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量戎能确定远处林中冲出来的是魏军人马,火光如龙,不下四五千人。
副将纵马追上前,喊道:“量将军,只怕来的魏兴郡的申仪!”。
“哦???原来是当年的叛主之贼!!看我今日取了贼首回去!”,量戎大喝一声,挥军疾行。
申仪所部似乎瞧见了汉军的阵型变化,这就放弃与城下申岩汇合的计划,即刻调转人马,向侧翼移动。
“父亲要与我一同包抄量戎!哈哈,跟我上!”,申岩一声令下,原本士气低迷的将士们精神重振,纷纷跟随申岩再次冲击。
此时此刻,前有申岩,侧翼还有申仪大军包抄,量戎却丝毫不以为意,这虽然鲁莽,却比左顾右盼犹豫不决的好,刚一接战,申岩再次受到了雷霆之击,与量戎交战四五回合,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见儿子再次负伤却依旧奋勇作战,申仪怒从中来,挥军骤然逼近跟前,量戎打完了这边,分兵去抵挡申仪,毕竟率领的是虎射营将士,如若不然,汉军阵型肯定乱了套。
接着虎射营单兵作战的能力,量戎劈头盖脸将魏军一阵猛打,将士们如同脱缰野马,肆意的砍杀,皮肤割破和血液崩射的声音绵延不绝,竟交织成有节奏的旋律。
使了全力,量戎反倒觉得爽快,兴致一来导致好斗之心大涨,但见申仪的身影,量戎面露桀桀的微笑。挺枪纵马道:“背主之贼!快快受死!”。
转过头,看见嚣张跋扈的量戎,听他喊自己是背主之贼,心中想起当年投降刘备的场景。心中羞恼成恨,拍马迎战。
二人年龄相差近二十岁,然而申仪却年富力强丝毫不减当年,你来我往的刀枪交汇拼撞,擦出丝丝火花,大战十余回合,申仪拖刀便走。
“孙子!想跑?!”,量戎杀得兴起。全然忘记了一切,肆无忌惮的随后追击。
夜色正浓...广袤的竹溪平原上,庄稼全被踩踏损毁,虎射营两面接战。丝毫没有惧意,却渐渐陷入魏军的包围当中,毕竟双方的人马数量只有一比四,兵法说‘十倍而围之’,但魏军这四倍显然也有极大的威胁性。
“将军。拖得久了,只怕引来其它魏军啊!”,副将急忙提醒,量戎也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这就集中兵力,撇开申岩。集中攻击申仪。
但是,魏军也显示出极大的韧性。双方竟然渐渐陷入胶着。
蓦地,东南方一路汉军汹涌杀到,直接撞入阵中,卢逊一马当先四下拼杀,转眼撕开一条口子,卢逊一轮战鼓响,量戎循声望见卢逊的方位,心中大喜,匆忙脱离申仪,挥军向卢逊撕开的口子杀去。
转眼,虎射营人马和卢逊所部合兵一处,翻身再次冲杀,量戎、卢逊一左一右,分别对抗申仪、申岩,毕竟敌军众多,啃也要啃半天。
“好好的虎射营精锐,怎么给你用成这样?”,卢逊半开玩笑半责备的喊道。
“老弟我不太会调度阵型,多亏了你啊!哈哈”,有卢逊协同作战,量戎畅然大笑,奋力拼杀。
魏军的包围圈被卢逊撕破,虎射营犹如蛟龙如海,申仪父子顷刻抵挡不住,渐渐向后收缩。
正在此时,斥候火急火燎的冲上来,惶恐道:“将军!西城来报,一路汉军袭了安康县,烧毁、夺取粮草无数,紧逼西城了!”。
申仪父子同时大惊,申仪愤然道:“上庸的高俊呢?!他是干什么吃的!蜀兵来袭,就我们魏兴郡出力么?!娘的,徐戍要打的上庸,他高俊倒好,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见父亲气急败坏,申岩叹道:“父亲,我们是可以一走了之,但,只怕毋丘都督知道了怪罪啊”。
“怪个屁,那也是高俊失职!守好我的魏兴郡,才是老子的本分!传我将令,撤!驰援西城!”。
“父亲,这...”,申岩望着身后的竹溪城,虽然这是个小城,但是接连两郡,也是非常紧要,申仪说的是气话,毋丘俭此人,他还是十分忌惮的。
就在这片刻犹豫之间,汉军山呼海啸般杀奔而来,魏军不敢对敌,纷纷涌入竹溪城死守,这是申仪最为煎熬的时刻,不能丢弃竹溪,而西城也危在旦夕,他并不知道奇袭安康的只有戈均率领的一千人马而已。
由于魏军人数众多,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面对这算不得高的城池,卢逊、量戎左右围攻不下。
烽火中,斥候紧急来报,“将军,东北方向发现敌踪四五千人,是毋丘俭的先头部队,由张雄、张虎统领!”。
二人一怔,量戎愤然骂道:“娘的,要再给老子一个时辰,保管拿了申仪的狗头!”。
“别逞能了,张雄、张虎二人没那么好对付,而且看来毋丘俭的大部队也快到了,都督给的指令已经完成,撤吧!”,卢逊远眺着竹溪城,心里虽有遗憾,但也无可奈何。
时不我待,汉军在二人的带领下迅速调转马头,向堵水河大寨退去...
张虎、张雄杀奔竹溪,满眼尽是尸体,在城里见到申仪,二人十分不耻,得知西城危急的消息,二人这就不加休息的发兵西进。
斥候再次探报归来,报知张雄人马已经离开竹溪往西而去,卢逊大惊失色,“戈均还在魏兴郡内,倘若张雄他们到了,戈均势不能还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绕道去接应他!正好收拾收拾这两个姓张的匹夫!”,量戎又开始骂骂咧咧。
卢逊唤来小校,凝神道:“快马去将魏军动向报知戈将军,告诉他,我们随后就到!”。
“诺!!”,小校拍马扬鞭,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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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水河大寨,所有营帐、旌旗分毫未动,而车马辎重却早已收拾齐备,这是徐戍早已准备好的,两万将士束甲待命,只等徐戍一声令下就全体出动。
中军大帐内,徐戍纹丝不动的坐在中堂,沉默不语,两侧的文臣武将,无不心急如焚,大家都在等待东南边秭归的消息...
东方渐渐吐出鱼肚白,天边泛起一丝微光,将稀疏的云朵照得丝丝发亮。
一个急促而稳健的脚步声匆匆传来,众人心神一振,纷纷朝帐门口望去。
黄崇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脸的激动,“启禀都督!探子接连四次来报,三个时辰前,秭归大寨的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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