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真是狗子爬在猫背上,不知哪个玩意大,哪个玩意小。杀了马司令的兄弟,老子砍下他们上下两颗脑袋喂狗去。”
文静的人骂出的粗话,比粗俗人骂出的话语更露骨更动听。
孔副官将任凤拉上了吉普车,右脚将油门几乎踩到了极限。吉普车象是受惊的公牛一样的狂奔,密集的喇叭声惊天动地,道路中的行人争先恐后地左右逃遁。
呼吸之间,吉普车就冲到了菜市口。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孔副官握着枪跳下了吉普车。子弹在苗一风刚要发出的命令声中飞出,有幸中彩的警察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苗一风没有想到城防司令部的人来得这么快,他一得到那名警察的报告,当机立断地命令将秋实一行六人拉往菜市口,原本是想先将生米煮成熟饭,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苗一风不得不面对现实唱好接下来的戏曲。
“孔副官大驾光临,是为什么事情而来呀?”
“你知道不知道,你是在干着自己将刀架上自己脖子的事情?”
苗一风显得惊惶失措,不住地摇头。他把假话说得比真话都动听:“苗某实在不知,只清楚他们是走私军火的要犯。这也是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有案可查,证据确凿。”
孔副官哪里容忍得下苗一风对他的欺骗?枪口抵着苗一风的脑袋,气势汹汹地说:“比你愚蠢的人还没有出生!是因为你穿着了这一身的虎皮,别人不愿引火烧身才没有揭穿你的阴谋。到底是走私军火还是蓄意陷害,你与姓任的比谁都清楚。再在这里掩耳盗铃,我一枪打开你的脑袋。”
“孔副官,你这是冤枉了苗某。苗某虽然没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对党国的赤胆忠心是苍天可鉴。”
“我演不了戏,更不喜欢看戏。确实有这个雅兴,可以陪同我去城防司令部去尽情地表演。”孔副官神情严肃,不给苗一风半点回旋的余地。
“城防司令部肩负着保护榕城一方平安的重任,谁胆敢在这里倒行逆施,就是自取灭亡之道。”孔副官说罢,一挥手臂向士兵命令道:“将嫌疑人带回城防司令部,听候发落。”
苗一风一万个不心甘,却不敢表现出半点抗拒的言行,眼巴巴地望着孔副官将秋实他们带走了。
马司令吩咐唐刚带领秋实去沐浴更衣,安顿好休息的住所,随后,与秋实畅谈了几个时辰,通知孔副官安排下去:晚上在贵宾楼设宴,为秋实接风压惊。
秋实很感激,秋实也很吃惊。他没有想到,在贵宾楼的晚餐上,出席宴会的是任逍遥,苗一风和黄河。
酒斟三巡,菜上五道。马司令一脸慈祥地站了起来,一手托着酒杯,一手在空中作出向下压抑的姿态,阻止住欲欲站起的就座的人。兴高采烈地说:“现在,我要隆重地将我的兄弟介绍给你们。小弟朱秋实,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文武双全的旷世奇才。从今天起,他就是榕城城防司令部,特务营营长。希望你们能多多地关照他,对他的关照,就是对我的拥护。”
在座的人举起酒杯,神采飞扬地向秋实祝贺。马司令突如其来的宣布,让秋实顿时手足无措,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上表露出的神情,更是让他震惊:他们好象在不久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马司令张开双臂平息住人们的振奋,抑扬顿挫地接着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榕城的柱石,彼此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就当是过眼云烟。从现在起,马某衷心地希望你们摈弃前嫌,精诚团结,为榕城的长治久安而并肩合作。”
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在餐厅里沸腾。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马某不是危言耸听,我们面临的形势很严峻:白蟒山的匪患与日猖獗,不剿灭之,榕城不得安宁;日寇侵犯中原,气焰嚣张,侵吞榕城,锋芒毕露。内忧外患,如巨石临卵,不能众志成城,覆巢之灾,不可幸免。”马司令神情庄重,语重心长地说:“马某十年寒窗,志在解民于倒悬,救众于水火,定然会为戡乱救国而叱咤彊场。你们就是我的中流砥柱,就是我力量的源泉。、、、、、、。”
宴会在一阵惊叹和赞扬声中进入到尾声。马司令站在贵宾楼的门口,微笑挥手地送走了出席宴会的人后,才同秋实一起坐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回到了城防司令部。
来到秋实的住处,又嘘寒问暖地寒喧了半天。秋实暗地鼓足了勇气,向他说出了内心的话语:
“感谢马司令的救命之恩,感谢马司令的关爱。秋实斗胆说一句,我不胜任特务营营长的职务。”
“不会用枪是不是?”马司令眯着眼睛望着秋实发笑。
“马司令英明!”秋实不由得暗自惊叹马司令有着明察秋毫眼力。
“我俩在一起的时候,称我一声大哥显得更亲切。你的突然出现,我心中踏实多了。只要我们兄弟一条心,不说有着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能耐,管理好榕城不是妄自尊大的笑话。”马司令伸手拍着秋实的肩膀,热情扬溢地说:“知道自己短处的人,是可造之材。早点休息,明天送你去余教官那里去练习射击。我相信她会收留你的,她收学员的要求较高,但从她的训练场走出的学员,不是神枪手,就是狙击手。”
秋实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兴奋的快乐。天刚蒙蒙亮爬起了床,等候着去训练场的消息。
他草草地吃完早餐,催促孔副官来到训练场。
训练场距离城防司令部有三里远近的路程,建立在两座大山的接壤部位,面积很宽敞。
秋实冲在孔副官的前面,刚要跨进训练场的院门时,孔副官一把拦住了他,低声说道:“别犯了这母夜叉的规矩,她练习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打搅她。马司令不少时候也要让好几分,她是马太太的妹妹,叫余梦,从国外军事学院回来的,臭毛病很多。”
秋实不由得退了回来,瞪着一双眼睛注视着训练场。一看就看出了惊奇:余梦站在训练场地的中间,场地的四角站着四名士兵,每人手中都抱着一只鸟笼,几只云雀在欢呼跳跃。
“放!”余梦叫唤了一声。
十几只云雀从四周惊惶地在空中腾飞。
“砰砰、、、、。”手枪在余梦手中咆哮,云雀在空中幻化。
“好枪法!”秋实情不自禁地高呼一声。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