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雀去上学了,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是说自己要去意大利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看得出来他不高兴,但没办法,天晓得如果我说我要去告白,他会当场咬杀我吧……因为按照他中二的性格来看,这几天憔悴得不省人事影响记忆恢复的根本原因就是感情受挫,就算不咬杀我,也会咬杀那个人……
我想说,他对我太好了,就像把我当做他的宠物一样,估计可以和唱校歌的小鸟拼上一拼。但他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爱打架的中二少年,像弟弟一般的亲人。
里包恩听到我飞意大利的消息便啰啰嗦嗦地叮嘱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以至于我想打电话报警或者警告纲吉这个人是山寨的里包恩,因为里包恩是酷得要死的最强杀手,而不是啰啰嗦嗦的奶爸!好吧,我得把这归结为我总是遇到麻烦,我现在战斗能力低下,我和黑手党之间关系密切……还有,里包恩真的很关心我……
几个小时的飞行,到达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的时候正好赶上了罗马的日落。金色与红色渲染在天际,披洒着梦一般的虹光。
也许是过分强烈的思念,走出机场就一眼我就看到了那个人,他披戴着夕阳的余晖站在马路对面,浅浅地微笑着,我们之间是飞速穿梭在马路上的车流,时光逝去,瞬间我感觉世界就只剩我们,我几乎是飞奔过去的,眼眸中他看到我匆匆穿过马路的惊慌和冲到他面前安然无恙时的舒心,我给了他这段日子以来最美的笑颜,扑进他温暖的怀里,大衣上充溢着淡淡的青草或者清凉艾叶的香气。
对我的举动他微微一愣,随后把我拥在怀里。
“迪诺,迪诺,迪诺……”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这一切像是又回到十六岁那年阿尔卑斯山上他带着我逃亡。此刻我呢喃着他的名字,我觉得一种名为“永恒”的东西靠近心房,悠远而舒适。
“欢迎回来。”温润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迪诺给了我最安心的怀抱。
拥抱了许久,我才离开他的怀抱,脸蛋滚烫得不像话。不知怎么的,现在感觉非常窘,害羞什么的果然很让人恼火,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表现出来。
“好久不见,罗马里奥,你还是那么帅气。”我朝站在一边看着我们偷笑的罗马里奥,整了整脸部,本想庄重一点的,但最后还是收敛不了外露的兴奋。
“留姬你好,看起来你的精神非常棒。”
“是的,见到你们就感觉回家了。”
“BOSS,你们先去吃晚餐吧,我会把留姬的行李带回酒店。”罗马里奥说。
“谢谢。”我向他鞠了个躬。
“那么,拜托你了,罗马里奥。”迪诺说。
“放心吧。”罗马里奥说。
迪诺说完就拉开他的红色法拉利车门,邀请我坐进去。我站在副驾驶的侧边歪着脑袋看他,“你开车?”
“呃……虽然很久没有自己开车,但还是可以信赖我的车技。”他挠挠头,有点不确定地说。
“我相信你。”我握了握他的手,“出了事就你负责。”
“唉,你总是这样打击我。”他摇摇头坐在驾驶座上,苦笑的脸可怜兮兮的,像只没受到主人夸奖而失落的狗狗。金毛猎犬,十年后的我对他的评价太贴切了。
“不,我永远都会鼓励你,其实我挺想你负责的。”我坦荡地看着前方,天晓得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跳爆棚。
“什么?”他侧过头看我。
“没什么,去吃饭。”
不急,不急,我按压下自己的心跳,拼命地提醒自己,要冷静,慢慢来,吃完再谈。
我发现他驶入一条熟悉的道路,不,不是以前经常来的,而是我在十年后遇见他的那间餐厅。餐厅的名字叫流光,格调很好,因为是白色 情人节,里面坐着的大部分是情侣。其实白色 情人节在西方不见得特别的流行,唯一的解释就是店家为了商业利益以及不择手段了。
“新开的餐厅,上次来尝了下,提拉米苏做得不错,你应该会满意的。”挺车的时候他为我介绍。
环顾了四周,我朝他眨眨眼:“我们是不是也该伪装一下情侣配合节日气氛呢?”
“啊?”他瞪大眼睛,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我顺势挽着他的手,威风凛凛地踏步进入餐厅。他一愣,然后没有拒绝。
定的位置在落地窗边,和十年后的座位一模一样。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十年后那晴天霹雳的一幕依旧在目,我实在害怕他待会就说“留姬,你的男人来了”。哦不,留姬,你要振作,振作,那只是十年后,现在是十年前,不一样的,你在改变未来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肚子里的晦气全部吐出,把有情人的好运全部吸进去。
服务员把菜单递到我们手里,毫不犹豫地点他们的白色 情人节套餐。
迪诺没有拒绝。或许是因为特价(尽管我知道他不缺钱),或许是因为满足我的兴致,或许,他充分进入了自己男朋友的角色(这种待遇平日里可不能和罗马里奥享受)。
一边吃着羊排,一边问他关于心理医生的事情,他说大致找到了,但现在还没法过来帮我治疗,估计要再等上一段时间,因为那个人太隐蔽太难请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来不来,截止到这一秒,生命中我最感谢的东西就是十年火箭炮,通过它我恢复了对迪诺的记忆与情感,很是幸运,即使把全世界忘记了,也没有忘记深爱的人,不然哪一天回想起来一定后悔莫及。
“留姬,听里包恩说你搬出了阿纲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问。
我猛地抬头,怎么还有这一茬?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老大,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把那家伙当弟弟,他只是拿我当保姆,所以我们什么也没干,绝对的一清二白!
“没有,就是一个阿纲的学长被我高超的料理技术收服了,然后把我邀请去为他做饭。”强作镇定,我神色自若地回答,“当然,里包恩说他可以帮我恢复记忆,所以我也同意了。”
“嗯,这样不错。”他说,“那么成果如何?你的记忆恢复情况。”
“没什么重大进展,反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恢复得比较好。”我淡淡地微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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