦瑞青却太没眼色了。也是,焦瑞青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和评判。
看他苦恼的样子,她乐得坐下来听好戏。林阿宝可是能耐,何止说他讨人厌,连巴掌都打上了,可这些糗事焦瑞青巴不得藏着掖着,今天竟然当着她的面揭自己伤疤?看他的笑话,她一百个愿意。
“是吗?林小姐是豪门家的女儿,做事自然随意些。”她笑盈盈地冷嘲热讽。
“大嫂,你说林阿宝为什么说我讨厌呢?”焦瑞青收回腿,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做出一副准备长聊的架势。
“那是因为你有讨人厌的地方。”
“我自认长得不差,虽然本人没什么本事,但是有个有能耐的大哥,手底下还有几个用得上的兄弟,爷爷在商界德高望重,我自己为人风趣幽默,没几个人不喜欢我——除了我甩掉的那些女人。你说,我除了不讨那些被甩的女人的喜欢,我还有什么缺点?”
他仇大苦深地皱紧眉头,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又没法调转车头,还运气特差地没汽油了。
晓辉是不会被他一个表情便迷惑住的,她没忘记,他对“甩掉的女人”有多狠,丁晓辉就是被“甩掉的女人”中的一个。
她淡淡地看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招,清冷地说道:“你最不讨人喜欢的地方就是,你就是个花蝴蝶,一会儿穿红衣,一会儿穿白衣,一会儿穿黑衣。”像个小丑。
焦瑞青皱着眉听她说,红是女人喜欢的颜色,比如口红,白和黑是黑白无常,她是讽刺他呢,还是诅咒他呢?
“大嫂,”焦瑞青表情认真,丝毫不为她三言两语所动,“我是认真来向你请教的。”
晓辉被他清澈而认真的眼神一震,难道焦瑞青真不是来捣乱的?
“你请教,我不一定给你解惑。”晓辉做出高姿态,显然是不愿意与他谈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焦瑞青一个花花公子,怎么会正儿八经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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