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心翼翼过来,只怕沾染到地上殷红的血迹。芬芬看着人用一张芦席包裹起不住滴着血液的母亲,要不是贞娘拦腰抱住,恐怕就要扑上去了。
管隽筠睁眼盯着帐顶很久,贞娘端着乌鸡枣仁汤进来:“夫人,该吃饭了。这是刚做好的乌鸡汤,补身子最好了。”
“那个孩子呢?”诸葛宸不在这边,管隽筠在半个月后第一次问出这句话。
“哪个孩子?”贞娘愕然,浑然不解地看着管隽筠:“小小姐不是就在夫人边上?”
“那个叫芬芬的孩子?”管隽筠接过乌鸡汤抿了两口:“丞相不是让你把孩子带走,到哪儿去了?”
贞娘胆怯地看着管隽筠,丞相对芬芬从没有多问过一句话,甚至在那天带走了孩子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半句。稚儿兄弟两个在那天晚上还是跟丞相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甚至丞相还招人弄来了很珍贵的字帖,教导儿子写字。而芬芬这么久都没有见过诸葛宸一次。
芬芬实在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昨晚上还问过自己:姨姨,那个人真是我爹吗?为什么我娘会流血,娘是不是死了?
贞娘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孩子,芬芬天真无邪的眼睛,好像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懂事。丞相对这孩子没有丝毫留恋,私下问过郭跃,为什么会这样?
郭跃只是说了句,这是丞相的耻辱。贞娘似懂非懂,只是知道芬芬即使留在相府,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不知道秀儿为什么偏要把孩子送来?若是留在乡间,管家兄弟说不定还会给孩子一个好的将来。至少管家兄弟不是那种冷面冷心的人。
“奴婢还没把芬芬送走,只是留在奴婢住的那个小院子里。”贞娘直到管隽筠将那碗乌鸡汤吃完,才敢把这话说出来。丞相一再交代,不许让夫人为这件事生气。简而言之就是,这个芬芬或者在夫人满月的时候,就该送走了。芬芬不能算是相府的骨肉,只是一个孽种,不该留在世上的孽种。或者这就是郭跃说的,丞相的耻辱。
“把她带来,我看看。”管隽筠靠在枕上,怀中的女儿吃饱了奶,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自己。那天在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没想到秀儿居然想到用死来换回女儿留在相府的权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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