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一座典型的和风建筑前,草壁把我请进去。
“恭喜你,我来了。”这是我踏入房子的第一句话。云雀坐在地板上平静地饮酒,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下马威是吗?
我自顾自地坐在他的对面,为自己倒上一杯,细细品了口,“日本清酒,品质,还不错。不过,饮酒?这么快就擅自破坏风纪呢,风纪委员长。”语调上扬,带着丝丝嘲讽和魅惑。
“我饿了。”他终于抬头,说出来的话理直气壮。
“我也饿了。”我摆摆手,“可惜我没有带任何食材过来,也不打算做饭,我最近在减肥。”
“减肥也要进食。”估计已经下决心我吃什么他吃什么了。
“胡萝卜,要吗?麻雀君。”我淡淡地问。
对付强势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的每一拳都打在海绵上。
“不要得寸进尺,青木留姬。”他压制着怒火说道。
哼,我还没火大呢,你倒是先生气了。果然小孩就是小孩,阅历之间的差异决定了实力的差距。即使是失忆后的我,也能轻松应对中二病。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吧,云雀君。从一开始照顾你是因为你救了我一命,但是你出院以后又该怎么算呢?毫无报酬,挑三拣四,天下珍馐任你选,四海美食随你吃。”我的语气波澜不惊,但暗暗地带着杀伤力。
“我是并盛的秩序。”还在嘴硬,但明显底气不足。
“对我不管用。终于知道凤梨头为什么要对付你了,因为,你就是活该!我不是你的谁,不需要像可怜的风纪委员那样把你当神供着。实话说,我现在连你的保姆都算不上,好歹请来的人员有报酬可获,我有什么,除了你的命令什么也么有。我已经厌倦了,哪怕是恩人,我的心意也是有限的。”我把每个字都刺进他的心里,嘴上站了便宜,可心底却一点都不好受。
“我可以给你报酬。”
“不好意思,我甚至不缺钱!或者说吧,我的身家财产可能是你的几倍,你觉得我会需要去为别人做饭来获得报酬吗?”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微微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来日本的目的是旅行,不是工作。我每天要处理很多的公司文件,还要为你做饭,你把我当成是机器人,不需要休息,不需要玩乐,只需要为你工作,对吗?”我死死地盯着他,语气开始加重。
“云雀,你是个讨厌的人。”这才是正题的开始。
他一怔,抓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手指苍白。
“你向往强者,渴望挑战和超越他们,另一方面你喜欢别人畏惧你,追随你,但你又不屑与他们为伍,所以形成了现在的孤傲。同时,你又极度的温柔,尤其是弱者,像那只小鸟,你希望保护他们,在他们面前,你会展现出全部的温柔,像天空拥抱浮云那般温柔。”
“云雀,你很讨厌,极端的让我讨厌!”
“还有呢?”
“你很孤独,孤独得让我心疼。”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其实,我心疼的是自己吧。
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感觉却异常清晰。
一个人的人生,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风景,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
为什么要一直甘心地为云雀做事呢?
报恩?算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么出院的一刻就是结束的一刻,可是我依然为他做着什么。
长相?很像爸爸,但这绝对不是理由。我对过去的事情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孤独……心上没有抗拒的作用力了。
失忆后看到云雀就看到了他背后孤独的灵魂,和自己一样的孤独。
失忆并没有把我的孤独带走,反而加强了这份情感,黑夜一般绝望的情感。
孤独的人,因为孤独的绝望而相互靠近,相互拥抱,让自己不那么孤独。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一下就接受里包恩他们的关心,只因,不想孤独。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云雀明明孤傲却能多次的容忍我的任性,只因,不想孤独。当然也不排除我很“有趣”。
孤独是一个真空,里面的人只会窒息而死,但我不要就这样过一辈子,太悲哀了。
迪诺……
又想起了他的超级阳光笑容,心底的伤感才被冲淡了一点。
云雀应该很不好受吧,被我点破心底暗藏的孤独。
道歉吧。
可是又该说些什么呢?
许久,他从新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完了吗?”
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总觉得他的浮萍拐要亮相了。突然间开始后悔没有带十年火箭炮来,或许她已经知道我会被打,所以特地叮嘱我换回来帮我教训他。好吧,现在没有还手能力的我只能自作自受,居然笨到不相信自己。
我觉得十年后的我之所以对风纪委和里包恩亮了一点功夫,主要原因是为了展现她有多强,她能帮我逃过这场灾难。
“我发现你特别喜欢走神。”他说。
“啊?”我确实走神了。
“我让你搬过来,不全是为了做饭……”
“合着你还是把我当做你的免费保姆,哦不,我现在升级为你的亲爱的母亲大人了是吧?反正母亲是任劳任怨,照顾儿子理所当然。”我翻了个白眼,“不全是做饭……怎么?还有拖地、洗衣、接送上学吗?你几岁了?”
“不是……”他竟然破天荒的叹息,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吗?堂堂孤高的浮云委员长竟然无力地叹气了,并盛有没有八卦网站,我一定要上传消息。
“哦?继续。”我都懒得倒酒,直接拿起酒壶就喝,相当的霸气,主要是觉得待会他说的东西一定会刺激我的神经,与其在我反驳后被咬杀,不如现在麻痹自己可以借口喝醉后口不择言。
“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求婚那样认真。
下一秒,认真的表情就僵硬了——我把口中的就悉数喷在了他的脸上。
先不去想道歉的事,什么叫做对我负责?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即使是草壁打断的那个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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