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坐在那里,等待护士解开她双眼的绷带。
她叫山田墨子,父母是平平常常的教师和律师,原本的她也平平常常的和父母一起生活,直到那个原本应该平平常常的午后,一切都不那么平平常常了——
因为母亲的工作关系,她们一家刚刚搬到美国,山田墨子在一个炎热的午后走在美国繁华的大街上,她看着人流涌动的街道与车水马龙的马路,不禁在心中感叹。突然,就像是原本安和的气氛中传来一声绝望刺耳的尖叫,山田墨子身前三米远的一家商店内冲出一辆吉普车——是抢劫犯。原本悠闲安逸的人群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山田墨子被惶恐的人群推搡着,正在这时,被吉普车撞碎的橱窗的几块碎玻璃急速向她驰来——
“啊——”
双眼像是被剜去了一般的疼痛,山田墨子跪倒在被烈阳晒得滚烫的水泥地上,一声刺耳的尖叫,痛不欲生,她的双手紧紧地捂着双眼,感到不断地有液体从她颤抖的指缝间流出,最后的最后,她只听见她的妈妈一声痛苦的喊叫,然后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黑暗。
山田墨子从小便怕黑,每天晚上直到现在也要开着灯才可以睡着,现在的黑暗,让山田墨子以为现在是晚上,双眼那处却多了一份紧绷感,她的双手覆上——是绷带。
怎么回事?
“Mom 。。。 。。。 Mom?(妈……妈妈……?)”她的声音小而颤抖,轻声发出。
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听见她的妈妈在她的身边,带着些许哭腔答应道:“嗯。”
“This is my 。。。 。。。 How?(我这是……怎么了?)”她摩擦着眼上的绷带,询问。
许久许久,妈妈没有说话,眼睛的关闭让耳朵变得灵敏了许多,她听见妈妈发出一声几乎没有的叹息,粗糙的双手握住了她的小手:“Never mind, will be good。(没关系的,会好的。)”
是啊,会好的。现在,她就在等着光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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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那么的长,山田墨子灵敏的耳朵终于听到护士的脚步声,然后是护士的双手覆在纱布上的声音,她的心里打起了小鼓,规矩的根据日本礼仪放在膝间的小手不停的颤抖,激动让她忽视了那身旁低低的抽泣,和着的轻声祈祷:“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感到眼上的压力正在逐渐轻缓,终于终于,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一直传遍她的全身,她高兴地听到护士佯装着轻快地声音说:“Well, all pulled down。(好了,全都拆掉了。)”
是啊,佯装。此刻的她,却再也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因为这,还是黑暗。
她以为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使劲的将眼皮分开,直到变得酸楚,有些温热的液体留下,眼前却还是黑,没有一点光明的黑,她抱着一点点的幻想——也许现在是晚上。
“Mom。 What time is it now?(妈妈,现在几点了?)”她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旷的病房有些突兀,一口流利的英语,清脆的动人,却不知让她的妈妈猛的一颤。
许久许久,没有声音,妈妈似乎在调整心态,她的声音还有些哭腔:“早上10点。”
砰。
就像当头被击了一棒,她的头轰的一声炸开,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妈……妈妈,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
她感到妈妈的手覆上了她的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似是想安定她的情绪:“小墨其实……你再也……看不到了……”
[米娜桑~这里琪琪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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