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瑞松无奈地一笑,认命地从头再抹一次药,亏得她那么放心睡觉,也不担心他有其他动作。不过,他看看她的恬静的睡容,他今天玩了冲浪,又开了船,开了汽艇,也有点疲惫,就偷了一个吻,放过了她。
翌日一早,晓辉慢慢回忆起昨晚自己的所言所行,脸慢慢红了,抓过闹钟已经快到中午,焦瑞松不出意料地已经起床,她摸摸那边的枕头,早就凉透了。
随意拢了拢头发,下床穿鞋时发现床头上有朵仍带水珠的百合花,百花旁有张便条,上面写着:
晓辉,我今早去欧洲出差,三日后回,好好养伤,养好身体——松留。
晓辉愣了愣,突然心里不舒服起来,难道焦瑞松被她气走了,因此不告而别?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焦瑞松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模模糊糊记得昨晚自己睡着时,焦瑞松好像说了几句什么,其中就有“出差”“抱歉”二词。
正在这时,晴姨来敲门,这里的房间与堪培拉的公寓不同,卧室没有内线电话,隔音效果也差了点,可听到晴姨在请她去吃午餐。
思绪被打断,晓辉来不及想更多,开门和晴姨交代几句,收拾完后下楼把午饭和早饭合在一起吃。饭毕,她无所事事地把整个别墅走一转,前后花园里的家花野花认了个遍。
晴姨体贴地撑了一把特大号的遮阳伞,而且晓辉穿了长袖长裤,戴了遮阳帽。终究不忍心折腾女管家,晓辉问道:“晴姨,我听瑞松说。这岛上有个旅馆,我们能不能去那里看看?”
晴姨连忙说:“当然,我们可以让本送我们过去。”她说着已经打电话让本来接人。
不到两分钟,本开着他那辆改装得古古怪怪的观光车来接人了,他下车,摘下帽子置于腰间。另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女士请上车。”
晓辉好笑地看他弯着腰做出一副绅士的样子。上车后,本直起腰,冲她们一笑,很快就到了“旅馆”。
岛上一个专管旅馆的人开了门。请她们进去参观,那位身体发福的栗色头发女士笑盈盈地介绍:“这里有两座旅馆,一座以小桥流水为风格。一座以金碧辉煌为风格,但看客人的喜欢。”其实是两座风格各异的别墅,“金碧辉煌”的那座竟然有壁炉和壁火。
栗色发女士带她们去了楼上。指着一间里面有一排排座位的房间说:“这里是教堂,曾经有两对夫妇在这里举行婚礼,还有一对夫妇来这里过他们的金婚蜜月,那对夫妇有五十一对戒指,他们留下了五十对在这里保存,说明年蜜月还会来。”
晓辉惊异:“怎么会有五十一对?”
女士带她去看玻璃柜里的戒指,外面上了多重保险。笑眯眯地说:“其中一对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栗色发女士得意地看一眼本,又对晓辉说:“早听说您和焦先生要过来了。焦先生特意交代把你们现今住的那栋别墅布置得像公主城堡。那是我女儿给出的创意,焦太,您满意么?”显然是知道了晓辉的身份。
她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中的骄傲显而易见。
晓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就说,焦瑞松怎么会把自己的私人别墅弄成童话城堡,原来其中有这个缘故在。
“很满意,那房子很漂亮,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房子。”晓辉点点头给予肯定,笑着说,“你的女儿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她现在在这里么?”
栗色发女士嘴角咧得更开:“在的,在的!如果您想见她,我现在就让她过来。”
他们转到一楼的时候,栗色发女士的女儿果然来了:“爹地,妈咪,找我有什么事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兴冲冲地跑进来,两只眼睛在看到别墅内金灿灿的景象时闪闪发光,不时转动骨碌碌的绿眼珠子。
真是个“小天使”……晓辉没想到设计焦瑞松别墅外观的女孩竟然这么小,她嘴角抽了抽,就很温和地望着她,然后才想到,刚才小女孩叫了一声“爹地”,她看了看四周,好像屋子里的雄性只有本。原来本与栗色发女士是夫妻搭档。
栗色发女士像介绍亲戚一样介绍晓辉:“快过来,这就是那位漂亮哥哥的妻子,是老板娘!”后三个字是用中文吐出来的,她说的时候还眨了眨眼看晓辉。
晓辉十分怀疑她根本不懂那三个字的意思,她弯下腰,冲小女孩招招手:“我叫凯瑟琳,你叫什么名字,请问?”
“凯瑟琳,你好,我叫维奇。”小女孩善意地笑笑,有点扭捏地拽拽裙子下摆,好奇地打量她。
“维奇,你的名字很好听哦。”晓辉摸摸她的头发,小女孩的头发是自然卷,也是栗色的。
有了小女孩的加入,叽叽喳喳给她介绍海岛上的一切,晓辉觉得时间不是那么难以打发了,栗色发女士和本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晓辉不经意看到,心里一动,忽然有些酸酸的,和维奇约好第二天早上打沙滩排球,回去后破天荒给焦瑞松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她就发现自己冲动了,捏了捏脸上的肉惩罚自己,后悔也来不及。
“晓辉,怎么样,今天过得开心么?”焦瑞松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晓辉轻呼口气说:“后花园里开了一朵香槟玫瑰。”是傍晚她去掐花时看到的,早上还没开呢。她嗅嗅那朵玫瑰,玫瑰外晴姨给包了一层玻璃纸。
“嗯,那很好,过几天,花全开了,整个院子里都会有玫瑰的香味。你的伤好些了么?”他的心情很好,口气轻松,含着三分关心,七分笑意。
晓辉摸摸脖子,听到话筒那边纸张翻动的声音停了下来,现在那里应该是白天,正是忙碌的时候,便问:“伤好多了。你很忙么?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你任何时候给我打电话都不会打扰我。”焦瑞松似乎轻笑了一声。
晓辉沉默下来,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怎么的,她与焦瑞松从来话不多,但一个月下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却不少,也慢慢改变有些固执的念头,能像今天这样和焦瑞松在电话里聊天还是第一次。
她正在尝试着接受他。
焦瑞松挥挥手让秘书和经理们先出去,还送给他们某餐厅送给他的开业邀请券,目送他们笑呵呵地离开,他合上所有的文件,听不到晓辉的回答,便知道这姑娘的别扭劲又犯了,他就想到她沉默地等他吻她的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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