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今日不知明日事 今朝有酒今朝醉第(1/2)页
“夫人冷了?”
对这人的明知故问无语加无奈,翻白眼表示抗议加鄙视,“你说呢?”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说话间伸来一直狗爪,横拖硬拽将我往怀里带。
“免了,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被子吗?”
行动拒绝不得就用言语抗拒,抗拒得与不成就看运气。
“今晚我就是你的被子,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听语气像是威胁。
“棉被我就要,肉被就免了。”
我的say*no很迂回。
“你不后悔?”
“誓死不悔。”
“那你就冻着吧。”
大少爷的声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仿佛是在埋怨我的不识抬举。我被他的暴政激怒,索性破罐子破摔更加不识时务,“冻着就冻着,你当我怕你。”
真是低估了小孽畜虐待人的觉悟,这厮在听罢我放出的豪言壮语之后,竟果真自己裹着被子睡了,留着我要裸不裸地瘫在那受冻。
耳边传来小样儿的呼噜声时,我还不知自己该喜还是该悲。要是喜,喜的是这厮给自己留了个台阶也顺势放了我一马;要说悲,悲的是姑奶奶这一晚恐怕要在煎熬中度过了。
今夜更深露重,公主注定受冻。哭不得,笑不得,哭笑不得。为什么我的生活总是充满着这样那样的矛盾?为什么我的日子总要在郁闷与更加郁闷中轮转。
动辄得咎。步步皆悲。可怜明天的日子还要过,以后的日子都要过,除非我死,兴许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身不由己,度日如年。了无生趣,亡无所惧。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青春,到最终,原地就只剩我一个人吓的瑟瑟发抖,惨兮兮面对所有的无奈苍凉。
受够了天打雷劈还要巍然挺立承担一切的模式,忍够了无父无母。同室操戈,兄妹陷害,互相利用的回合,听够了另有所图之人的另有所图之言,看够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别有用心之举。
多想有一日,有人同我一起承担,或是至少有人陪在我身边鼓励我勇于承担,逃的次数太多,竟每日都做梦变身成为随时可以缩进壳里的蜗牛。
不该强迫自己做这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害怕到全身都战栗的经历,冷汗流满整个脊背的经历。手脚都紧张到不听使唤的经历,恨不得自己没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的经历,永远都不想再经历的经历,注定了不得不经历的经历。
发生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除了让我对自己产生疑问,似乎没有什么别的效果。进步滞滞,声名狼藉。我让别人失望,别人亦让我失望,世界对我失望。我亦对这个世界失望。
人这一辈子最悲哀的事,不过是永远试图学习自己不在行的东西,而长期处于无能学徒的状态进退不得。何时才到尽头,何时才是契机,未可知。
感情这门课,我修了这些年,却依然结业不得。无论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被我经营的一塌糊涂。如此差劲的学生,恐怕没有得到幸福的资格。
脑子里闪过这些乱七八糟念头的当口,衣襟被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掩好,身上也多了一条暖暖的被子。
黑暗中传来的梨花香,恰如前一晚那般恬淡。
那时满是狂乱与凌乱,现如今却唯有沉默与落寞。
彼此盈盈对望,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依旧固执地不肯移开眼神。
多么诡异的场景,发生在我们两人身上却再正常不过。
脑子里窜出了很多念头。譬如影美人已然越来越胆大,竟连洞房也敢偷潜?
再譬如。既然这厮连洞房都进得来,拜访某夫人的卧室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今夜是孙大少的新婚之夜,于情于理,他都该去安慰自己受伤的情人而并非来看我。
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我恨自己一时间的无所顾忌。
“无影来错房了?”
眼前人似乎一个呆愣,说话的声调却尽量压轻,“没来错。”
“这是洞房?你来闹是不是晚了点?”
“臻茗……”
“还是你又变卦了后悔了释放了爆发了,要拖着我跟你私奔了?”
“你怪我没有坚持到底?”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就算你贯彻始终,一鼓作气,我也没那个勇气配合。做人还是得明白些,哪怕整日整日端着虚幻做无聊的白日梦,该回到现实时还是要回来的干净利索。”
“为何这么说?”
“不为什么……就是有感而发。今晚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条件你不利用,跑到人家新婚夫妻的卧室听什么小话?别人的隐私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竟非知道不可?”
沉默,长久的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他的试图。
“若我不来,你就要这么挨冻一夜了。”
“是啊,按理说,我要谢谢你的及时赶到,奈何我就是看你不爽,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不知不觉同别人有了孩子……
就是他用无声的行动试图对我说的话?
影美人垂首站立,头一点一点地低,却依然不肯离去。
内心焦躁的像一团火,我不知道自己是惊恐发作还是抑郁发作,精神上的痛苦连带着牵动了肉体,难受到极致却连动一下都动不了的感觉,实在折磨人的够可以。
“臻茗……你当真为之所动,对孙伯符生情了吗?”
脑子里岩浆混沌,飘进耳朵里的话也都变足了味道。
“身为人妇,对夫君生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小蹄子长久沉默,随即冷笑一声好不犀利,“口口声声思念赵将军,只因新人的几句花言巧语就移情别恋了吗?”
这一句本该很有杀伤力的话,听在耳里却半点涟漪也没掀起。
“是又如何,我本就是这般水性杨花的女子,如今有这么一个有权有势,有才有貌的夫君,理应知足常乐,何况他又对我心存喜欢,这简直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所以……臻茗便可罔顾死去的孙太守,罔顾死去的吴夫人,心安理得做江东主母?”
若说前番指责是割肉,今番指责便是戳心了。这人拿一个“生死不明”的人说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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