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把购物袋收好,拦了辆的士,报了黑曜乐园的地址,反方向离去。黑曜乐园的所在地比我想象的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施工场地。下车后我报上了阿纲家的地址顺便付费,让司机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回去。
检查了下包包里的东西,手枪、子弹、钢化折扇、金疮药、医用酒精、清水,都在。手机,不在?我再次翻了翻,还是没有,猛然想起在阿纲手上。糟糕,面对这样一个废墟般安静得恐怖的地方我竟有退缩的冲动。我对自己的能力从不怀疑,十二岁以后跟里包恩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虽说大部分时间只是看他的表演,但放倒几个人再把人救出来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这些年未碰过黑手党的事务,但要生疏也是不容易的。
深呼吸了几口,我把子弹梭插好在衣服里,也许是多年的习惯,我的衣服几乎都是和手枪配套的,折扇隐藏在衣袖中,把包包折成小豆腐块捆绑在腰间,打烂大门上的铁锁,慢慢地走入里面。阴森森的死气笼罩在这里,以至于浑身不舒服。
一路上都是倒下的学生,沿着他们一定可以找到所谓的六道骸。
踏入最后的那栋大楼,莫名地,我竟然有些害怕。
我在怕什么?
脑海中闪过不知是云雀还是父亲的影子,他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爸爸……我轻轻地呢喃着,双手握拳,指甲陷进了肉里面,痛让我清醒也让我无惧。
非常顺畅地走到了最后,估计里面的人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
一个紫色头发的男人逆光而坐,一双异色的眼瞳尤其显眼,他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发出诡异的笑声,“哦?来了个女生?并中里有能打的女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六道骸?或者,他的跟班?”我问道。
“六道骸,你呢?”似乎是友好的交换名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云雀恭弥呢?”
“kufufufu……原来是小麻雀的女朋友,”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我跟前,我没有后退也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直到他低下头,离我很近,“不过你看起来比他还大,原来并中的风纪委员长好这口。”
他比迪诺还高,眼神里都是地狱般的危险,我仰起头直视他的时候背脊都是冰凉的,但还是保持着镇定的声音,“我没有心情和你讨论这个,我只要人,如果你要找黑手党麻烦请你放了他,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黑手党,与你有关……”六道骸更加的靠近我,说话的气几乎都碰在了我脸上。
“与我无关,请你放了他。”
“kufufufu……如果我不放呢?”
“那么我会自己找出来。”我死死地盯着他。
“有趣,”他终于退开了一点,“你准备怎么自己找。”
“不知道,但是,总能找到。”我承认我没有任何的计划,只是想要人。
“kufufufu……需要我指出一条路来吗?”
“如果你愿意,感激不尽。”我的声音波澜不惊,闭了闭眼,就用那个吧。
猛地睁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瞬间的交汇,瞬间的催眠。
眼神催眠术,这是里包恩专门让我学来防身的,旅行中遇到图谋不轨的家伙就用催眠术把他催眠到自己揍自己。
即使是六道骸,也没能抵御地有些迷糊了。
“带我去找云雀恭弥,带我去找云雀恭弥。”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国度传来,低沉而魅惑。
他身体木然地行动着,把我引下了楼下一间房,房门开,身着染血白衬衫的云雀恭弥躺在地上,身上的血触目惊心。我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企图唤醒他,他似乎恢复了点意识微微睁开眼,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又想哭了。
“我们,回家了。”我欲扶起他,但他眼神一利,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把我推开,我的身体狠狠地撞在墙上,而他也因为反作用力而重新倒下。
“你疯了?”
他没有看我,而是越过我看向了后面。
意识到一切有些不对劲,我猛地转向后方——六道骸倚在门口颇有兴致地欣赏着我们。
“你……你不是被我催眠了吗?”我惊愕,从我的催眠术下清醒过来的,他是极少数。而这么短时间内清醒过来,他却是第一个。
“你的催眠术的确很不错,不过对我不起作用。”
“什么?”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高跟鞋,发现这并不是打架的好配置。
“kufufufu……从一开始我就是清醒的,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计谋,没想到你真的只是要带小麻雀走,太有趣了。”他勾起玩味的笑容。
“怎么可能。”居然不是短时间内清醒,而是压根就没有被催眠。
“催眠术属于幻觉的一种,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幻觉吗?”
潜意识告诉我移开视线,但事实上我根本动不了,视线再次交汇,这次被动的人是我。眼前有点模糊,却又是清醒。
意识在扭曲混乱,时光穿梭了几万光年,所有的回忆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揣在了一起,然后无情地捏碎……
阿纲、山本、狱寺、了平、京子……他们的笑容一瞬间破碎……
迪诺被我欺负,可怜又可爱的样子……破碎……
我对迪诺的心思欲言又止的每一次,懊悔不止……破碎……
游览着世界各地的名胜,那些或恢弘的建筑,或热闹的节日,或平静的山林……破碎……
里包恩把我接到意大利,交给我一把枪说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他的眼神那么认真……破碎……
最后,不知道破碎了多少回,还有什么留下来……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大脑是空白的,一切都是空白的……
我是谁?
一条古老的小巷横在了我面前,傍晚的小巷飘来熟悉的炊烟气息,那是爸爸……
爸爸……
突然一切又混乱了……
我痛苦地捂住头跪在地上,大脑很痛,仿佛有一万条虫子在侵蚀着它,每一口都是致命的疼痛……
还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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