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是童氏,沈兆厚的母亲。
沈兆厚暗慕商家女楚华骄的事,被沈如窈捅到了童氏那,童氏刚开始还不相信,一直到童氏亲问儿子沈兆厚,儿子承认有这回事,童氏方才相信。
童氏当时就告诉儿子沈兆厚,他要想娶商家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妻,必须是官门的人才成。沈兆厚听后很是发火,甚至说出了除了楚华骄,要娶其她女子的话,他宁愿终身不娶。
童氏当时候气坏了,他们四房在沈家家族是最没有体面的,好不容易儿子争气有出息,哪里肯就在姻缘事上出了岔子。
也就在那个时候,沈如窈又过来告诉她,其实啊,错不在沈兆厚,而是那楚华骄想攀龙附凤,勾引的沈兆厚。沈如窈说,恰好花会上那楚华骄要来,让童氏到时候在所有人前指责楚华骄的不安分,好让别人以及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此,她大概就不会再纠缠沈兆厚了。
童氏是个没有心机,脾气又冲的,被沈如窈这么一挑,还当真的巴巴跑来闹了,只不过,因她心里急切,来闹场的时间上比沈如窈给她建议的,要早了些。
只是童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搬起石头,砸的,很可能是儿子的脚!
童氏的嘴角抽了又抽,抽了又抽,双眼瞪大的看这楚华骄,愣是再说不出话来。她哪里还敢说出儿子的名讳,真要说出来,这里的官家小姐,儿子就都没有份了。
薛宝珍看清楚童氏的迟疑,给华清清使了个眼色。让华清清在这件事情上,按照沈如窈之前吩咐的那般,推推波,助助澜。
“这位夫人的公子……啊呀!”华清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啊呀一声惊叫起来,同时候身体快速的向后退,垂了头,眼看着自己的新裙衣胸口处。拿着绢帕的手,慌忙的掸拭起来。几个丫鬟也忙的过来帮忙。
华清清的这番变故,是因为楚华骄捏了茶水,边往嘴边举,边向前走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她似步子一个不稳。啊的一声,手里的杯子,恰恰好的泼向了华清清胸口。如今天气尤热,裙衣单薄,见了水粘了肌肤,就几乎成了透明。
“啊呀。刚刚差点摔了跤,失手了!”楚华骄明明稳稳的站着,却是笑着说瞎话。
华清清咬着牙,看着自己已然穿不成的新华裙,捂紧了透明的那一片,暗恨的不行。
而这个时候,童氏已经改了言辞,心里有了决定。她很突兀的一拍脑袋,大叫一声“我的妈啊!”后,眼看着四下,紧张又诧异的打量起来。她嘴里用夸张的语气,道。“啊呀啊呀,我怎么晕乎乎的走到这里来了。真是的。我这个梦游的毛病,真真是!”她甚至夸张的看看楚华骄等人。道“啊呀,你们是谁?怎么都看我做什么?”然后声声叫着“小青”。
“夫人!”跟在童氏身后的丫鬟忙的走上前来。
“快点搀扶我回去!啊呦呦,头疼的厉害,我这是怎么了啊,竟然走到这里来了!小青,我没有跟上次一样,又说有人勾引我那儿子吧!”童氏一边问,一边继续拍着脑门。
付玉娥一看刚开幕的好戏被楚华骄一句就给破了,心里自然不愿意,她走到童氏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提高了声音道,“沈四夫人,我怎么看您,也不似有那梦游症的人。您如今改了口,是担心您儿子被牵连吧!沈四夫人,您要是真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付玉娥挑衅的看向楚华骄,道,“兆厚哥哥那样的人儿,被人勾引纠缠,也是正常的,这不正说明,兆厚哥哥是风流少年美玉郎么!夫人您何必掩着,想来在坐的姐姐妹妹们知道了哥哥的名讳,定然不会觉得他非为良配!”
被付玉娥这样一说,童氏又觉得有道理。她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儿子跟商家女有纠缠,索性搞臭了这楚华骄的名誉,也让自己儿子死了那份心。
楚华骄依旧笑的平和宁静。她边摇头边叹息,对着童氏道,“沈四夫人若是不为令郎的前程着想,就依了她们的挑唆,继续来攀咬。要提醒四夫人您的是,孙大儒最最不喜的,恰恰好就是夫人要攀咬的龌龊事,我不过商家女,被逐了也就被逐了,但您的儿子被逐,那他今后的前程就……。”
“楚华骄,你这是在威胁沈四夫人啊!若是心里没有鬼,需要这样紧张吗?”薛宝珍笑着道。
“不,我只是不希望沈四夫人被一些人利用了去,当了箭使还不自知。”楚华骄摇着头,“宝珍姐姐觉得我是心里有鬼,那姐姐到是说说,我纠缠沈兆厚做什么?沈家是好,但四房却是……凭我华家的财富,我需要攀附沈家四房?沈兆厚很不错,但,不是我的良人!”
童氏并没有在意后面的话,她被楚华骄这一提醒,浑身一个激灵,此刻乱糟糟的想着,她四房如今的希望都在儿子身上,儿子要是前程没有了,那四房的希望,也就跟着破了。人总道他四房是权阀家人,风光无限,其实真真的内里,也就她自己最清楚。
“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就在童氏心下迟疑时候,沈兆厚的声音,从几人的身后传来。
因刚才童氏和楚华骄之间的话,厅里所有的小姐都听在耳,故而沈兆厚一出现,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
沈兆厚的目光在楚华骄的面上一扫,然后极快的收会,他的心里很是苦涩难过,有好些话想要和他的华骄妹妹说说。只是当下,却是什么情绪也不能表达。
“兆厚!”童氏的目光带着闪躲,因为紧张,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兆厚哥哥!”薛宝珍几人都笑着叫道,声音虽亲昵,神色却极是不以为然。
“你们也在啊,真好,改天再在一起喝酒玩儿啊!上一次,真的够劲道!”沈兆厚很是暧昧的对着薛宝珍三人抛了个飞眼,在三人的脸色惨白里,他搀扶着她娘,“娘,您怎么跑这里来了!”说罢他目光犀利的看向退到边上的丫鬟,“都交代你要看好夫人,怎么还任由夫人乱走来着!夫人这几天一直身体不好,容易将想的事情当成真的,这是很危险的,难道你不知道嘛!”
“奴婢知错了!”
沈兆厚没有再说什么,很有风度的对厅里的其他小姐一拜后,搀着他的母亲童氏,离开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和楚华骄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的停留都都没有。相反的,他的言语表示,似是跟薛宝珍几人关系不浅。
楚华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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