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T恤,这是他在京城的装束,上飞机以后,空调开得比较凉,他就添了一件夹克。
看着庭栋裸露在外的胳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樊月很不忍心,想把夹克脱下来还给庭栋,庭栋发现了她的企图,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说:“没事儿,我是练武出身,身体强壮的很,没问题。”
樊月感到了一种从心里往外的温暖,好久没人这样关心自己了,女儿还小,她还没有学会关心别人,父母、丈夫,这些都是很久远的事儿了。
她伸手触摸一下,庭栋的小臂,感觉冰凉,她再次想脱下夹克,因为自己毕竟穿着西服套装,看着这个脸上还有一丝稚气的孩子,她有些心疼。
庭栋再次按住了她,笑着说:“车来了,我没事的,我是男人啊,男人照顾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可是,你还只是个孩子啊,还不能算得上男人呢!”樊月反驳说。
庭栋笑了,从他身上确实看不出冷的感觉,一边扶着樊月上摆渡车,庭栋一边说:“月姐,从十三岁开始,我就不是孩子了,呵呵!”
“哦!为什么是十三岁,有什么特殊意义么?”车上温度还可以,樊月也不再坚持脱下夹克衫了。
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在小声说着悄悄话,女孩指了指庭栋说:“看看人家,对老婆多好。”
男孩摇摇头说:“别瞎说,那是姐弟,不是两口子。”
樊月会心的笑了,笑得很温馨。
车上人很多,庭栋把樊月控制在自己的臂膀之内,不让别人挤到她,见她安全了,庭栋才回答她的话说:“那一年父母下岗,我开始摆地摊,我的收入成为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你说,那时候我还是孩子么?
“从那时候开始,妈妈听我的意见就比爸爸的多了,她开始把儿子作为依靠了。”
樊月享受的看着庭栋尽可能的保护着她,真的很像一个男子汉了。
她很感慨,曾经她也这样被处处呵护,两位师兄唯恐她被人欺负,时时不离她的左右,当时她很烦,为了赶走他们,她故意惹事儿,让警察把他们缠住。
可是他们都很奸猾,警察竟然抓不住他们,她就增加难度,让他们两个疲于奔命,后来她甚至觉得那很好玩。
一切都过去了,多快呀,一眨眼十几、二十年就过去了,再一眨眼几十年一生就过去了,如今大师兄詹贵已经不在了,二师兄也在亡命天涯,就连自己曾经爱过的三师兄也在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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