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蔷见到了三皇子的四个表妹,又收到了大哥司马鸢送来的调查结果,自己闷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资料,又和妹妹研究了一番,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差不多。
原来这瑾若姑姑与织锦坊大有渊源,瑾若姑姑是织锦坊老当家唯一的嫡亲女儿,除了她以外,那老当家尚有一个庶女,就是几年前何苏大婚前来帮姐妹俩量体裁衣的那个尖酸的妇人。瑾若姑姑因着采选被选入宫,断了与家里的联系,自然也断了儿时就订好的亲事,即使她与订了亲的大表哥是郎情妾意,如胶似漆。后来织锦坊的老当家去世,因着没有儿子,就将产业交给了这个大表哥,也就是现在织锦坊的大当家,而那个庶女,想要嫁给大表哥不成,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二表哥,成了二房夫人。何天衢的生母淑妃娘娘,是大表哥的嫡亲二姐,而那四只女,就是这大表哥的大姐和三妹所出,所以四只女说自己是织锦坊的人,也勉强说的过去。织锦坊的东家有好几个大头,最大的要数现有的大当家,拥有了织锦坊四成的股份,其次是他的二弟,有这一成半的股份,再次就是老当家在世时候放出的股份,各个亲戚或者合作者手头都有,零零碎碎的股东竟然有几十人之多。
“不管怎么说,这织锦坊的产业是姑姑家的,如今落到姑姑表哥的手里,虽然经营的还算不错,却不比在姑姑手里要稳妥,要说这家主是姑姑的相公也就罢了,现在没名没分的,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姑姑年纪不小了。照顾了咱们姐妹这么久,也该享享福了。”司马蔷捧着手中的本子,看着旁边的妹妹。
“是啊,姑姑这些年也够苦的了。”司马薇点头,想到自己因为天衢哥哥表妹的一点风言风语都能哭了一上午,还得天衢哥哥亲自跑来解释保证了半晌自己才收拾了低落的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又想到姑姑与她的大表哥原是如此情深意重,顿时觉得要为瑾若姑姑谋划一下,让她以后可以幸福生活下去。
“听说姑姑的大表哥一直未娶,如今已经是三十几岁了。却是听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被人传是短袖呢。”司马薇忽然指着书册上的一处,语气十分惊奇。连带着眼睛都亮晶晶的。
“要是这织锦坊的家主真是对姑姑有意,姑姑也想再续前缘的话,咱们就给姑姑求个恩典。将她放出宫去,要是姑姑已经没有了想法,那咱们就再做打算。”司马蔷的眼睛中也放射出八卦的光彩,想象着瑾若姑姑满面含春的依偎在某个英俊中年大叔的怀里,从此幸福快乐的过下去,就觉得这事大有可为啊!
事不宜迟,从那天之后。蔷薇姐妹俩就动了起来,先是拿旧荷包和折扇探听瑾若姑姑的心意。知道瑾若姑姑对大表哥仍然念念不忘的时候,心中算是有了个基调。又向国母讨了人情,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放人出宫,国母念在瑾若姑姑陪了自己这么多年,又将两个擢秀照顾的那么好的份上,也没有驳斥,算是默许了蔷薇姐妹的请求。
而宫外,司马鸢也按照妹妹们的想法,紧锣密鼓的筹划着,自己的财力有限,经营手段也一般,但加上蔷薇姐妹在承霖的财力还有柳依依派来的人的帮忙就不一样了,短短几个月下来,就找到了织锦坊的疏漏之处,并且善加利用,成功的获得了织锦坊近半数的股份。当然这股份不是从精明的大当家处拿到的,而是从织锦坊当年有股份的一干亲戚还有合作伙伴手里拿到的,虽然不想让他有所察觉,但司马蔷相信,大当家肯定已经知晓了,并且已经有所动作了,否则,按照自己的计划,除了大当家手里的那四成股份没办法直接拿到以外,其他的六成应该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了才对,而不是现在只有区区的四成半。
“有了四成半的干股也还不错了,织锦坊每年都有不少营收,这四成半的干股一年下来怎么也有万把两的银子,足够姑姑用作私房钱了。而且有了织锦坊的干股,就算不能和大当家重归于好,瑾若姑姑也有了傍身的本钱。”司马蔷收到了哥哥的来信后,开心的说道。
“不过,咱们最好先不要告诉姑姑,先看看大当家的反应再说,万一因为这几成干股造成他们两人的嫌隙就不好了。要是他俩能够在一起,那这股份就是送给姑姑的贺礼,顺便也能做私房钱,要是大当家嫌弃姑姑,或者两人感情有变,就看姑姑的心意了,姑姑要是喜欢呆在织锦坊,就用这些股份换得话语权,让姑姑能够执掌织锦坊,要是姑姑喜欢呆在宫里,这些股份每年的红利银子存起来也够姑姑养老的。”司马薇想得更加细致一些。
“呜……不过收购织锦坊花了不少银子,幸好大哥从织锦坊用最低价进了货,运到南边去卖获利不少,要不光是收购,就要花去咱们半数家产了呢。”司马蔷有些心疼砸进去的银子,不过想了想瑾若姑姑对自己的疼爱,又觉得这银子花的值得。
“姐……”司马薇笑着看姐姐小气的样子,觉得她十分的可爱,两人笑闹成一团。
而此时的织锦坊,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好糊涂啊!”织锦坊的家主大宅中,一个英挺的中年男子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说道。他面白微须,若不是现在表情狰狞眉头紧皱,看起来定是个翩翩美大叔。此时他双拳握紧又松开,反复了几次才开口说道。
“我问你,织锦坊的股份,你卖掉了多少?”口气中含着一丝无奈。
“我手中原有一成半的股份,现在还剩……还剩……”地上跪着的男子与他面目相近,却抖抖索索如筛糠一般。
“快说!”语气已经十分凌厉。
“现在还剩不足半成了。”那男子紧闭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避免迎面而来的责骂一样。
只是,书房在他说完不足半成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到一句下去吧,跪在地上的男子连滚带爬的离开,甚至来不及看一眼为什么上座之人的声音如此的无力。
坐在主位上的英挺男子此时似乎十分疲倦,他凝着的双眉久久没有舒展的迹象。这人正是织锦坊现任家主。唐家大爷唐寒墨,也曾经是瑾若姑姑青梅竹马的未婚郎君。
一阵夜风吹过,让整个书房显得十分冷清,只见那家主从袖中翻出一只荷包。喃喃自语,“若儿,你可知道。为你守护的织锦坊,现在已经面临危机了,虽然不知道敌手是谁。但你的家,你的织锦坊,寒墨哥哥会好好替你守着的,一直替你守着……”若是司马蔷在场,定会发现,唐寒墨手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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