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蔷拖着长裙在这遍布黄土的地上走了这么几步,就发现这地方实在不适合这么穿,她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地上碎石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自己的裙子在这上面逛几圈的话恐怕下面都会碎成破条条了。
远处忙活着的丫环婆子们,穿的都是比较方便衣裙,没有上乘的质料,没有拖地的长尾,不过司马蔷要是也穿成那样的话,恐怕老太太她们就会有想法了。“怎么办呢?不能穿着这种啰嗦的衣服做事啊……”司马薇喃喃低语,司马蔷想的也是同样的问题。
“先回马车上!”司马蔷当机立断,这样的裙子不能穿,那就立马找衣服换下来好了!司马蔷和司马薇两个又爬回了马车上,司马蔷看着眼前这华丽的拖地长裙,咬了咬牙,却还是舍不得把裙子给剪短或者是撕毁,太暴殄天物了。“我找找其他衣服吧!”司马蔷忽然开口说道,在空间里头,她还存了些衣服,说完就闪身去空间里面翻找了,过了不一会,司马蔷闪身出来,手里拿着两身轻薄的骑马装,脸色颇为得意。
“看看,我找到什么了!”司马蔷将手上的骑马装拿出来给司马薇献宝,“去年做的夏天的骑马装,我去空间里玩的时候放在那没拿出来,正好用!”司马蔷把手里一套淡黄的给了司马薇,橘黄的留给了自己,看起来华丽实则轻薄透气的织锦料子,现在这么热的时候穿正好。“等过几天岩浆凉下来的时候,咱们再换上厚衣服就好。”
蔷薇姐妹换好了衣服,又套上了马靴,走在土地上感觉正常了不少。她俩走到老太太他们所在的地方。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晒太阳,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心爱的两个孙女,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看起来有些疲倦的样子。
“奶奶,累了吧!”司马蔷和司马薇看着老太太慈爱的样子。心中暖融融的。跟大家见了礼,就围坐在一起,一边商量着今后的打算和布置,司马蔷和司马薇两个。还一边给老太太揉揉肩什么的,不一会,路鸣谦他们也过来了。
“这岩浆太热。咱们这么烤下去,不是办法。”老太太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咱们带的粮食不少,东西也不少,不过咱们的人也多,消耗的快,我老了,这些看顾不过来,你们这些小的多用点心!”老太太说完这些。似乎有些支持不住倦意般,拧紧了眉头。雪兰娘一看这情景,就知道老太太身子不怎么舒服,“娘,我扶您去马车上休息吧!”一旁的司马老爷见老太太这样,也上前扶着,司马老太太却摆了摆手,“你留在这,有个当家人在,大家也好有个主心骨。”说完,司马老太太就和雪兰娘一起往马车那边走去。
司马蔷对这个爹爹的印象,还停留在若干年的样子,那时的他周旋在后院的女人之间,不时的沾花惹草,是个对老太太言听计从,没什么主见的富家公子哥,虽然在外主持些收账的事情,但整个司马家撑大局的却是老太太。司马蔷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不是对这个花心又薄情的老爹没有怨恨的,却因为是爹爹,只能在可能的范围里头,和爹爹打好关系,多给自己和妹妹争取些利益,多保护雪兰娘而已,所以儿时的司马蔷,对司马文老爷的感情很复杂,一边因为亲情而牵挂喜爱,另一边又因为他的花心和软弱而气愤,此时再看到司马文,司马蔷忽然觉得,印象中高大的爹爹,似乎老了些,鬓边已经开始有些白发了,他的背不像原来那么直了,也没有原来那样高大了。
“爹爹……”自从出了事情以后,司马蔷都在忙前忙后的,忽然发现,这是知道有了灾难以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自己的爹爹,也是第一次和他说话。
“好孩子,累了吧?这几天来难为你了。”司马老爷满脸的慈爱,看着自己性子利落的女儿,眼中含笑。
“不累的,爹爹照顾奶奶和娘亲他们,才是累了呢。”司马蔷抱过扒在自己腿上的小松儿,和众人一起坐了下来,在他们隔开的空地中央,几颗枯树围成了一个三角形,中间是一个已经熄灭的火堆,应该是昨天夜里有人在这守夜来的。
“这里是咱们出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已经整理出来了,你们大家都看看。”大家坐下来以后,有片刻的安静,忽然司马老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了不少字,大家传阅了一遍,原来是现有物资的清单,粮食、棉布、棉花、油布、药材、马车、仆妇、家丁……一条条仔细清楚的列在上面,也让司马蔷对现在的处境有了了解。粮食必不可少,没有粮食就没办法生存,棉布棉花是当初为了做防寒保暖的衣物特意写的,油布是想搭帐篷用,药材是为了防止瘟疫,马车仆妇家丁,是司马家的财产,也是干活时候得用的人,一桩桩一件件列在这,司马蔷点点头,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安慰,看来这些年不光是自己和妹妹在长大在进步,爹爹也是呢。
“这些东西足够咱们一行人吃用半年的,但是如果加上外面的那些灾民,这些东西就杯水车薪了。”司马薇首先开口,据她所知,单子上列的这些并不是在座所有人的全部资产,应该只是马车上装着的米粮东西而已。司马薇自己空间里,就有为了给马车腾地方而装进去的一大堆日常用品,具体是什么还没来得及细看,不过都是用的上的东西。姐姐的空间里应该还有更多吧,司马薇低头想着,不过这些可能也不够用呢。
“恩,外面的灾民也很可怜的,要是不管他们,他们恐怕难捱过这个冬天吧。”濡如眨眨眼睛,仿佛纯洁的小兔子一样,为了外面的灾民惋惜。
“咱们先得把自己顾好,有了余力才能去救灾民。我看着单子上的粮食什么的,咱们这些人用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想要拿来去帮助其他灾民,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人心险恶的道理谁都懂,在这天灾前面,更要小心谨慎,以免天灾未过,又添**。”欧阳昭德是商人出身,想到的黑暗面多些。
“您怎么看?”一人说个三两句,到了路鸣谦这,路鸣谦没有先说话,反而是把话头转给了司马老爷,他的态度十分恭谨,就像众多向先生讨教的学子一样,充满期待的样子,仿佛正等待着被点播一二。司马蔷看到这,心里扑哧一乐,路鸣谦足智多谋得像修炼成精的狐狸一样,哪还用得着向爹爹请教?不对,比狐妖还要聪明,小白狐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一只小笨狗。
“这个事情嘛,我觉得帮人还是要帮的,只是在咱们有余力的情况下才能帮,而且光靠咱们一家是定然不能帮到所有人的。”司马老爷显然对路鸣谦的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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