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雅士居里面坐满了仲一毛的兵以后,店小二和厨师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内堂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他高挑的身材,洗的发白的蓝布长衫,黑色的瓜儿皮帽子下面,是及至屁股下面的辫子。白净面皮,高鼻梁,大眼睛,看上去,非常让人觉得亲切和蔼。他就是雅士居的店主人,小橘子现在的父亲付一笑。因为小橘子的家在离集安滴场几里路以外的半山上。小橘子家里没有多少土地要耕种。他现在的父亲就选择了开馆子做生意。这阵付一笑从内堂里面出来,就听见馆子里面人声鼎沸,就到厨师那里问道: “师傅,这阵馆子里面怎么啦?闹哄哄的?你们又这么忙着?是怎么一回事?”
“哦!老板应该高兴哦!馆子里面从来没有这么好的生意。这阵顾客已经全做满了。大家都在忙着整菜肴。”一个胖厨师喜不自胜地回答。
“是什么顾客啊?”付一笑马上就觉得不可思议,眉头一皱,有些担心地问道。
“都是一些吃的的人。所以个个都吃的。”店小二高兴地说。
“咹?都是吃的的啊?完了,完了,这下子把事情闹复杂了!这下子。。。。。。”付一笑听了店小二的话,一下子惊呆了。他不住地拍着手,忧心忡忡地说。
“主人家怎么啦?什么完了,完了?”店小二不明就里,一下子给闹蒙了。
“主人家,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为什么完了?这生意好,那里不对吗?”厨师也呆愣愣的,不知道主人家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唉哟!你怎么还不明白啊?你们说的吃的的人,就是花不谢派去剿灭山贼的人。他们那些人这么一吃,我们能够收到钱吗?你们说是不是完了嘛?”付一笑有些急了。
“哦呀!真的是如此啊!”店小二马上醒悟过来,心里有些吃惊。
“嘿,主人家说的是哦!那么这下子怎么办?”那个厨师也有些惊愕起来。
“怎么办!唉,事已至此,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办!”付一笑说着,就去了外面的大厅。他在当地大厅里面转了一圈,看见许多人都在大吃大喝,而且是狼吞虎咽。好多桌子上都已经杯盘狼藉。但好多人还在吆五喝六地猜拳行令,到处一片乌烟瘴气的样子。付一笑越看心里面越不舒服,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暗地祈祷着:“但愿那些人吃了食物,能够给一些钱,把本钱收够,就谢天谢地了。更重要的是希望那些人不要在大厅之中惹是生非,把东西砸坏了,自己的损失就大了。”
过了好一阵,仲一毛已经酒足饭饱,并且醉醺醺的了。他这个时候的帽子挂在颈项上,长长地辫子已经被汗水沁湿了不少,额头上到处汗津津的。敞开的衣服,胸口上的黑毛还在流汗。他手里还捏着一瓶剑南春,正在向外面走着,而且一边歪歪斜斜的,一边喝着酒。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馆子的大门上,声色俱厉喊道:“兄弟们吃饱喝足了没有?快些集合啦!”
那些人听见头儿喊集合了,各人赶紧把桌子上的酒肉抓一些在手中,三三两两往大门外面走。一个个都整的酒气熏天。许多人好一阵才到了外面街上。付一笑看见馆子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都还没有人提说结账的事情,就微笑着非常和气地向仲一毛问道:“老总,各位已经吃饱喝足了吗?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原谅!”
“我们是吃饱喝足了!怎么?你有不满意的地方吗?”仲一毛喝了一口酒,大咧咧地说。
“哦,老总,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付一笑还是笑容可掬地说,“如果老总和你的兵丁吃饱喝足了。请老总把帐结了吧!我一定以最低廉的价格,收回成本就是了。”
“嗬!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付钱吗?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又是去干什么?你又是馆子里面的什么东西?嗯!”仲一毛醉眼迷离,冷冷的提出来一连串的问题。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您不是就是带领人去剿灭山贼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馆子的主人家。”付一笑这时候已经是一本正经地说了。
“哦,这就对了。你知道我们是去剿灭云头山山贼的人,怎么还好意思收我们吃一顿便宜饭的钱?我们去打仗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大家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哼,简直是岂有此理。你还好意思收钱!”仲一毛心安理得地说着,就越来越冷漠起来。
“老总,我知道你们剿灭山贼是为了我们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但是,我们已经交了剿贼费。而且上面还给的有专款剿灭山贼。老总就可伶我们这些开馆子的人是小本经营,利润本来就非常薄。你们既然去剿贼,也是为大家谋福。你们就把酒肉饭的本钱给了,就可以了。你看怎么样?”付一笑心平气和地恳求着,并且做出了进一步的退让。
“哼!你龟儿子真的知道的挺多的哈?老子去打仗卖命,流血流汗。你们在这里享受快活。告诉你,老子今天就一个子也不给。看你把老子怎么样?”仲一毛见付一笑死死地缠着,并且找理由要本钱,就借着酒兴起火了。而且把不给钱的理由说得非常充足。
“老总啊!你们去剿贼的确辛苦了。但皇上设置在各处的守将,就是要保一方平安。应该说剿贼就是你们应尽的职责。你们吃了皇上的粮饷,还在大家那里收了不少的剿贼费。已经不错了。怎么现在在我的馆子里面吃了酒肉饭不给钱?”付一笑据理力争。
“哎!老子和弟兄们连命都舍得,你狗日的就这么吝啬?偌大的馆子开着,竟然舍不得给兄弟们一顿饭,还在这里纠缠不清。简直岂有此理!”仲一毛更加起火了。
“嘿,老总,你怎么一再出言不逊?你已经是有学问的人了,怎么还是开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的?而且满嘴巴脏话?你们吃了我馆子里面的食物,就应该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付一笑没有发火,只是认认真真地质问着,根本就不想让步。
双方正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斜对面的馆子门上又吵闹起来了。原来无极大王和他的手下,毫无顾忌地吃喝以后,喝醉酒的人不少。特别是无极大王已经醉的踉踉跄跄的了。他吃饱喝足以后,看见主人家柜台子里面还有几十瓶剑南春,厨房里面还有一些盐卤的肉食,就命令着:“小的们把那些酒和卤肉给老子一起弄走。我们好在路上吃喝。”
无极大王的手下马上就过去把那些酒肉收拾在一块,正在想抬走的时候,店主人发话了,他义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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