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在六丫急吼吼的带领,丫丫的白眼儿下,进了丫丫的厢房去数压岁钱去了。
这边,青玉压根儿就没在西厢停留,跑上游廊穿过月亮门,又出了垂花门直奔前院东厢而去。
路上遇到正在院子里的四处玩闹的张明浩小团子也没有在意,还差点儿把人给带倒。
大力的推开东厢的门,屋子里的是四哥儿和杨谨瑄一起凑在书桌前不知道在研究着什么。
“杨谨瑄,你知不知道你娘想让丫丫嫁给你!”青玉轻喘着大声说道。
只低着头的杨谨瑄并没有听她说的话而是慌忙的低头去卷书桌上的纸轴。
青玉见杨谨瑄没有反应,凑过去,一把打掉杨谨瑄的手。
“我说,你娘想让丫丫嫁给你,已经在王祖母和王大娘面前提了!”青玉声音急切又紧张。
杨谨瑄被青玉的动作弄的好看的眉峰都皱了起来,把人挡开,继续去卷自己的卷轴。这件事情还是他向娘亲提及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青玉见杨谨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焦急的去把杨谨瑄手上的画轴抢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弄这个画轴。想到这里,便伸手过去抢,杨谨瑄连眸色都暗沉了下来,一只手握着卷轴,另一只手试图去挡青玉的动作。
青玉好歹是打小就在外面跑生意的,拳脚上虽说不上是武林高手,但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而画轴原本就只卷到一半,青玉的这一番抢夺。卷起的较重的那一侧又摔回了桌面上。卷轴轱辘轱辘的滚了起来,而这幅画像的全貌也露了出来。
青玉嘴里原还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瞧到画轴上,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这画上的人是。是……
难以置信的抬头去看杨谨瑄的脸。
杨谨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又去卷桌上摊开的画卷,连个眼色都没有给青玉。
站在两人身后的四哥儿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叹息。接着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扭头看向窗外衰败的景色,面上的落寞之色更甚。
“杨谨瑄,原来这是你的心思吗?”青玉的手垂了下来,一直都昂着头也垂了下来,凤眼里闪过水花,语调平淡的问道。
“一直都是。”杨谨瑄将画卷轻轻的卷起来收到匣子里装着。说出了青玉冲进来咆哮这么久后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让盈盈在青玉眼里的泪珠不断的滴落下来,可是这好几月他们不是并没有联系吗?不是从来没有看过吗?就是在庄子上的时候,不是也没有什么表露吗?
“杨谨瑄,我恨你!”为什么要在自己把心丢了的时候才要知道这个?青玉低喊一声,闭眼任由泪水留下来。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他们在城里一起去教训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们一起在城里和二嫂一起学武艺,他们一起在城中茶楼里打听来自东边的战事的消息,他们一起做过那么多的事。
她以为他们是那么的契合,是良配!
青玉没有往后院里去,直接奔去了角门。她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一点儿都不想!穿过角门的那一际,青玉还隐隐的听到来自后院的笑声。
勉强的牵牵嘴角,她现在只想到外面去。让寒风把面上这着讨厌的东西的吹走。
正月初六是个非常好的日子,非常好。年关的忙碌已经过去,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又还没有到来,这才是真正的休假,给所有人休息用的。
冷风似乎在呼喊着往更北的越过繁华的边锦城的地方吹过去,越过丘陵。越过土丘,直到那架起的个个半圆形的帐篷。
一个肤色被太阳神洗礼过的黝黑而看起来憨厚的少年掀开了帐篷的帘子。
面色有些犹豫的站在帐篷外原地走了几圈儿,接着便像是坚定了什么信念似地大踏步的往帐篷的后面走过去。
帐篷是依山而建的,后面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山丘。而山丘的背面,原本应该是空荡荡的地方,这时候站满了骑兵战士,黑压压的一大片,覆盖了整个山丘的背面甚至延伸的看不到尽头。
只这么些蛮人铁骑却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连马匹都消无声息。
排头的那位蛮人将领见到少年过来,一跃从马上跳下,站在少年的面前将腰间的刀拦到身后,垂头问道:
“阿齐拉尊贵的三王子,请问你过来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马上就要出发了,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不要伤害在距边界一百八十里之外的王家庄的人。他们对我阿齐拉部落有恩情。”少年却是对这将领行了一个更大的礼,然后说道。
“我们知道了,我们草原神的子民是不会对恩人扬起弯刀的。”蛮人将领点头,然后回头,翻身上马,扬起弯刀遥遥的指向南方。
“出发!”
庞大的队伍齐齐的拉起缰绳,战马扬起前腿,接着就是策马狂奔。
少年看着奔腾而过的骑兵,心里暗叹,只希望自己留在王家庄的那几位暗桩能起到作用。毕竟他曾经承诺过,而且阿齐拉部落的冬麦已经成了雏形了。
梨州城里像是蛀虫一般的官员躲在屋子里数着这回屯粮赚的银子数的眉开眼笑,突然后脖子上贴上一个冰凉的东西。微微一动,甚至都有些刺痛感从后脖子那里传来。
“你,你们是谁?”这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官员哆哆嗦嗦的问道。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过是要让你放我们一批人过去而已。”身后的刀更加贴近了官员的脖子,说话人的腔调有些怪怪的口音在里头。
若是这个官员到边锦城去和蛮人打过交道就会发现,这是蛮人说话的特有口音。
“好好好,你要我放什么人过去我就放什么人过去,求求你别杀我!”官员早就吓得尿了裤子,抖着肥腿,屋子里顿时一股骚味。
站在背后的人把刀子往这个所谓的城门守卫官脖子上拉了一条口子,用及其不屑的语气又继续道:
“明日戌时,开城门。”
官员忙点头应道,然后又哭喊着饶命,府上的下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纷纷围到门口来询问。官员这才知道,那凶人已经走了。跌坐在地上,听到外面下人的声音,方才的害怕化为一股子的怒气,大声骂道:
“滚,都给我滚!”
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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