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衔战便难以按期举行。而世界大赛冠亚军所留下来的下届参赛名额是棋手本人所独有,不可以转赠他人,棋手本人若是因故不能参加,这个名额便要被大赛组委会收回,经协商后重新分配。那时候这个名额就未必落在中国棋手身上,故此他们急着让王鹏飞尽快重返赛场的心情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好的愿意并不等于就会有好的结果,他们只想到维护棋院的利益,却没有认真考虑到王鹏飞之所以不愿参加比赛的原因,因为小纪意外离去而对比赛产生厌倦情绪的他哪里会听得进去,棋院领导通过各种关系发动的劝说攻势只会使他更加厌倦......”
“.......,不得不说,王鹏飞性格中有那种极端的成分,这种走极端的性格在许多优秀的人身上都能见到,但王鹏飞尤其强烈。被棋院领导们逼得急了,反倒有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不过他也知道,棋院肯定不会放他离开,知道他离开后一定会通过各种渠道和方法去找他,所以才找到我,希望我给他做整容手术,来个改头换面,真真正正地离开棋界,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啊......,你真的就这样给他做手术了?”范唯唯惊讶叫道——很明显,王仲明的请求得到了支持,不然的话,现在的模样就没办法解释了,不过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就答应为王仲明整容,总让人觉得有些牵强。
“呵......”李亮的笑容有点尴尬,“我当然不想做这个手术,但鹏飞的态度很坚决,而且,他还提出了一个条件,而那个条件对我来说几乎是无法拒绝。”
“什么条件?”范唯唯好奇问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俗人”李亮答道,“在很多人眼中,医生是非常不错的一种工作,其实那只是一种误解,就象小说《围城》里讲的那样,外边的人想进来,里边的人想出去,都以为别人过得比自已好,等到真的交换过来才知道谁的日子都不容易——相比于收入,在朝阳医院的工作可说是非常辛苦,而且那时我儿子已经六岁,马上就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呵,你这样的大明星光是出场费动不动就能达到六位数,是不会有这种难处的。”李亮惨然一笑,有没有钱,那是相对而言的,医生的收入在许多人眼里是非常的羡慕,但那并不等于说被羡慕的人自已就真的会感到满足。
“......胡说什么!讲正事儿!”范唯唯的脸微微一红,她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关心小孩子上学的问题?
“呵......,总之,那个时候我很想多赚些钱,但朝阳医院是正规医院,工资虽然不低,但要说赚钱,除了收红包,干私活外也没别的办法,不过那样的行为是违反职业道德的事情,被发现之后,不仅名声全毁,还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这辈子在医院里都抬不起头。故此越是职位高的医生反而越不敢干这种事儿,得不偿失呀......我最希望的就是能自已开一家私人医院,独立营业,靠自已的技术创业赚钱。问题是,开医院不是光有技术就行,先期的资金投入不是一个小数,我那时只是一个主任医师,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呢?所以那段时间我常和周围人的发牢骚,抱怨钱赚的少,抱怨自已不认识富翁大款。没有人肯在自已身上投资。”李亮继续说道。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鹏飞知道了,想来应该是小纪透的口风吧,见我不愿意帮他的忙。于是跟我说,如果我可以帮他做这个手术,他投资给我,让我可以开办自已的私人医院。这个条件让我没办法不心动,因为要靠我自已的工资筹够资金,再有个十年八年也未必凑的齐,所以,如你所见,现在这家医院,其实有一半是他的。”
这个情况让范唯唯目瞪口呆——一个拥有如此规模医院一半产业的家伙怎么着也算是个小财主。居然肯委身于棋胜楼中,做个每个月只领两三千块工资的普通讲师,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若非是金钰莹的相貌几乎与纪嫣然完全一样,王仲明会否留在北京都得画个问号吧?
“......在我同意给他做手术后,他暂时答应了棋院领导的要求,参加一些比赛,在所有人以为他已经从悲痛中恢复过来时,他却偷偷做好了准备工作,把名字改了。把房子卖了,然后在某一天,通过快递给棋院领导留下一封信,随后便化名住进一家和我私交很好的一个朋友所开的医院,在那里。我为他完成了整容手术,两个月后。身体康复的他便离开了北京,开始了漂泊的流浪生涯,直到去年年底,才重新回到北京。再往后的事儿,你差不多都知道了。”终于,李亮把整个故事讲完了。
“他出走以后,棋院的人没有找他吗?”听完李亮的讲述,范唯唯觉得自已的心情沉甸甸的。
“当然找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是哪儿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去找呢。想报警让警察去找吧,留下的那封信中写的很清楚,他不是走失,而是自已要去流浪,按规定,不属于走失人口,警方不给立案,再加上做过整容手术后,他的相貌变化很大,变化到什么程度,你即然已经猜到他的原来身份,想必和他原先的照片进行过对比,也就用不着我再说了。”李亮答道。
是呀,不是李亮自夸,身为国内整形技术方面的第一流专家,他的确有这个底气,事实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其人的底细,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王仲明和王鹏飞是同一个人吧?
“......,我明白了,怪不得王老师不愿意参加正式围棋比赛,而且还总说不想让自已活的太忙,活得太累......”,范唯唯喃喃道。
“是呀。唉,不知道这算是历经苦痛后的大彻大悟,还是看破红尘后的心灰意冷,总之,他是真的不愿意再过回原先的那种生活。原先的他,围棋便是他的一切,等到小纪离去后,他才知道在他的生命中,除了围棋之外还有其他,只是当他明白这些时,为时已经太晚,覆水难收,逝去的再也无法挽回。”李亮一声叹息。
“你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不想办法帮他走出来呢?”范唯唯抬头望着李亮——虽然很能理解因失去爱人而产生的那种悲痛,虽然很因为这种悲痛而感动,但她也知道,让这么一位曾经的世界棋坛霸主就这样沉沦下去,甘于平庸,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应该的事。
“如果能劝动,我能不劝吗?问题是我说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已经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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