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跟稚儿也像平日在家一样,活泼好动。晖儿甚至玩弄起那天上山时看到的鬼头刀。
男人也是一副优哉游哉的神情,不骄不躁只是等着人来跟他说话。还叫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人弄了本过期泛黄的旧黄历,找了支旧毛笔,在晖儿每日该要念书的时辰,旁若无人叫他读书识字。
管隽筠抱着依依在火盆边慢慢踱步,看着在窗下课子的男人,这像是被山贼掠上山的样子?要是被人看见,恐怕还要说丞相小题大做,说不定又是故弄玄虚。哪有这样闲适安定的样子,肯定又是在酝酿着什么不可对人说的事儿。
“妈,妈。”依依指着父亲和哥哥,一个劲儿想要往那边跑。好像是在说,那边最有意思不过了。
只好抱着女儿过去,男人的字遒劲有力,儿子的笔法虽然稚嫩,多练些时候也会有大长进。管隽筠站在男人身后,看他很认真地教儿子描红。这个描红的格子也是男人亲手做好的,真的是有闲情逸致的人。看他平时在家里忙得天昏地暗,一旦闲下来却比天下人都要闲。这个人适合做宰相吗?
不禁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要是真没有人知道什么事儿,就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垂垂终老,好像也不是太坏的事情。不过就是凭空消失的一家人,最多给哥哥写封信,把稚儿弄过来好了。
“晖儿,怎么跟你说的?”男人拍了一下儿子的手:“握笔的时候,一定要有力。专心致志才能写得好。”
“嗯。”晖儿点点头:“爹也分心了,因为娘抱着妹妹过来了。”振振有词的样子,一点也不逊色。
想笑还是忍住了,诸葛宸扭过头:“你儿子说话越来越有长进,谁教的?”
“这几日都是您亲自课子教徒,不会出自旁人之手。”管隽筠笑笑,依依扑腾着要往父亲怀里钻:“爹,爹。”
“爹抱抱,来。”诸葛宸接过女儿,顺手把女人拉到身边坐下:“少操心,我跟你说了,既来之则安之。总会有法子的,想得多了心累。”
“我才不多想呢,有你在身边我怕什么。”管隽筠悄悄打了一下男人不甚老实的手,越来越放肆:“有件事我倒是觉得奇怪,那天我们没带着人出来,怎么就会有人知道?而且事前都没有跟人说起过,只是李尽孝隐隐约约跟我提过两句,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也太巧了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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