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应征也是个实在的,原本的盘算落了空,就没往德贞身上去想,不然若是他转而来求德贞,桓清肯定乐得将二女儿许给侄子。
桓应征坐着喝了会儿茶,这才家去跟夫人去说。
很快楚卿便知道了大表妹已经定亲的消息,大受打击的他整日郁郁寡欢,也不爱出门了。本来他天天往左家跑,桓家夫妻二人也乐见其成,如今他也不去左家了,就是闷在自己书房,看着倒是怪让人心疼的。
桓应征跟夫人商量,“要不给儿子去求德贞?”
桓家舅母在山东可是与长大后的德贞相处过近两月的,德贞这小姑娘性子温婉,长相随了桓清,最是端庄秀丽的,虽说不是那能说会道的,但这样的少了是非,若是娶了进来,她自然是一百个情愿。
结果还没等上门,就听说了一个让他们大受打击的消息,德贞居然许给了王家礼乾了,真是又迟了一步啊!
事事落人后,这下桓应征郁闷了,干脆把心一横,又跟夫人商量道,“左家二房不是还有个顺贞小姐么,听说长相也是一等一的,赶紧的给儿子订下,免得到了后,一个好的都没了。”
左家的家世,对于桓家来说,那可算是高攀了。
当初若不是左维明自己看中了桓清,桓家还真是没想过要把女儿嫁到这般的高门去。
夫人哪还有不同意的。不过还是有点疑虑,“听说左家二房的秀贞好象出了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桓应征不以为意,“嗨。那是二房中的刁奴背主,将秀贞害了,听说顺贞是妹妹,性子极和顺,娶回来也是个放心的。”
虽然那位周氏是个不着调的,但听说这些天周氏连逢打击。已经病得不理事了。家中大小事倒都是顺贞小姐在打理。
桓应征便和夫人两个上门,先去和左家大房说这事,维明与桓清为二女德贞定了亲,也觉得很是满意。听说是来求顺贞的,也很是赞成,毕竟桓家楚卿可是当初他们最看好的女婿人选,如今肥水不落外人田,定下顺贞也是极好的。
周氏如今病着,二房的大事,只有致德一人拿主意,致德本来还担心秀贞的事会影响二女儿,如今这么好的人选,自然是一口应下。
想来是京中众奸党都一下肃清。政局清明稳定,转过年各官员家里定亲成亲的一下子多了起来,桓家的女儿桓婉容定给赵圣治的儿子赵梦魁,左家也开始准备给长子永正办喜事了。
桓夫人采买物件,收拾院子等等带着一干管事婆子忙得不亦乐乎,永正本人倒是轻松得很,这日春光正好,自外而回,听得几位小姐在书厅外的小花亭中闲坐。便也过来凑趣。
仪贞见哥哥满面春风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不由得打趣道,“咦,哥哥满面喜气,果然是好事将近啊。”
德贞镜英都笑嘻嘻地瞧着永正,德贞也笑道,“可不是么,哥哥这些天都是笑眯眯地呢。”
永正被这三个妮子笑得脸上微红,差点就想掉头逃走,不过还是想起此来的目的,便咳了一声,“三位莫要取笑。听说你们在这里观景联句,不知可得了什么佳作么?”
德贞道,“怎么没有,却是黄姐姐作了好诗。”说着便念给永正听,永正点头称赞一番。
镜英谦虚几句,永正却从袖中取了一纸花笺出来,微笑道,“前日无聊,也作得几首诗,倒要请黄姐姐指教点评一番。”
仪贞接了来,三人一同展开观看,仪贞却是心里嘀咕,老哥这番举动很奇怪呀,这是想做什么?半路示爱么,也不像啊。
那花笺上却有八首诗,其一为:
纷纷桃李向春开,堪恨而今叶尽摧。
一岁伤怀肠已断,此生永绝玉人来。
其余七首也都是以玉人来结尾。三人看罢,镜英笑容微敛,默然无声。
仪贞轻笑道,“哥哥这可是哄我们呢,这诗虽好,但这口气,这字迹可不像啊。”
德贞也笑问,“哥哥遮莫是想着赵家嫂嫂呢?盼着嫂嫂早些来我们家,才有这几首诗?”
永正一窘,复笑道,“德贞妹妹可想差了,你未来嫂嫂很快便来我们家了,有甚可想?而且这伤怀啊,永绝啊,仿佛是玉人已逝的意思,你赵家嫂嫂可还是活蹦乱跳着呢,莫不成我闲着没事,还要写诗咒她不成?”
永正觑着黄镜英脸色,笑道,“还是仪贞妹妹眼尖,果然这些好诗并非我作的,你们只问黄家姐姐,便知作诗人是谁了。”
仪贞笑道,“啊,原来是杜公子。”
听说杜公子立誓不再娶妻,瞧着这几首诗也是情真意切,倒是个长情的。比古往今来那些一边写着深情款款悼亡诗,一边搂着佳妻美妾继出儿女排成行的诗人们可强了百倍啊。
永正这才道,“这是才在杜家回来,在杜舜卿书房内翻书稿得来的,见写得甚好,便悄悄带回来送与黄姐姐一观。”
仪贞德贞都是会心一笑,却不料黄镜英面色一变,闹了个大红脸,听声音也是着了恼。
“永正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杜家公子写的诗,却与我何关,为甚要送与我?这可不是平白奚落于人么?”
镜英说着便落下泪来,哽咽道,“莫非永正兄弟也来笑我不守闺训么,少时等左家伯父回来,便去请伯父评评这理去。”
二贞都是心中一跳,敛声收笑,暗悔刚才开玩笑开大了,毕竟为了这劳什子‘玉人来’,镜英可是差点送了命的。
永正慌忙陪笑,“黄姐姐莫恼,小弟方才不该开这玩笑,却是没有一点不恭之心,黄姐姐大人大量,万不可告诉爹爹,不然小弟死定了。”
说着连连作揖,二贞瞧着都是心底暗笑。
永正正低头作揖,猛抬头却见左维明正好走过来,吓得直朝后退了好几步,心下惴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二贞都暗笑个不住。
维明那般人物,一见就知道这四个小儿女又不知有了甚么事故,便问是怎么回事。
四人都不答,却也只得跟着进了大厅。
维明瞧了各人情态,永正做贼心虚,二贞忍笑辛苦,镜英含泪带嗔,便问镜英道,“侄女说说缘故,莫不是永正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镜英也只得收了泪说了永正带了诗笺回来一事。
维明听了怒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