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走到门口时,裤脚被永恒咬着,我蹲下去记恨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好小子,居然还知道回来,不吃醋了?”
永恒憋屈地呜咽了声,然后拽着我的裤脚往一个方向看去,随着它的指示,我看到了楼梯转角处的那个浮云一般的男子,那里只有他一个人,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中若隐若现,有些落寞的味道。
我把永恒和一瞬收回匣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打扰了此刻的安宁。
“居然收买了我的匣武器,你越来越有手段了。”我揶揄他。
“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他皱着眉看我。
“怕别人突然怀疑恭弥不是那朵孤高的浮云啊。”我眨眨眼。“不过像偷情似的。”
“偷情?”他微眯眼,闪过一丝狡猾,突然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一鼓作气跑到了基地外,穿过碧树青翠,最后决战的那个湖边停下了。
“完了,我们私自出基地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录像掌握了,真是‘偷情’呢,但愿你能说出点有意义的事情,不然我决不饶你!”我威胁道,身子倚在一棵树上粗声地喘着气。
夜色下的湖面倒影着墨蓝色的天空,月光投影下波光粼粼,折射出一片安谧。
“你已经和迪诺复合了。”恭弥凝视着远方的森林,说出了一个肯定句。
倒不是惊讶他为什么知道,我和迪诺都没有明确复合,因为他要追回的人还在那个巨大的时空转移装置里,而我要面对的人还在十年前等待着,即使是这样,我们仍坚信着在一起是必然的结果。
“恭弥……”我唤他的名字,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落寞。当他转过身来时,我竟不知要说点什么,可是又必须说点什么,因为他的眸子里尽管一如既往的冷漠和高傲,但怎么也掩饰不了受挫。
“还记得你住在我家的那段日子吗?”他突然问。
“呃……记得,不过似乎都是一些不好的回忆,每天都要和你吵上一架。”想起那些日子的闹腾,还是觉得辛苦。
“不好?”他微微蹙眉,然后轻笑,“也对。但是我记得的你都是满脸幸福笑着的样子。”
“啊?你做梦了?”
“你也许不知道,每次你和跳马隔着笔记本通话的时候都流露出那种被全世界爱着的表情,很温暖,虽然你的记忆被抹去了不少,但你们之间交流的样子却自然得仿佛从来没有记忆的障碍,”他低声说,“我从小就一个人住,却也懂什么是爱,只是看着你笑,我也会不自觉地笑,好像在间接地分享着你的快乐。”
我不知道为什么恭弥会突然染上了文艺腔,这个一点也不适合他,但我没有打断或者吐槽他,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柔软的一面,即使是很二的浮云,也有脑子抽风的时候。
“我不喜欢跳马,也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当你分手时以我为由,我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利用而愤怒,反而,很高兴,因为那个人是你。”
“恭弥……”犹豫了会,我说,“你只是有点依赖我,就像在深水里游泳时突然抽筋,抓到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所以……”
“我从不后悔吻了你。”他回头直视我。
眨巴眨巴眼睛,我的脸顿时通红,被一个弟弟一样的男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害羞是假的。
“恭弥,听我说。”我强迫自己理性一点,“不要迷失在你以为是爱的错觉之中,这样没有意义,你就像我的亲人,但不是情人,我会待你好,是因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救过我,关心过我。我会爱你,就像爱里包恩、爱朋友那样爱你,但,你不是迪诺。”
“我知道。”他说。
“我知道你知道,但你做不到,未来的你深陷在自己以为的感情中太久了,现在的你不能重蹈他的覆辙,所以,你有两个选择,”我严肃地说,“把我当做朋友。”
“做不到。”他开始恢复成中二少年版的恭弥。
“那么就第二个选择,陌生人。”我冷声道,“我可以深度催眠你,抹去有关我的记忆,重建一个新的记忆,保证你清醒过来时不会有任何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纠结。”
“哼,”恭弥扬起不羁的笑,甩出拐子说道,“别指望!”
“那就把我当朋友。”我说完就转身往回走,走出了几百米,才听见背后传来巨大的响声,可能是树木被打断了。
恭弥,你终究会明白的,我只是你生命里的浮云,你的世界束缚不了我的未来。而你,是我的世界永恒的珍宝,不管你选择了朋友还是陌生人,但是挚爱的位置只有一个,却不是你。
对不起。
很快就到了回去的时间,我们一行人站在时空穿越的装置前,不舍地与未来的朋友和匣武器告别。
“师姐,回去后不要欺负年轻的Me。”弗兰说。
“你不说我还不记得呢。”我拍拍他的青蛙帽。
“师姐腹黑!”弗兰不满地嘟哝。
“嘻嘻嘻……快来巴利安做雾守吧,王子不喜欢青蛙。”贝尔双手插在大衣的袋子里,嬉笑着说。
“不要拐弯抹角地诱骗我进巴利安。”我微笑着回击。
“回去后多关顾我的生意。”玛蒙时刻不忘钱。
“你辞去巴利安的工作,来我的公司吧,保证你待遇什么的比巴利安好。”我建议道,完全无视Xanxus杀人的眼刀,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玛蒙沉默了。
“留姬,记得陪我逛街哦!”路斯利亚期待地看着我,如果摘下墨镜,背后会不会是星光闪闪的花痴眼呢。
“如果你花钱,没问题。”我点头。
“你一个大老板还要我花钱,太吝啬了。”路斯利亚瘪瘪嘴。
“喂,多往巴利安跑,混蛋BOSS越来越挑食了。”斯夸罗提醒我,这是把我当保姆呢。
“我的雇佣费巴利安给不起。”我毫无同情心地拒绝他。
“喂,女人,”Xanxus斜了我一眼,“下次来巴利安带上合我胃口的料理。”
“我做一顿饭的价格是你们出十次任务的报酬,还要吗?”我挑眉。
Xanxus也沉默了。
再然后,基里奥内罗家族来和我告别了。我们之间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拥抱了尤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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