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谦的话音刚落,司马蔷迅速抓住狼王搭在自己肩头的两个爪子,一猫腰蹲了下来,把狼王的整个头部和后背都暴露在路鸣谦的攻击范围之内,只听得轰隆一声,司马蔷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麻了,耳边响起惨烈的狼嚎声,声音之大,震得司马蔷的耳朵嗡嗡作响。
司马蔷呼吸急促,觉得头脑发晕鼻子发酸,背后的巨型狼王似乎一座小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虽然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用灵力给自己加了一层结界,但这结界并没有抗压的功能,此时司马蔷被重重的狼王给压的动弹不得,团成一团努力的抵抗这地心引力。
时间似乎凝滞了一般,司马蔷觉得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似乎还有极大压力下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而被自己紧紧抓住的狼王的爪子,似乎从刚才起就没有什么动作,司马蔷疑惑了起来,没等细想,就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压力顿失。
“呼!”司马蔷呼出一口气来,瘫软在地上,觉得自己的全身冰凉,没有力气站起来,耳边十分的嘈杂,但司马蔷听不出来在说什么,此时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下回再也不仗着有灵力冒险了,生死关头有这一次经验就够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蔷儿……蔷儿……你没事吧!”司马蔷正在庆幸自己没有死,想着以后再也不肯以身涉险的时候,忽然被人温柔的抱起,她的耳边回响着这样的叫唤声,司马蔷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天。才忽然醒过来一样,深吸了口气,哑着嗓子说道,“我没事……”司马蔷的声音太过嘶哑变调,听到自己的声音以后,司马蔷自己都十分惊讶。
“呼。姐你吓死我了!”司马薇三步并作两步扑了上来。看司马蔷神智还算清明,便翻看着她身上有没有伤,只是天本来就黑,加上司马蔷刚刚瘫软在地上。她的身上可以说是脏的不得了,不过司马薇伸手碰触到司马蔷的时候,只觉得触手之间十分的粘腻。司马薇惊呼一声,“姐,你受伤了么?哪疼?哪疼?”
司马薇的惊呼让司马蔷有些心惊。心想着哪疼,似乎哪也不疼,又似乎全身都疼,司马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就是觉得有些硬,有些凉。她摇了摇头,“我不疼。薇儿别急……”
司马蔷坐在原地没动,渐渐的从刚才的慌乱和惊吓中恢复过来,只觉得身上的衣服似乎被汗水浸透了一样,有些发硬有些发粘的贴在身上,十分的难受,夜风一吹,冰冷冰冷的,司马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蔷儿,你披着这个。”路鸣谦看到司马蔷的样子,忙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又和司马薇两人一起将司马蔷搀扶起来,不过此时司马蔷的腿还软着,一站起来两股颤颤,见到地上躺倒的狼王尸体,更是低呼一声险些跌倒,幸亏路鸣谦抓得牢,这才避免司马蔷二次跌倒的惨状。等司马蔷自己站好,路鸣谦一低身子,蹲在了司马蔷面前,露出宽阔的后背,“蔷儿,我背你走!”
司马蔷正愁着自己的腿酸软的不好走路,见到路鸣谦这么主动的献出后背使用权,司马蔷从善如流的爬了上去。身上披着路鸣谦的外袍,又趴在路鸣谦的后背上,司马蔷觉得刚刚受到的惊吓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受到了补偿,自己的心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她的脸贴着路鸣谦暖暖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十分的安心。
“这狼王和地上的野狼都处理了吧,咱们赶紧回去。”路鸣谦感受到背上的人儿将脸贴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嘱咐着大家收拾了战利品,忙活了一阵子以后,众人又继续出发了。
司马蔷在路鸣谦的后背上躺的十分的安心,随着路鸣谦走路一晃一晃的,司马蔷也觉得自己一晃一晃的,很快就睡着了。
等司马蔷醒来的时候,她们已经骑在马上,路鸣谦抱着她骑在烈华上头,远处隐约已经能见到灾民区的点点火光。
“回来啦,回来啦!”灾民区在外巡守的汉子们忽然高兴的大叫起来,灾民区的火光也渐渐亮了起来,“谢天谢地,回来了就好!”“听到了狼嚎,真的好担心啊……”灾民们自发的聚拢起来,纷纷表达着自己的关心和担忧,见到他们都回来了,个个脸上的喜悦之色挡也挡不住,待到看到后面大家身上背着的肉食和皮毛的时候,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没管在后面负责分配肉食皮毛去处的楚九雷和常三叔他们,路鸣谦带着司马蔷直接骑马过了灾民区,回到了司马家的帐篷区,只见春桃俏生生的立在大门口张望,司马蔷向她挥了挥手,“春桃,我回来啦!”声音又清又亮,丝毫没有刚刚被吓过的痕迹。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老太太和夫人都急坏了!”春桃焦急的神色一览无遗,在扶着司马蔷下马以后,见到滑落的路鸣谦的长袍下,明显颜色不对的司马蔷的衣服,春桃惊呼起来,“小姐,你受伤了么?怎么这么多血?”
“血?”司马蔷后知后觉,看了看自己身上,原来那粘腻腻贴在身上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是血,刚才受到惊吓以后神智一直不太清楚才没发现,现在看来,自己身上的血,应该是狼王受到攻击后流下来沾到自己身上的,司马蔷看着附近的仆人有聚拢过来的趋势,忙板起脸说道,“这不过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有什么大不了,春桃,吩咐人备水,我要洗澡,再拿一套干净衣服来。”说完了这些,司马蔷扫视了一圈聚拢过来的丫环仆妇,“这事要是有一星半点入了老太太和夫人的耳朵,唯你们是问!”司马蔷这话说的气势十足,加上身上浸透了的血衣,看起来十分吓人,在若干年后这些丫环仆妇回忆人生中最害怕的时刻的时候,此时的司马蔷竟然压过了火山爆发的时刻,成为这些人回忆中最可怕的片段。
司马蔷气势十足的放完话,就在路鸣谦的陪同下走回了自己的帐篷,后面跟着的司马薇又细致嘱咐了一遍需要的东西,这才跟着回了帐篷。
在帐篷里等着的濡如见到一身血衣的司马蔷,也吓了一大跳,濡如生性胆小,不大愿意去看着她们上山打猎,就自己待在帐子里玩耍,并且留下小紫貂作陪,在见到司马蔷撩开路鸣谦外袍的一刹那,那已经被血浸透成为诡异的暗红色,看不出原本样子的骑马装,让这一人一兽彻底愤怒了。
只见着平日里温吞可爱的小濡如,咻的就变得横眉立目起来,她紧紧盯着司马蔷的脸两三秒,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拉起司马蔷的手腕开始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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