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戴上指环,用丝绸把眼睛蒙上,眼前漆黑一片,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洞中,吞噬一切的永恒坠落,声音的世界也变得安静起来,身体犹如化作一池静水。点燃指环,墨绿色的雷属性火焰在绚丽燃烧,我看不到,但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手指上传来的热度,它沿着指间爬升,流过了手臂脖子,分流至我的大脑与耳膜,经过的地方犹如被雷电漫步,酥麻间激起层层波动,心底一股气在躁动不安,真是魔鬼的力量,我不禁叹息,叹息之余又是几百倍压倒性的兴奋感席卷了所有情感。
以我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所有细微的声音都在无限地放大,传到耳朵里清晰无比。没有视力阻挠的世界,各种频率的心跳声、呼吸声、动作摩擦声此起彼伏,一曲盛大的交响曲回响耳际,每个人的位置都被判定,每个人的弱点都在黑暗中暴露,这一秒起,它们的指挥家上台了。
我的身后有一个坚定的心跳声,那是我绝对不输的保障。
“用死气火焰就可以增强勇气吗?”罗莎嘲讽地笑道。
“你错了。”进入超死气状态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大,简单来讲,现在的我更甚于一个大杀器。师父曾研究修罗开匣的原理,开发出类似的武器,利用身体内部的死气火焰来强化身体的一部分机能,以实现常人所实现不了的招式,她的瞬杀是如此,我的瞬间感应也是如此。
第一次见到我的效果时,师父就感叹我将是不见血光不罢休,不给阎王送去最后一个小鬼不收手。事实也的确如此,超死气状态下我曾面不改色地摧毁了一个中型规模的家族,后来因为现场过于惨烈,师父把消息封锁了,于是江湖上流传的版本则是天降横祸,几千亿伏特的雷劈把那个家族夷为平地。知道这种能力的人只有师门里的三个人——师父、师叔、祖师爷,对此能力,他们的态度一致,不能放任,因为一旦发动,现场只要有活人我就不会放过,所以,执行任务的人只能是我一个。
今天是一个挑战,我要在失控以前把罗莎解决掉。当然,失控了也不要紧,师父会用地狱指环的力量把我的灵魂控制住,至于后果,我不想去考虑。可能是安全,也可能是瞬杀。
“错了?”罗莎饶有兴趣地问道。
“错得很离谱。”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牌,指间触碰读取牌面,出牌,听她说就好了。
真是好牌。
“三万。”我丢出去。
“吃!”她把一二三万提出,然后丢出了,“西。”
“碰!”我把三个“西”组好放在一边,“七万。”
“吃!”她把七八九万收起,“九万。”
“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把戏呢。”我冷笑,指间划过面前的牌,像在欣赏绝美的艺术品,“你手头上应该是清一色吧,等着我的万子吧,可惜,我没了。”把牌打下,“东南西北大四喜,单吊你的九万。”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手头的牌就是清一色,我勾起嘴角,甚至能想象此刻她脸上的惊愣。
“你……”她吃惊得只能发出一个“你”字。
“不要紧张,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说,“或者你现在认输放人,我们之间互不相欠,如何?”
“哼,才侥幸赢了一盘就翘起尾巴,不要乐极生悲啊。”罗莎嘴上说得冷静,但心跳声在加快,很好,你在紧张了。
哪怕是雀圣教出来的徒弟,也有害怕惊恐的时候,因为她面对的是那个害得她无家可归的人,心底的阴影可不是想抹去就能抹去,不然,何必耿耿于怀卷土重来血洗前耻呢?
“也对,多赢几把让你瞧瞧彭格列的厉害。”我抿抿嘴,坐直了身子。
赌博的气势就是这么来的,把对方看穿,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攻破对手的精神防御,精神都没有了,牌会欺负你的。
接下来准备出千了吧,皮肤上附着微弱的闪电,在她落汗时猛地推牌击打过去,使牌组完全混乱。
出牌的时候她的心跳声真是让人精神振奋,如果我是吸血鬼,现在一定已经磨牙准备进食了吧,大动脉下涌动的血液沸腾得如同开水。
“九万。”她出牌。
“门清独独白板四番。”我笑着把她出的九万放在面前,“还要继续吗?”
“离第一个中毒的人毒发时间还有七十分钟不到,你准备在这里面赢我四十三局吗?”
“七十分钟?比我想的还多,足够了。”我的士气很足,一点当年菜鸟对战赌界群雄的狂妄之感又回来了,真是久违的骄傲呢,“接下来希望你能跟上我的速度,因为,我将会在六十分钟内解决问题,剩余的时间给你做遗言发布。”
没错,这是一个精准的预告,接下来我再也没有输过,而且随着我出牌速度的提升,她不服输地紧跟我出牌,我一把比一把赢得快,最快的一次是开场二十秒打了十张牌后清一色赢了,快刀斩乱麻也不过如此吧。
其实如果她稍稍冷静一点,就应该放慢速度和我拼,毕竟我是在抢时间救人,而她是在考虑怎么赢我。当然,如果她真的敢放慢速度,我估计她去地狱的列车就会以第一宇宙速度加速前进了。
五十分钟,我已经连赢到第四十局,还有五局就完事。
“自摸八万吃和。”我再胜一局。
……
“二筒。”她烦躁地丢出牌。
“谢谢,地和。清一色加上对对和,门清障眼。”我神采飞扬地亮牌。
此刻觉得她的心跳和《黑色星期五》一般悦耳。
……
幸运女神站在你这边的时候,你就是乱打乱摸都会赢。
总而言之,我赢得神清气爽,耳目一新,但还不能得意,体内释放出的压迫感开始反噬神经了,居然还能撑一个小时,算不算破纪录了呢?
最后一局。
“自摸清一色筒子。”我勾起嘴角,“四十五局,你输完了。”
“怎么会?”罗莎显然还没有从流水一般快速的和牌中清醒过来,输到最后也还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会?”我依然蒙着眼睛,身体斜靠在椅子上,声音冰冷,“我坐在这里和你赌博时,所有的退路都是死路,当然,那些危险区的人不会让我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我的祖师爷会把我从轮回的尽头拉回来,我的师父会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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