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绳爪反扣衙门两扇大门,两马匪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拉扯了绳子跑开。‘扑通’一声,两名马匪被强大的拉力反拽,摔到马下。公堂之门打开,左右两名挎刀衙役扶门,中间是一名文士打扮正在颤抖的赵信,和身着官服的常智光。常智光见马匪如此狼狈关切问:“这门被本县加固过,没摔着二位吧?”
三十一名蒙面马匪,领头的是一袭红衣的娘们,十骑将其包裹其中,另外马匪正在呼哈呼哈的窜来窜去以壮声势。平民百姓根本不敢靠近,纷纷闭门关店。女匪手中马刺一指喝道:“狗官……”常智光笑道:“赵信,记上,诬陷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哈哈。上!”女匪一招呼,一匹快马直接冲向公堂。常智光不紧不慢道:“关门。”两衙役立刻推门,快马一见大惊,哪有这么赖皮的,但人马已经上了台阶,马势根本收之不住,当下急忙一勒马,马急刹车,人却被惯性拉扯撞到了大门上。要说衙门这大门确实好,质量上乘,根本就没晃动的迹象。
门开了一缝,一衙役将半死的快马拎进公堂。女匪大怒:“好小子。”取弓搭箭。“关门!”于是门关了,女匪楞了半响,这箭放还是不放?自己这搭弓拉弦可比不得两个专业关门的衙役快。我忍!女匪意志坚定的拉着弓,等待大门一开,就射掉常智光的官帽示威。
“大当家?”手下好意提醒不要这么执着,都拉了半盏茶了,歇歇吧。“哼!”女匪手一松,箭飞驰而去,半截没进大门。“大人、大人!”公堂内一片惊呼之声。女匪听了心中一惊,难道那小子正趴在大门那偷听,结果被自己射个正着?郑则鸣可是千万交代,不能杀了衙门的人,特别是那知县,最多就是卸条胳膊。现在怎么办?
“大当家,撤吧?”“撤!”“呀”的一声,大门又开了。常智光坐正中端了杯茶笑咪咪道:“美女,你走不了了。在你傻呼呼的拉箭时候,城门已经关闭。看你身材不差,不如从了本知县,本县就免你死罪如何?”“狗……”“关门!”女匪大怒:“砸门。”
“大当家,用什么砸?”大家就带了刀来。再说哪个山贼没事会随身携带檑木,小心常智光会告你私自砍伐。“后门!”女匪打马,前门太结实,姑奶奶的直接从你老巢开始抄起。后门,就是常智光住所的后门,一条小巷尽头,破败小门半虚掩,女匪一见大喜,马刺一指:“上!”
“呼,呼!”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冲了进去。接着女匪就听见两声‘扑通’。疑惑打马靠近一看大怒,这损小子竟然把池塘放在后门,她就没见谁家把池塘放在后门,而且就隔了一条小道。“救人!”大当家话下,立刻有马上前,远远并且准确的把马绳从后门扔进了池塘。
在淤泥中痛苦挣扎两个马匪一见大喜,急忙抓了马绳,但刚抓紧,一把很无良的剪刀突然在后门位置出现。不要啊!虽然两马匪心中祈祷,但那剪刀还是很不留情面的‘喀嚓’。于是两倒霉马匪当即在泥水中痛哭。干这坏事的常智平小心从门边露出一个脑袋喊道:“喂!有本事就进来,进来记得朝右拐。”少爷当时将池塘扩大到后门,实在太英明了。常智光要知道一定骂他胡扯,自己扩建是因为想改成游泳池,哪是为防贼做准备。
“大当家,不如下马,大家一起翻墙进去?”一马匪出馊主意。另一马匪道:“万一翻进去就是池塘怎么办?”“那你倒是骑马进去,你知道那路有多宽?万一人家放个石头什么的,咱们不全挤在一块了?”院子里头,一衙役报告:“兄弟们都齐了。”“不急。”赵信仍旧颤抖问道:“大人,你这是想活捉他们啊?”
“屁!”一群都没杀过人的衙役,战斗力强制扣去60。常智光很明白这点道:“我想想!”里面正在商量,外面的却很纠结。这女匪明显是脾气火暴之人,见两兄弟在池塘游了半响也动弹不得,心中急啊。心一横喊道:“放火。”
“怎么了?”一马匪小心回答:“大当家,这白天,兄弟们没带火把。”另一马匪道:“要不找人借个火?”“借你个鸟蛋。”女匪更怒,她原本就想打马冲进衙门,然后冲穿衙门和常智光住所扬长而去。但没想那鬼大门比自己想的要结实许多。后门更阴,竟然挖了个大池塘,似乎知道自己会来一般。而且这池塘太恶毒,水不多,就腿那么高,但是下面的淤泥足可以埋掉整个人。
“威武!”一片喊声从巷子头传来。女匪转身一看,那个死小子正带了一群人堵上了巷子。“看你怎么死。”马刺一挥,三匹马最大容量的并排朝常智光开去。常智光笑咪咪手成喇叭状喊道:“小心有诈!”“回来!”女匪急忙大喊一声,将三匹马召唤回去。她的心态已经从原先的一根筋,发展到两头堵。
“放下武器还有马,本县不杀你们。”一只羊领导着一群狼的战斗力,和一只狼领导一群羊的战斗力,谁高谁低,一目了然。看着八名衙役手中的手弩,还有几板车燃烧的杂物。女匪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下令:“弃马,翻墙抄他老窝。”
还算厚道,墙边还是留了一条路。一个不宽水上走廊曲折的横垮池塘,这一切让女匪心中甚是庆幸。幸亏没有听那小子骗,什么右边有路。“兄弟们,点了县衙,拆了狗官的房子。”“嚎!”一干步兵在女贼带领下朝水上走廊进发。行了一段路,到了池塘的中心亭,一个白衣年轻人正在慢慢喝着酒。
“什么人?”女贼喝问。年轻人很寂寞的一笑,慢慢放下手中酒杯,拿起身边的官刀,站起来转身顺手出刀一削,步匪们骇然看见半个杯子贴在刀锋。年轻人双手抱拳,拳中有刀,刀上有半个杯子:“在下彭子晨。”
有道是人的影,树的皮。二十几名马匪一听彭子晨的名头,各自大惊。这彭子晨可以说是保定公门内第一把好手。当然再好手也架不住二十几名马匪。但问题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一次最多只有两个人出手。再看人家刚才露那一手,要么其手中是宝刀,要么其功力深不可测。二对一,上去两个死一双,保证不带商量的。
女匪正准备喊退,彭子晨叹口气道:“后面布下了弩阵,十步之内可以射穿一只牛。彭某劝大家束手就擒,大人不爱伤人性命,但也绝对不会放任马匪为祸民间。”“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女匪口风甚硬。“请!”彭子晨刀一伸。一干匪徒再惊,那半个杯子竟然还贴在刀面上,这是什么样的功力?难道是传说中的吸星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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