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请来了,可是因为她失血过多,再加上投河,她的命已经休矣!
“秋燕,你们家小姐割腕投河,你事先没有发现吗?”段天旭抬起头,望着秋燕问道。
秋燕摇摇头,哭得泪人儿一般,身子也因为激动而不停地抖动着:“大少爷,小姐事先支开了奴婢,让奴婢去屋里拿披风……谁知道奴婢拿了披风出来,就看见小姐投河了,而且满地都是血……呜呜……”
段天旭回头望过去,夏荷园的院子里,果然有一件墨绿色披风躺在地上,估计是方才秋燕望见夏小可投河,惊愕之下,手中的披风滑落在地的!
段天旭命人将夏小可的尸体抬了下去,然后,他带了几个人,进了夏小可的卧室。
夏小可的内室里掌着灯,烛光摇曳,窗子开着,风呼呼地吹进来,窗子吱呀吱呀拍打着墙壁……
段天旭在夏小可的梳妆镜前发现一封信,用暗红色的雕花胭脂盒压着。
他移开胭脂盒,拿了那封信,拆开,取出了信件。
是夏小可的遗书:
天旭,我走了,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等不到你爱我的那天了,你对我那样冷淡,就算我那样卑微地站在你面前,乞求你爱我,你依然不会爱我,天旭,我就去死一死,我死了,就再也不会难过了……
天旭,你知不知道我很寂寞?我每天都在想你。因为爱你,所以从来都不强迫你给我名分!即便是可以住在你的家里,每天跟在你的身后,偷偷看你一眼,就很满足了。就算陈柔儿以及段府其他下人用那样的眼光看我,嘲笑我,我依然不为所动,因为我爱着你,什么都可以不去在乎。我只在乎你!
在我死之前。是要做一件事情的,我憎恶陈柔儿,她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样子极为讨厌,我死之前。要拉了她垫背。我用玉佩贿赂甄护院,与他联手迫害陈柔儿,只可惜那甄护院太蠢,居然留下证据,那玉佩你见过的,我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我本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阴险卑鄙。呵呵。我原本想着如果甄护院聪明一些,这件事情也就瞒天过海的过去了,我也不必死,只需要离开段家,离开你。可是当我知道你爱上沐丫头的时候,我的心痛了,它像被针扎一样的痛,我无力承受。只有去死了……我没有其他的路了,只有非死不可了!
天旭你一定会恨我的吧?一定以为我是一个十分坏的女人,一个充满阴暗的女人!呵呵。可是天旭你知道吗?从我爱上你对你下药的那天起,我不但毁了你,连我自己的这一生也毁了!如果你是喜欢我的,我做那些都不会不算什么错。可是事实上你不喜欢我,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既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了,活得也不快乐,死,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永别了,天旭。
愿你在这个世界安好,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为你祈福的!
深爱你的傻瓜:夏小可
段天旭看完遗书。眼睛有些酸涩,他轻声道:“你这是何苦呢?”
爱一个人爱到疯魔了的时候,就是去了自我,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如何能够得到别人的爱?
只是夏小可不明白,陈柔儿也不明白。
一个疯了。一个死了……
段老爷子最近沾染了风寒,对于府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并不知情,但是夏小可死了,陈柔儿疯了,这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段老爷听了梅姨太的转述,唏嘘不已,这两个女人,自己的大儿子都没有娶进门,都已经斗成了这样,若是娶进门,还不斗个鸡飞狗跳吗?!
段家原本想要把夏小可的遗骨送回老家,可是她临死之前还给段老爷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她虽然没有明媒正娶嫁入段家,可是也做过段天旭的女人,算是他的半个妻子,她不想这样回去伤自己爹娘的心,因为她太不孝了!她想要埋葬在段家的祖坟里,守望着她最爱的人。
她临死了,都没有真正的放手!
她活着的时候等他,死了还要等他。
“天旭啊,虽然这不合乎祖制,爹也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念在她那么多年守着你的份儿上,还是让她葬在段家的祖坟吧!咳咳……”段老爷咳嗽着说道。
段天旭想想夏小可一生悲戚,也就听从了爹爹的吩咐,给夏小可办了丧礼。
丧礼过后,段家显得比从前更凄凉了些。
甄护院被段天旭送进了大牢,以奸淫罪处罚。
夏小可忽然死了,段天旭便将自己和沐云雁的亲事延后了。
在这个当口儿,总是不宜。
几个月后。
段老爷的梅园的白石桌上。
“爹,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段天旭和父亲对面而坐,一边下着棋,一边察言观色地道。
“哦?什么事情?”段老爷不解,见儿子如此认真的样子,心中正纳罕,便催促他道,“见你来的时候就欲言又止的,现在又拉着我下棋,说吧!”
“爹,我想……”段天旭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原来媒婆这个行业也不是好当的,这自己给自己提亲,更有些脸红。
“想?什么?”段老爷不解,被儿子这副样子给整糊涂了,儿子一向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什么时候露过怯?
“哦?儿子该不是想要成亲吧?哈哈……”段老爷半开玩笑地捋着灰白的胡须道。
“正是!”段天旭接了话茬道,“爹,儿子想成亲了!”
“好事啊,天旭看上了哪家姑娘,爹爹让媒人去说亲!”段老爷十分开心地道,“是爹爹不好,竟然把儿子成亲这回事儿给忘了,光让儿子去打仗去了……”
“那姑娘爹也见过!”段天旭先卖了个关子道。
“爹爹也见过?”段老爷不解。
自从他来到白镇,可是极少出门的,他怎么会见过的?
“哦?快说,是哪家姑娘?!”
“沐云雁!”段天旭吐出这三个字。
“什么?”段老爷怔住,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再确认一遍,问道,“你是说你房里的那个丫鬟吗?”
“正是!”
“这这……”段老爷有些急了,“她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丫鬟,我们段家怎么能娶一个丫鬟为正妻呢?如果你纳她为妾,爹爹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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