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本是打架预赛、蹴鞠预选赛同时举行。这两场预赛最为吸引人的眼球,即使是朱玉也来了兴致。于是在她干预之下,这两场预赛就分到上午和下午。原定下午举行的举重决赛被推迟到第二天的早晨。
早上开始的是打架。别说这词雷人,要是常智光整出“自由搏击”名词出来更雷人。打架也有打架的规矩,这规矩就是要以裁判为主。一块半米高的台子,三十平方大小,出台者为负。另有不得对倒地的选手攻击。任何人倒地后起来必须由裁判衡量是否有能力再战。报名选手总共五十多人,有十多人来自禁军,六名大内,还有彭子晨这样的公门好手,剩余一半来自民间。
第一场就是重头戏,西军对阵大内。两人朝台上一战,同样的人高马大,彪捍无比。裁判常智光朝中心一站道:“废话不多说,违反规则者扔到观众群中暴打。敢殴打裁判者,扔到选手群中暴打。一柱香定胜负,如无胜负,双双淘汰。预备,开始!”常智光这也是无奈,其他比赛规则可以定死,但这比赛为了顾及安全和比赛的流畅,大家都没什么经验。说实话常智光也没经验,但毕竟吃过猪肉,大概知道猪长什么模样。
开始一声,两硬朗选手战在一起。内卫耍的是套路,禁军耍的实战。内卫的拳头会从诡异角度出现,而禁军招招实用,绝不脱泥带水,而且还是朝人死里招呼。这一打,两边旗鼓相当,由于都是进攻而没有防守,不到一分钟,两边都鼻青脸肿。但看两人的精神头,显然没将这些伤放在心上。
突然,禁军喝了一声,生生吃了内卫几下,抱死了内卫。利用惯性脚下用力跑上几步,两人一起摔出台外。常智光喝道:“停,西军禁军胜出!”内卫不满问:“他不是也出了台子吗?”“你先着地,你着地一瞬间就代表比赛的结束。所以他胜出。”“西军威武!”不少西军选手齐齐吆喝。
“娘娘的!”内卫悻悻骂了一句,这也不怪他,战场打仗讲究就是不择手段,为的只是赢。而内卫们多的是切磋。
常智光看名单念道:“下一组,京城朱小青。”小青报的不是大内,而是百姓身份报的京城。小青一声紧装脚下一垫,飞上了台子,左右一抱拳,四面喝彩:“好!”“对阵,定州彭子晨!”“好!”如雷的声音响起,一片的鼓掌声,观众们纷纷起立。彭子晨从台阶走上去,也不说话,朝四面抱拳,叫好之声彼此起伏。常智光道:“规矩都知道了,我就不废话了。预备,开始!”
一声开始后,小青左脚后退一掂,身子凌空双脆飞击彭子晨。现场有识货的喊道:“好一招鸳鸯腿。”彭子晨见来势,不攻反守,双手为门挡了下来。那识货的叹道:“彭大人有麻烦了。”一边人问:“为什么?”
“鸳鸯腿变化不多,但这姑娘使的是鸳鸯连环腿,对付此招最忌讳就是落了下手。”说话之间,小青已经落了下来,但其手在地上一撑,手为脚,脚为手连续出击彭子晨各个部位。彭子晨见了一惊,忙专心防御。防御者必然吃亏,虽然大部分攻击被格挡下来,但是彭子晨也吃了几记。小青得理不饶人,步步为营紧逼。
常智光在一边怒,笨啊,不会倒在地上装死啊。这样一来对方只能停止进攻,喘息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他都希望彭子晨解决掉小青。这丫头打从认识开始就在给自己添麻烦。先是盗官印、再是篡位、然后逼婚、现在是闹事。当然盗官印小青被自己卖了,篡位自己没损失,逼婚让自己上了公主,至于闹事她现在还是待罪之人,属于公主特赦参加比赛性质。
识货摇头:“这样下去,彭大人必输。”招招互封,彭子晨迟早要被逼下台。彭子晨现在状态是防,而不是招架,根本就没有回力的机会。他倒是有心两败俱伤,但小青攻击的脚法太刁钻,都朝要害里踹,吃上一记都受不了。再有一点小青的力气虽然不如他,但轻身术比他要好上很多,身子灵活之甚。
眼看彭子晨退到了台边,常智光咬牙小声喃喃道:“小青,我喜欢你。”“扑通”一声,小青被这话雷到停止了动作,摔在台上。“开个玩笑!”常智光忙喝道:“选手倒地,暂停。”
“看打!”小青大怒,就地飞起,单手直取常智光面部。这一招使出两人心中一暖一寒,常智光是暖,想起了刚认识这个丫头时候,就是从毛厕用这招打自己的。虽然说不上感情,但是毕竟是故友,自己使诈的手段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而小青则是心中一寒,记得当年这招,自己被其一格,然后被扔了出去。自己在墙上一掂脚又杀了回来。可关键是这哪有墙呢?果不其然,常智光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挡,而后顺势把小青朝身后扔了出去落到了沙地上。
这一扔常智光一惊,忙朝蠢蠢欲动的观众席位喊道:“不许殴打女性选手!”小青不领情朝常智光一呲牙:“哼!”拍屁股走人。某人问:“识货的?常大人这招怎么看?”“这招……很一般!”识货的人举头四看,摔绞在大明还是比较少见的。而且有也属于把势,大家也不屑去研究。
“我宣布,彭子晨胜出。”彭子晨很纳闷,自己手指头都没打人家一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赢了?小青回到公主身边还是气呼呼,玉笑道:“常智光对你说什么?”小青仍旧咬牙:“这人太坏了,他不向着我就算了,怎么还去帮别人。”这么一说,感觉是分外的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朱玉叹口气:“改天姐姐替你收拾他。”这小子是全才啊,读书拿状元,当地方官则地方富甲大明,会设计衣服,懂胭脂水粉、会赌博、会做生意,这会连打架都会,他还有不会的吗?朱玉心中真有几分好奇。
接下来的比赛就没原来那么有味道了,几乎都是强弱相争,一个照面大家都知道胜负关系。要说这高人还真不少,有何勇的天生神力,有内卫的精巧拳脚、有灵活无比的民间武术,还有实用的军中搏击。选手的性格也多,有坚韧的、有硬朗的、有阴坏的、有胆小的。总的来说,这场预赛有一定的观赏性,但是略低观众们的预期。
中午吃饭,负责治安的衙役来报:“大人,有人在开赔率。”常智光想也没想道:“恩,告诉他,衙门要抽七成,不干,全抓了没收所有赌资外加老婆小妾。”“是!”
另一衙役报告:“大人!有两名选手在街上打起来了。”“让他们打到半死不活再出面,省力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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