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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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阳对风辄远有着无限的厌恶,实在懒的敷衍他。可这厌恶也不耐也不过是瞬间涌起的海浪,随着风声哗哗,瞬间又退了回去。
海岸上清净如初,还是那般的瑰丽。
他笑着看向朱氏,道:“今儿倒是热闹!快请——”
朱氏也高兴的道:“我才说早起喜鹊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叫,还只当是因为七弟来了,却不想倒是应在行遥身上。也是,从打他进京,一共来了也没两回,这都考完了,他怎么也该有时间来打个卯。”一迭声的吩咐丫头们奉茶,拿点心,水果,替她换衣服。
林暮阳出了门,在院门口看见了孙毓,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孙毓在前,林暮阳在后,两人低声说话:“不是说他来了不许通报的吗?”
“小人哪敢不听?可巧今儿七爷来,门口的小厮换班,倒给风少爷拣了个便宜。”孙毓颇有些无耐。他也不喜欢风辄远,做人风流成性到那个份上,真是让人腻歪。况且,他和将离姑娘……如今将离姑娘可是七爷的七奶奶了。这要是两下里碰上,得生出多少尴尬来。
他低着头走路,只翻动嘴唇,不细看谁也不知道他在说话:“小的着人去七爷院子里打了声招呼……”
林暮阳的步子顿了下,随即恢复正常,道:“也好,叫他们夫妻不必出来走动。”
到了前厅,风辄远一如往昔的风流儒雅。俊逸生姿,远远的就给林暮阳行了个大礼:“小舅舅,甥儿来给您请安了。”
林暮阳堆起笑,扶他起来,道:“知道你一知忙于科考,故此不敢打扰,如今考完,你自己感觉如何?”
离放榜还有段时间,林暮阳知道他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更知道他此来的目的。若是想让自己去帮他贿赂考官。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风辄远道:“不瞒小舅舅说,在江洲,我自己还觉得是一方人才,等到了京城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只怕今年……唉……”他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尴尬:“辜负了爹娘的期望,也辜负了姨母和小舅舅的期望……”
林暮阳道:“那也没什么,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左不过就三年的时间,只要你肯下苦功世上是没有难事不能克服的。”
风辄远恭敬的道:“是,行遥谨遵小舅舅的教诲。”
两人也不过才寒暄几句,就见孙毓匆忙进来,回禀道:“大人。李大人派人送信,说是署衙之中有急事,请你即刻过去处理。”
风辄远见孙毓一脸焦急,忙道:“我去拜见姨母。小舅舅只管自便。”
林暮阳也就歉然道:“也好,你们娘俩个好生叙话。我去去就回。”
他去了后面换衣服,孙毓也就朝着风辄远点点头。自出去了,有丫头上前来给风辄远请安,道:“夫人在后院花厅等着风少爷呢。”
风辄远微微含笑点头,定睛打量这丫头,见她鹅蛋脸,皮肤白净,一双大眼,明眸皓齿,身段玲珑,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越发笑的恣意,问道:“不知姐姐怎么称呼?我来的少,几位姐姐都认不齐,还请姐姐别怪才是。”
小丫头笑道:“奴婢是夫人身前的玲珑。”
风辄远不免有些怏怏。要是等闲的丫头倒也罢了,可是服侍朱氏的……他手再怎么长,也不敢一下子就伸到朱氏身前去。
假意问了几句朱氏最近身体状况,又问起府中可有什么新鲜事。总也不忘时刻表现他的男性魅力。
玲珑道:“府里倒是有桩喜事,就是七爷和七奶奶从老家来了,今儿才进门呢。”
风辄远兴致缺缺。林七爷?他没见过,也不感兴趣。
一时到了花厅,风辄远进去,就见朱氏从座位上欠身,下来几步,亲切的道:“遥郎……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到了京城,就在姨母身边,你倒有本事不来看我,说,去哪厮混了?”
风辄远委屈。几次来上门请安,都说林暮阳不在,朱氏病弱,没人出来相迎,他只得悻悻而返。
明知道这里多半有林暮阳的授意,可他不敢出卖林暮阳,毕竟他想出人头地,还得指望着林暮阳呢。
当下解释道:“行遥不来看姨母,实在是行遥太忙,这不,一有了闲功夫,就即刻来了。我可哪里去敢胡混呢,不知道有多老实,姨母难道还不信行遥的?”
朱氏年纪并不大,与风辄远不过相差在七八岁上,但占着姨母的身份,也就故意穿了件紫色的衣服,显的沉稳许多。
她最喜欢这个乖巧机灵的外甥,毕竟朱家一门未来的兴衰可都寄希望于他身上了。嘴上虽说斥责着,心里却早就欢喜的不得了,忙叫人设座,两人安生说话。
风辄远道:“姨母,外甥此来,是打算跟小舅舅和姨母辞行的。”
朱氏问:“怎么?来京城一趟也不容易,怎么这就要走?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
“唉——”风辄远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没有脸面回家乡的。原本爹娘对我寄予厚望,我却……眼看着要放榜了,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瞧。”
朱氏笑道:“你年纪还小呢,一次不成还有下次,可千万别气馁了去。这也不值什么,你在京城就此住下,我叫你小舅舅替你寻些京城大儒与你讲学,你在多交些士子们,多切磋切磋,不信三年后你不能高中榜首。”
风辄远心里高兴,脸上却是怏怏的,道:“不瞒姨母说,我也确有这个意思,只是怕给小舅舅添麻烦。”
朱氏道:“你这孩子,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自家人,我待你如同亲儿子,你小舅舅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你只管在这安生住着,回头我同你小舅舅说。”
风辄远便做强打精神状道:“若是能跟小舅舅住着倒是好,也能时刻得到小舅舅的教诲……”他想住进来。在外面,每次进府都要受到阻碍,多有不便。
朱氏一时沉吟,道:“我原是怕你被拘束,所以一直没提,如果你有意,那就择日搬进来便罢。”
风辄远离座给朱氏行礼,道:“行遥感念姨母的大恩大德,只是还有一件事……”
朱氏问:“什么事,你说。”
风辄远羞惭的道:“外甥在来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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