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如夜空的黑眸紧紧盯着水云川,那毫不掩饰的炙热爱恋令水云川感到窒息,似乎被蛊惑了一般,她就那么轻轻点下了头,甚至似乎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但却又毫不迟疑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君落枫冷峻的面容绽开了难得的微笑,“其实我是……”
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意识便蓦地模糊,眼皮重重地搭上了。
“枫!”耳边传来水云川焦急的呼喊,却没有力气睁眼,没有力气回答。
高大的身躯缓缓倒在了水云川的怀中。
命运似有情,却无情。它可以不让他们生离死别,却恶作剧般地弄人。若是君落枫不在这一刻倒下,若是他说出了下面的话,今后的他们,会不会少一些坎坷?
也罢,命运一向如此弄人。看似有情,其实,最无情。
“水姑娘,主子怎么样了?”一直守在草屋外的黑绝一见水云川出来,便奔上前询问。
“无事,是我先前下的葬心起了效果。让他睡两三天便好了。”水云川转头看向半掩的门,“他能撑那么久,之前还和我一起闯了三关,是该休息休息了。”
语罢,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
轻轻将门带上,动作小心地怕发出一丁点声响,“不要打扰他,我去寻些食物,一炷香时间定回来。”
“这种事还是让我来……”
水云川轻摇头,“我对野外求生相对比较有经验。”
黑绝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下了头。
水云川足尖一踮,飞身而去。
草屋中,君落枫在简陋的床榻上安然沉睡,面容卸去往日的冰冷,竟像是一个无害的孩童。
这件草屋是水云川在这荒野中好不容易寻来的。可能是曾经某个山夫的屋舍,如今却不知何故,没了人住。此时正巧让他们寻得作为歇脚之地。
黑绝在门外守着,四周只剩下了呼啸的风声和不时几声鸟啼。一切,安静的像是一场梦境。
水云川轻盈地于山林间穿梭,水蓝色的身影似飞蝶般跃然,不到片刻,手中便多了三只野兔。
她看着被自己迷昏的兔子,勾起唇角。
“今晚要吃你了,真是对不住啊!”
说完,她蓦地轻笑。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有了对生命的怜爱之心。也许,是不知不觉中慢慢改变的吧。
水云川洒脱地抛开那些情绪,拎起野兔便向草屋走去。
突然,一声尖锐的哀鸣响彻天际。
水云川立刻顿住脚步,调动所有感官搜索四周的异常。
草木肃然,虫叶悉索,宁静而旷远的山林中万物静谧。
然而,一切都很正常。
可是刚才的那声惨叫,却是那样颤人心弦。她分明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出于警惕,她向声源处走去。
林木深处,有一棵参天的古树。
水云川打量着眼前枝错盘虬的参天巨树,树干粗硕,需十人环抱才可圈住,而它的树冠,则伸入青天,抬眼望去,只觉一片阴密的绿叶遥不可及,仿佛与天相连,高高在上。树枝交相错杂,苍劲有力地蔓延,互相缠绕,难以分清你我。
就是这树发出刚才那声惨叫?
水云川挑了挑眉。她伸手抚上树皮。树皮像一层砂纸,粗糙地难以想象,仿佛由颗颗层次不齐的沙粒推起而成,让她柔嫩的指尖顿觉刺痛。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
水云川眼中闪起光亮,她再次将手指移回刚才触碰的地方,来回摩挲,眉梢间的惊讶更甚。
这处树皮几点深凹,仿佛被尖锐的物体多次刺入过一般,留下深刻的痕迹。
若她没有猜错,这痕迹便是鸟喙留下的,而刚才的叫声,则是发自这只鸟。
可现在,那只鸟去了哪里呢?它为何会发出那样惨绝人寰的叫声呢?
当她还沉浸在思索之中时,另一只手中突然传来大力的挣脱。
她一惊,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一只恢复了意识的野兔便从手中逃脱,迅速隐没于深青色丛林中,消失不见。
迷药的药效持续时间已经用完了,她必须尽快回去!
水云川迟疑地看着直插云霄的古树,还是转了身。
罢了,总会有时间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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