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嘉佑把自己的体内的血液慢慢的往胳膊上逼过去,其余的地方因为血液的不充足,渐渐的变成青紫色。而手臂却是越长越大,膨胀了整整一圈儿。
不少血液正顺着炸裂的毛孔,喷射出去,水井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而从脚底钻进来的水游蛊虫也受到手臂上充足的液体,也慢慢的顺着它们原本带着的腹腔开始往手臂上游去。只是这个过程是极为缓慢的,毕竟水游蛊虫虽然喜好水充足的地方,但毕竟它们哪怕是一丁点儿水分都能满足。
并且,郎嘉佑即便是内力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体内周围的血液都逼到手臂上,不论怎么说,肯定是会残留一些的。
这一逼,就是三天三夜。待到体内所有的水游蛊虫游到又胀大了一圈儿的手臂后。郎嘉佑立马堵住水游蛊虫游过的血管,而整个胳膊和上半身相连的肩膀皮肤表层的细小为不可见的血管由最开始的缓慢回血,变为疯狂的回血。
不少脆弱的血管承受不了这么快的血流速度,爆裂开来,但是,大多数还是坚持完成了任务。
郎嘉佑的右臂上的血液迅速的干瘪,变为皮包骨。接着他又伸出左手,一掌划过右臂,划出个巨大的口子。因为血液少的可怜,这么大的口子,居然没有什么血液流出来。
隐藏血肉里的水游蛊虫觉察到外界的充沛的水汽,纷纷的钻出,等到最后一只也钻出来后。郎嘉佑左手往胸口。摸去,一把细小的匕首被抽了出来。
几乎就是在这把只有人手指宽的匕首抽出来的那一刻,整个水井立马就冻住了。
水游蛊虫被冻在冰块里,一动不动。
长呼一口气。郎嘉佑切开另一侧的厚冰。从井底冲了出来了,只是离当初离开酒楼,已经过去了三天。当即也顾不得休息,就往酒楼赶去。
战斗持续了一天,杀光了所谓的蛮人神骑的最后一人。郎家军顺利夺下了早阳城,但是伤亡也不可谓不小。减员将近五分之一,并且,将军大人还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胡子队长暂时作为指挥者,带着大部分的人马在早阳城里仔细搜寻。
酒楼变成了临时的指挥场地。丫丫坐在三天前她和木头叔一起吃饭的桌子上,不言不语。
木头叔没有死,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但坏消息接踵而来。首先是营地被袭,蛮人铁骑以数倍得人数强袭郎家军驻地,致使驻地留守的三分之一的将士减员一半,才突围到了早阳城。早阳城现在被蛮人大军围困,粮草都非常短缺。没有找到将军,谁都不想突围。
最后,也是最坏的一个消息,三天了,木头叔还没有回来。
敌军到底有没有抓住平瑞公主和宋将军,大家都不知道。对方也没有放出消息。但是,莫名的,丫丫很不心安,总觉着,对方这样封锁消息。另有所图。
“喝些茶。将军大人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心安的。”八哥儿给丫丫送来一杯茶水。战势非常不妙。似乎整个蛮军精锐都在对付郎家军,而其余的大臻军队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在坐壁上观?
别人不知道,那些将军难道不知道吗?对方既然对郎家军如此忌惮,而对于其他的军队都不放在眼里,一旦郎家军灭亡,大臻还有出路吗?这回灭的是郎家军,下回就是李家军,再下回是王家军……
丫丫捧着茶杯,勉强扯了扯满是干皮的嘴唇。她担心木头叔吃不下也喝不下。
“放心吧,以将军大人的功夫,肯定能平安归来的。”李五岭背着药箱上来,给丫丫把把脉,然后说道。就是思虑过甚,开些宁心安神的药吃吃就好。
丫丫抬眼看了李五岭一眼,扭头继续看向窗外。都怪她,连木头叔当初是从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从那边回来。
八哥儿瞧见丫丫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劝说,他们说上千遍万遍,也抵不上将军大人露上一面。
一旁的李五岭在写方子,一时间此间无话。
楼梯口处,一个穿着亲兵衣衫的年轻男子不顾守在楼梯口的士兵的阻拦,一边拐着膀子,一边大声道:
“什么将军遇袭,什么赶紧去救人!现在营地也没了,咱们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个小县城里。还不许突围,谁知道那个什么小九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说的不少将士都心中一顿,他们郎家军训练刻苦不已,打仗勇猛向前。说实在的,除了这回战斗,还尚无损失如此惨重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起由,不正是长期跟在将军身边的那个小个子亲兵所说的将军失踪的事情吗?
将军大人战无不胜,怎么会突然失踪的?为什么这么多人一同去早阳城,而最终,回来的只有这个小个子亲兵和柳峰两个人?而且,上次的战斗中,柳峰也壮烈牺牲了。
“你狗嘴里是吞了粪还是怎么的?这样的话也说的出来!将军大人出事,难道我们不该过来救人?”一个带着百夫长头盔的汉子一巴掌这个年轻人给拍回一楼。
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损失严重就严重,这是技不如人表现,找的什么破理由。再说了,他们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战士,对方还被他们全灭了呢!
“将军大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再说了凭啥就他一个回来了?其余的人呢?都出事儿了?再说了搁营地里好好的,跑到这早阳城来干嘛?那些蛮人骑兵怎么就恰好埋伏在这儿呢?”那年轻的亲兵还不依不饶的不肯停歇。
原本只当这人狗吠的丫丫听到这儿顿住了,是啊,如果是在营地,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营地多安全呐,木头叔又怎么会遇到危险失踪?归根结底,还是她的原因么?是她非要到早阳城里来买土特产带回去!是她在胡闹!
想到这儿丫丫伸手拔下头上的匕首,往自己的胸口插下去。
木头叔若是因为自己的缘由而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那就早早的结束这一辈子的好。
见此情景,八哥儿目眦俱裂,疯狂的扑过去试图把匕首抢下来。嘴里焦急的喝道:
“丫丫,不要!”
匕首扎进盔甲,如同切上了豆腐,又继续往里面扎进去。却只能进去一个匕首尖,再也插不进去了。
“七姐,你不要这样。现在将军大人只是失踪了,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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