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时下时停的冬雨，让这条乡村机耕道变得泥泞不堪。天晴的时候，这条路还可以过车。遇到下雨天，行人在上面行走都很艰难。因此今天这条路上的行人很少。
天临近黄昏时，路上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背着一个背包在艰难地行走着。背包里似乎装着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因为他用一张油布把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被雨水淋湿了，而他身上的衣服却是湿漉漉的。
老人好像是走累了。路边有一块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石头，石头有些潮湿，老人却不顾那些，他取下背上的背包放在石头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人从背包里摸出几个又青又小的桔子，剝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强咽下去。他眯上眼睛，皱起眉头，把剩下的果子放进背包里。重新裹好背包，站起身来继续赶路。他一边走一边暗下决心，如果前面有人家，一定要壮起胆子进去讨口饭吃，哪怕剩菜剩饭也好。如果有好心人愿意让他留宿一夜那就更好。
前面路边有两间茅草屋。老人很惊奇：“居然还有人跟我一样住茅草屋！”茅草屋的主人一定很穷，“但再穷总不至于穷得像我这样连饭都吃不起吧？”老人心想。穷人跟穷人比较好说话，穷人比富人更有同情心，老人决定去碰碰运气。
门口的路边跪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头发和衣服都湿湿的贴在身上，双膝深深的陷在泥泞里，冷得浑身直抖。“这个小女孩肯定是犯了什么错误，被大人惩罚！”老人心想，“主人惩罚孩子，心情肯定不好，现在去讨饭和求宿肯定会碰钉子的！”
这样一想，老人立即就放弃了讨饭和求宿的念头，径直往前走。谁知当他经过小女孩身边时，小女孩突然抱住了他的双脚，哀求道：“老爷爷，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妈妈吧，我妈妈快要死了！”
“你妈妈？”老人忙说：“你妈妈怎么了？”
“我妈妈昨天淋了雨，回来就生病了，今天早上我喊她，她就不答应我了！”
“你妈妈病了你应该送她去医院呀，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老人掰开小女孩的手，想继续赶路。刚跨出一步，他的双脚又被小女孩紧紧抱住了。
“老爷爷，我背不动我妈妈，你帮帮忙吧！”
“你为什么不到村里去找村民们帮忙呢？怎么想到在路边拦路求助？”
“村民愿意帮忙我妈妈就不会在床上躺一天了！因为我们家太穷了，村民们担心把我妈妈送到医院去医生会叫他们缴医药费！”
“原来是这样！”老人停顿了一下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钱人吗？”
“我知道你也没有钱，但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老爷爷，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妈妈救活！”
茅屋里的木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女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老人把手伸到她的鼻孔前试了一下她的呼吸，然后又把手从她的领口伸进她的胸口摸了一下她的体温说：“她受了风寒，你怎么给她盖这么薄这么破烂的被子？”
“家里只有这床破棉被了！”小女孩说。
“这里离医院有多远？”
“有二十多里路！”
“来不及了！”老人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小女孩哭着说：“不会的！老爷爷我妈妈不会死的！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救我妈妈才这样说的！老爷爷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妈妈吧！”小女孩说着又跪到了地上，还一个劲的用头在地上使劲地碰着。
老人急忙拉起小女孩说：“你先起来，去把门关上，我试一下看行不行！”
小女孩关上门，回过身来就看见老人掀开她妈妈身上的被子，在脱她妈妈的衣服和裤子。她急忙跑过去大声地问：“老爷爷你干什么？”
“她现在身体冰凉，心跳微弱，必须脱了她的衣服，用我的体温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才能让她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动恢复正常，这样送到医院去救治才有意义！她现在体温太低了，我一个人恐怕不行，你也把衣服脱了吧！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看能不能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
“我也要脱呀？”小女孩很不情愿地看着老人。
“你不想救你妈妈吗？”
为了救妈妈，小女孩也就顾不得羞耻了。她当着老人的面就把衣服和裤子全部脱了，然后钻进了被窝，把自己小小的身躯紧紧地贴在妈妈赤裸冰凉的身体上。
老人却不急于脱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他看着小女孩，没话找话地说：“你们家怎么会这么穷呢？”
“其实我们家以前很有钱的，妈妈说，自从爸爸吸毒后，家里就越来越穷了！”
“吸毒？”老人吃惊地问。
“是啊！”小女孩说：“我爸爸以前是包工头，挣了很多钱，在我们村里最先修了楼房，买了车子。后来他开始吸毒，把存的钱全部用完了，就卖了车子，然后卖家里的家具，最后连房子都卖了，还欠了很多债……”
“那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呢？”
“他被警察抓走了！”
“你妈妈的娘家没有人了吗？”
“有啊！我外公和外婆都在，我还有一个舅舅和两个小表弟。”
“那你妈妈怎么不带着你住到你外公家里，却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搭两间茅草棚住？”
“住了！”小女孩说：“我爸爸把房子卖了的时候我妈妈就带着我住在我外公家里。后来我爸爸经常问我妈妈要钱，妈妈只要没钱给爸爸，爸爸就要打妈妈，外公和外婆看见了就要怄气。外公又长期有病，妈妈不想看到他们伤心，就带着我搬了出来！”
“搬出来可以，但你们总要找个有人住的地方啊！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孤女寡母的，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这两间茅草房是村民们帮我们搭建的，村里的人都不想让我们跟他们住在一起，因为我爸爸要偷东西，还喜欢打架惹事，村里的人都很怕他，所以他们就把我们的房子搭在这里了。”
听小女孩这样一说，老人放心了。他不再担心小女孩的爸爸会突然回来，也不再担心会有村民来找这母女俩，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脱光了衣服后却更是让人感觉恶心。瘦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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