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那名斥候对这位如影随形跟着自己的刘湘有些恼怒，冰冷地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看到这冰块男终于肯开口说话，刘湘有点兴奋，急促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躲在这小小的斥候营中？”
“我是谁，重要吗？至于我来这斥候营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为了有口饱饭吃！”说完，冰块男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再理睬刘湘。
刘湘知道那斥候没有说实话，可却无可奈何，转身对当初第一个冲向自己的斥候兵孟虎问道：“孟虎，你知道他吗？
猛虎小声地说道：“知道一点。他叫窦陵，但没人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当初他们那个斥候什接到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最后只有他一个人毫发未伤地或者回来完成了任务，之后就调到我们这个什了！”
“奥？你不是说他完成了那个任务了吗！为什么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斥候兵？”刘湘心中充满疑惑。
“不知道。”
刘湘不再言语，他明白眼前这个窦陵恐怕隐藏着不小的故事。
一日后，五千士兵分两路朝交趾行进，而刘湘这一路的主将则是朱隽。军队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显得疲惫不堪。
斥候营别部司马将刘湘留在了大帐之中，“刺史大人吩咐，今天晚上由你们这个什负责晚上的警戒！巡逻前方的树林。”别部司马的脸上挂着一脸的笑意。
“喏”，刘湘应了下来。
黑色的夜幕慢慢将营地笼罩起来，刘湘带着他那个什的九名斥候来到了树林中。刘湘手下的九个斥候兵都是老兵油子，早早地在树林中找到了背风的低洼处，裹着毯子进入了梦乡。
刘湘站在一旁，苦笑不已：这到底是巡逻还是集体睡觉。刘湘也明白现在他们的军队还没有离开会稽郡，不可能有敌兵来犯，他们此次出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无事可做的刘湘只好傻傻地对着那空中的残月。
“什长，你跟刺史大人什么关系。一道带有些许好奇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刘湘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孟虎，脸上换上一副冷漠的神情，说道：“能有什么关系！不也和你们一样吗？”
孟虎的脸上挂着一脸的狐疑，“是这样吗？什长你报名参军时用的名字是陈湘，并以陈湘的名号备受副将青睐，推荐给刺史大人；可是从刺史大人的大帐走出之后，什长的名字就改为了现在的刘湘。什长，你现在还想说自己和刺史大人的关系普通的很吗？”
“看来你已经打探得很清楚了！那你认为我和刺史大人是什么关系呢？”刘湘脸上神色未变地问道。刘湘早就料到会有人知道这一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罢了！
“无非是亲戚或者仇人！不过根据我对刺史大人的了解，什长多半是刺史大人的亲戚！”孟虎猜测道。
刘湘笑了笑，没有否认。既然孟虎能够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么多的消息，就证明他有把握确认自己的猜测。刘湘盯着孟虎，兴趣盎然地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介绍一下你自己呢！”
“我呀，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斥候兵，还能有什么！”孟虎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你不想说，那么我也不再逼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将你探知的关于我自己的消息告诉我吧！”刘湘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副笑容，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一份冷厉，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地被人算计。
“什长就是什长，我在京城内有一个仇家！”孟虎说道这里，语气突然变得冷厉起来，“我想什长帮我报仇！”
“我为什么要帮你！”刘湘的双眼紧紧盯着孟虎。
“如果什长愿意帮小人报仇，小人这条命就是什长你的了！”
“他什么人！”刘湘紧紧盯着孟虎的目光移向空洞洞的前方。
“京兆冯氏！”孟虎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就那么相信我？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不比你好多少！”刘湘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别无选择！除了您这位落魄世子，没有人会愿意为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斥候得罪一个庞大的家族。
刘湘暗自点点头，心中暗忖：果然如此，看来我真没有那传说之中的王八之气。刘湘没有再纠结此事，开口问道：“以你的能力，对于那窦陵的情况恐怕不会只知道那么一丁点吧！”
孟虎望了望四周，发现其余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小声地说道：“这窦陵乃是前大将军窦武的族人，当年窦武被杀之时，他从重重包围中逃了出来，后来被主人您的师傅所救；之后，便一直呆在军中，隐匿身份！”
“果真不简单呀！”刘湘叹了一口气，只是没人知道他叹这口气究竟是为了窦氏的悲惨境遇还是窦陵的际遇。过了一会，刘湘回过神来，“孟虎，你以后还是叫我什长吧！”
“喏，什长！”孟虎的脸上又挂上了平时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六日后，在大军刚刚踏入交趾地界时，刘湘被叫去了别部司马的营帐。营帐中气氛有些凝重，19个斥候什长和刘湘一起站在别部司马的面前。
那别部司马缓缓开口道：“大军即将与贼匪作战，必须探明敌军的动向，这里有二十只签，抽中红签的三个斥候队将去那三个最危险的地方探查。
刘湘明白不论早抽还是晚抽，抽中的概率是相同的，便慢慢走向签筒；旁边的十九个斥候什长则蜂拥而上。等到刘湘走到那签筒处时，整个签筒中只剩下一根签子。刘湘将签子拿了出来，签子上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刘湘的双眼。
等到刘湘回到自己那什的营帐中，除了孟虎、窦陵外的那七个斥候兵全部围了上来：“怎么样了”•；•；•；•；•；•；
刘湘望着那些斥候兵，嘴角慢慢浮现一丝苦笑，“我抽中了红签。”
“红签”•；•；•；•；•；•；营长中响起连绵不绝的哀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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