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客栈中。
徐元推门进来,对正在烛火下擦拭着宝剑的姬风,神色极为认真的道,“大公子,事有大变!”随即,徐元将刚刚收到的消息,递于姬风。
姬风放下手里的宝剑,接过纸条,才看了眼,就是满脸的凝重意。
“大公子,我们如今怎么办?”徐元问到,徐元的心里,自然是有自己的看法的,但是事情涉及到那位楚姑娘,而徐元又明白自家公子对那楚姑娘的心,所以他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意思,而是问姬风,他是看重女人,还是看重当下的局势。
姬风看着蜡烛,思虑了小片刻,就有了决断,“我要她活,要她活的更好,也要楚谨业,安全的抵达,且这份功劳,必须的要安在她的名上!”
“这恐怕,难!”徐元心有担忧,直言道,“消息说的很明确,如今参合进来的人,可都是极难对付的,而且,都想在这事上,分到更大的好处!”
“我却是必须要贪这一回大的!”姬风的语气和态度,都是一样的坚决,他说话的同时,一把的抓起刚刚搁下的宝剑,急步向房外走,边走,边对跟上来的徐元,一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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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青黑无星,只一挂下弦月,如一掐痕。
郭晋安和楚华骄同乘一骑---夜,飞快的在黑夜里奔跑着。风,吹起楚华骄的发丝,有那么几缕飘扬起来,粘在了郭晋安的唇边上,郭晋安淡淡的一笑,将唇一拧,将那发丝,抿含进嘴中。
夜色,月。怀中有带着熟悉香味的女子,急驰,后面,有追赶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郭晋的心,在封尘了六年后,在此刻,有了剧烈的跳动,仿若死去很久,此刻,复活。这跳动。不是因为奔跑,不是因为担忧后面的追杀,而是因为如今的一切,让他,想起了六年年的那个夜,那个曾经在他怀中的女子。
那一年,那一夜,也是这样的情景。只不过,那个女人搂着他的腰,贴靠着他的胸膛。一声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说,“晋安,逃不掉,我们就一起死好不好!”
她说,“晋安,我爱你,生同衾,死同椁!”
然而在最后的那一刻,她却说,“晋安。对不起,请你活下去,为我,好好的活下去!”
相似的一切,勾引起了郭晋安一直深埋在心里的记忆,就是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落泪,而此刻,他的眼睛湿润了,有那么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溢出,被风吹碎了去。
他轻轻的呼唤了她的名字,伸手,将楚华骄揉紧在怀。
这一举动,楚华骄自然要挣扎反抗。
“别动,求你!”他垂头俯身,把嘴放在她耳边,声音哀求道。
楚华骄一楞,她在他不多的四字里,感受到了他情绪里哀伤,她猜测,他,是在想念那个女人,而她楚华骄,则是他想念里的替代品。
“不!”楚华骄依旧反抗,她不想成为替代品,更不想为了成全他的回忆,让他把她,更加的当成那个人。
“唉-----!”楚华骄的抗拒和挣扎让郭晋安叹了一息,只是这叹息声,也被风吹远了去,楚华骄,并没有听到。
郭晋安到底还是松开了楚华骄,浮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一幕幕往事,也都消散了去。他驾着夜,飞奔着。
他们身后不远处,有数十骑,紧紧的追着。也都是千里好马,虽然一时间追不上夜,但是在郭晋安的前方,有火把点燃着,那,要不是救援的郭家人,就是等待他们送上门的杀戮者。
楚华骄可不想真的和郭晋安死在一起,她内心,自然希望前头那持着火把的人,是郭家派来救援的,然而,现实,却显然跟她的愿望相反。郭晋安在她耳边温热的说道,“看来,我失算了呢,我们还真的是,要做一对亡命的鸳鸯了!”
楚华骄感觉到他一只手摸了她的发,听到他说,“阿骄,逃不掉,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不好!”楚华骄心里恨他恨的要死,没有把握做什么算计,她原本是想着他肯定有后招的,可如此,却是又不那么肯定了,因为就算他算计的再好,也不能排除旁的可能性发生。阴谋和算计,很少有十分完美的。
“那些真不是你的人?”楚华骄喊问道,手上,已经把匕首紧紧的握住,如果真不是郭家的人,保命一搏是必须的。就是真的非死不可,也得杀几个垫了背,只是龙龙…… 楚华骄遏制住自己的思绪,她这个时候,可不能想些有的没的,只有二条路:或死!或生!可她相信,自己能再活一遭,可不会就这样在这郭傻子的算计里赔去了性命。
“真不是,最前面那个,是白家的人。皇后的母族,就是说不好,这白家来此,是那皇帝老头的意思,还是他们当家人的意思!”郭晋安不紧不慢的道,因着风灌过来,好些话,楚华骄没有听清楚。
“什么,你说什么?”楚华骄转头喊问。
郭晋安这才提高几分声音,大声的又将话说了一遍。
“放心,如果我要死,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抓去的。如果我能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死!”郭晋安发誓一般的道。楚华骄的身体一僵,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感觉到,他,亲吻了她的后脑。
“大人,他们过来了?”
前方,站着约近五十来人,每人手上都持着火把。火光驱散了四下的黑暗,将他们脸上的冷漠和杀戮意照的分外明显。
这五十几人最前面的,是位腹大体胖的中年男子,豆眼豁嘴,衣着锦绣,发以玉冠。怎么看,都似养在高位的某位官家老爷,与这种执行杀行任务的,似乎很不对眼。
而凑上前向他汇报的男子,则是瘦高个的中年人,目光阴冷,脸上还有一道蜈蚣疤,从左眉,一直蜿蜒到右耳根。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郭晋安的身上,那眸子里杀机的涌动,比所有人都强烈。
这不单是因为富贵,也是因为私怨:他名吴志,脸上蜈蚣疤,是拜郭晋安之赐。
两面都是山丘,郭晋安和楚华骄除了向前,就是后退,而向后是死,向前,则不知道是如何的结果。
郭晋安的马匹,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在距离这群人的三米处,停了下来。
“白家四老爷,真是想不到啊,您都出来跑这一趟!”郭晋安笑眯眯的看着那豆眼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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