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在耳旁吵得闹心,准确来说其实我是被冻醒的,想我这般能吃能睡的货,几只小鸟算什么,天上打雷我照样也能睡地涎水成河。
涎水?我睁眼一看。妈呀!
我靠着的地方是宋玉的胳膊,臂弯处潮湿一片,明显除了我的涎水还会有什么。宋玉的呼吸有些紊乱估计是被我弄醒了,意识到我俩姿势太那什么,我忙一把推开他,“天亮了。”
我看了眼烧尽的烟灰堆,“那啥,我去找点儿柴。”慌忙跳出山洞。
我朝树林走了几步,不对啊,我跑什么?!不过是和他一起呆了一宿,又没做啥,我这激动干吗!忽然间觉得自己很无聊,忍不住放声笑起来。
“不就抱了一晚,至于这么开心吗。”宋玉淡淡的声音插进来,吓得我一哆嗦,忙抚胸口,
“搞什么鬼,大哥!你走路不带声的啊。”
“我当然有,只是有人太兴奋了,没听见而已。”他一副理所当然抱着胳膊看我。
他又放低语气,靠近朝我耳边喷热气,“你该不会是……没碰过男人吧。”
什么意思,鄙视我吗?
我冷哼一声,白他一眼,“哼!姐抱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南院长啊,简单啊,还有早几天隔壁邻居刚生下来的大胖儿子。
“……姐和男人滚床单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记得我和简单小时候就爱在床上玩‘翻滚乐’看谁滚地花样多滚地好。
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盯了我一会,“原来是这样……”
我们一路沿着溪边走,离山洞有了些距离。宋玉说山洞附近的植物不经火烧,得到小溪不远的源头才有那种适合做柴火的植物。当走到目的地时,我冲过去蹲在清澈的溪边,盯着水里肥肥的鱼儿狼眼发出贪婪的精光,肚子里的蛔虫也很配合我“咕咕”叫了两声。
一边拾柴的宋玉,码好一堆干草,蹲在我身边轻声问:“饿了?”
我猛点头,满脑子都是怎么将这肥鱼开膛破肚做成烤鱼送到嘴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有得看你就多看两眼。”宋玉轻笑开口。
“什么意思?你不准备给我抓两只上来吗?”我转过头问。
宋玉歪头看我,“山里头的生物大多未经认证,这附近不可能有药店更别提医院了,万一食物中毒我可救不了你。”他把一小摞捆好的柴扔我怀里,“你要想捞我也不拦着你。请便。”
于是我抱着一堆木头跟着宋玉,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首,泪眼汪汪目送着到嘴却没煮熟的鸭子飞走。
转念一想,宋玉的举措也没错,小说里写得再精彩毕竟是虚构的,回归真实世界还是谨慎小心的好。
回到山洞,点燃火堆,我俩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受昨日瞬间的大雨来袭,天空依旧阴霾,又冷又饿,我心里无止境的叹气,这百年难得一遇的事都给我碰上了,事实证明人活得太舒心老天爷也是会嫉妒的。
我无聊的扯着刚才路边拽下的树叶,发泄似地,每撕一下肚子咕一声,要不是那王八蛋威胁我食物中毒的事,我肯定毫不犹豫把树叶给嚼碎了。
“饿狠了吧,还能坚持吗?”
我瘫坐在石头上,懒得看他,麻木的扯着嘴角,“呵,岂止是饿狠,待会就饿死了……”我没开玩笑,快两天没进食,现在眼前直冒星星,白花花的一片。
哇!我看见了大鸡腿……卤鸡翅……呀,还有土司啊……啊,都在我眼前打转,呵呵……
伸头去咬鸡腿,‘喷’地没有了。又转向卤鸡翅,手一碰,‘啪’地也没了。于是我最后朝土司伸出爪子,‘刺啦’一声?怎么还有包装袋的声音捏?看样子晕的不行了。
“别抱着了,赶紧吃。”
好半晌,我呆呆开口,“啊?你说什么?”
宋玉面露好笑,伸手指指我,“你手上的。”
我呆愣低头看,手里捧着白花花的大面包?!
碰了碰,包装袋特有的细琐声说明这是真实存在的。
“你给我的?”我抬头冲他问。
宋玉轻轻点头。
“你……一直都有?”
他又点头。
“——你怎不早拿出来?”
“早拿出来一定被你吃地连渣也不剩,饿极的时候不就没食物可吃了,况且我们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有会人来救我们。”
宋玉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是理。我盯着手里的面包,半晌没动,眼睛里酸酸的。
我南芯自小就没怎么哭过,更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我如此窝囊。面包在手里软软的,白白的,有些不真实的味道。
我南芯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事事不顺心算了,被人指着鼻子骂也算了,简单那厮也不叼我了我忍一忍还是算了……
如今都落魄成这副惨状,人不安慰我也就罢了,落了井还砸块大石头过来,处处针对我处处整我……
我默默起身,将面包还他怀里,低着头说:“你吃吧,我不饿,谢谢。”转身躺下,不去看他表情。
鼻子泛酸,我死死咬着牙不让那股窝囊的液体流出来,至少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即便是简单也不行。他是我一辈子要去保护的人,在他面前我不存在脆弱。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视线里石岩上缓慢爬行的小虫渐渐变得模糊,我愣是忍着将苦涩生生咽下去。
背后忽然有响动,“你给我也没用,我不吃的。”宋玉声线总是很轻,可这刻似乎听着带丝歉意。他又把面包搁在我身后,起身出了山洞。
洞口的凉风吹进来,隐约中我仿佛听着了‘对不起’,似呢喃似惋惜……
我仰面躺着,毫无焦距盯着岩石发了片刻呆,心绪冷静了些。仔细一想我确实有过分的地方,以前总是有简单让着我随着我,现在他不在我身边,其他人没理由替他遭罪。
我一把抓过面包,也跟着走了出去。
宋玉坐在洞口的岩石上,凉风将他的白衬衣吹地鼓鼓的,他的肩很宽,从背面才能感觉略显单薄的身形似乎渐渐和风融化开来……四下飞散,仿佛融化在风力……
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学着他望向远处的树梢,我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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