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光线朦胧,阳光洒在窗帘上戛然止步,却映照出花纹的纹理,阳光被染成玫瑰红,又印染了洁白的羊毛地毯。
晓辉手遮眼睛醒来,感觉自己睡在柔软的玫瑰花海里,手掩口轻轻打个呵欠。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她一转头就看到焦瑞松面朝她熟睡的脸,他面色安静,被子滑到腰部之下,睡衣滑落半边,露出结实的胸膛,丝制绸衣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本来刚睡醒晕红的脸更红了。晓辉感觉自己像个偷窥者,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塞好几个人了,她仍觉那人的脸似乎就在咫尺之间。
她快速地起身梳洗换衣,刚出来就听到电话响起,尽管铃声不大,她还是三两步快走过去接了起来,压低声音:“喂?”还瞅了焦瑞松几眼,看他没有醒转的迹象才稍微舒口气。
是晴姨的声音:“大少奶奶,我准备好早餐了,你们起床了么?”
晓辉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焦瑞松睡到现在还没起床真是罕见,不过,他这几天为焦娇的事操心,昨晚睡那么晚,现在起不来情有可原,便对晴姨说:“我马上下来。”说完,她挂上了电话,又瞅一眼未醒的焦瑞松,才拎着拖鞋走出去,直到门外才穿了鞋子。
晴姨刚好上楼来,看她偷偷摸摸的样子颇觉好笑,问道:“您这是做什么?”
晓辉正要嘘声,突然意识到这门的隔音效果十分好,便笑着说:“瑞松昨天累着了,我先下去吃早餐,让他多睡会儿吧。”
晴姨眼中一亮。整张脸生动起来,笑说:“大少爷确实挺不容易。”她跟在晓辉身后说着做了什么早餐。
晓辉坐下来吃着自己喜欢的早餐,心情开朗起来,总算焦娇和焦老爷子以及丁家那一家子都走了,少了人事的纷扰,日子总算太平了。她对忙活着上小菜的晴姨一笑。昨天还以为晴姨会跟焦老爷子一同走。谁知临出门时,大家都走了,晴姨却留了下来,焦老爷子还交待晴姨要好好调理她的身体。
若说以前。晓辉还真不懂焦老爷子这话的意思,可昨天她刚好被焦瑞松“诬陷”了个孕检,当时就红了脸。给了焦老爷子打趣的由头。她只好把这笔债记到焦瑞松的头上。
吃完饭,晓辉想到昨天的绑架还心有余悸,她对焦瑞松的健身房感兴趣起来。晴姨正在指挥几个钟点工收拾厨房,她挺无聊的,就径直进了健身房,反正焦瑞松从未说过她不准进哪些房间。
健身房里有沙袋、跑步机、杠铃等等,晓辉转了一圈,还发现了一个隔开的内室,里面四面都是玻璃。空间宽敞,但又不像是打球的场地。她目光环绕一圈。看到墙壁上挂着的几套花剑的防护服,顿时明了这间屋子的作用。
她无意探究更多,便退了出来,在各种器材里面挑了跑步器。
二十分钟后,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气喘吁吁地下来,扶着膝盖喘了几回,抹抹脸上的汗水,捂着胃走出去。刚走到门口便撞上一堵墙,她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鼻子后退:“唔……”她感觉鼻子要流鼻血了。
“晓辉?”焦瑞松惊讶,看她狼狈的样子,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她的头发散了几缕粘在脸上,因为胃疼,她顾不得拂过去。焦瑞松两步转到她身侧,扶着她的腰,怎么在家里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晓辉在他的扶持下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晴姨听到动静出来,吓了一跳:“我去打电话请医生。”
晓辉连忙阻止她:“别打别打,只是跑了几步有点累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体如此不争气,难怪昨天那么容易被人劫走。
焦瑞松见她脸色发白,说了几句话之后眼中泪光闪烁,对停下脚步的晴姨说:“你先倒杯温水来。”他即刻掏出手机打电话请来了医生。
晓辉阻止不了他,还有余力想起很久以前他说澳洲的家庭医生不好请的话来,便笑了一下,放下捂鼻子的手:“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撞出血了呀?”
她给焦瑞松看了一下,又慌忙捂上,总感觉鼻子里有血要流出来,那阵疼劲已经缓了过去,不如刚才那么疼了。
焦瑞松失笑,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水,把她的头发捋到耳后,直到她发白的脸红了白,白了红,这才说:“没有,没有流鼻血。是不是很疼?”
晓辉听他说得肯定,也觉得没那么疼了,要流鼻血的感觉也消失了,她放下捂鼻子的手,改为捂住腹部,脸上的痛苦减少了很多,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焦瑞松心中一动,她这么相信他的话?眸光深幽之下,他伸手贴住她胃部的地方,问道:“你是不是刚吃过饭又进了健身房?”
晓辉仍沉浸在疼痛之中,对他的动作不是很排斥,腰微微弯下,点点头,没有答话。她很长时间没做过运动,身体零件要生锈了,再加上刚吃完饭就跑步,胃部难免消化不良。
焦瑞松不忍责备她,说道:“下次记着,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说着,他又给她擦了擦汗,手滑进她的手掌下,取代她的手的位置,一下一下轻抚,力道柔和,没有把她弄疼。
晓辉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又不好推开他的手,身体绷了一会儿,眼里却突然噙了泪水。焦瑞松若是她的家人那该多好啊?她又自嘲地笑笑,前几天她还想法设法地要和他离婚,绑架时也想过不能和这个周边充满危险的人长久生活在一起,一个小小的病痛竟让她改变了主意。
人在疼痛或恐惧的时候最容易感动。难怪古往今来,英雄救了美人之后,美人大多要以身相许。
而这疼痛和恐惧,她刚好占了两样。她不禁又假设起来,若是自己离开他,那还能找到一个这样对待自己的人么?
焦瑞松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低着头很沉默,他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当她是疼得极厉害了,让她靠着自己的身体,随她怎么调整姿势,只望能减少她的痛苦。
晴姨倒腾了一杯温开水过来,焦瑞松接过水时对她说:“晴姨,麻烦你去外面接一下医生。”晴姨不敢耽搁,连忙应了声,先吩咐保镖有医生要过来,然后她自己亲自下楼去花园大门口等着,就怕门口的保安拦下医生会耽误时间。
焦瑞松先自己试了一口水,温凉适中,才把杯子凑到晓辉嘴边:“喝点温水,暖暖胃。”他另外一只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还在给她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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