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阿榕加班到十二点半才下班,当他走到出租屋的小路时,草坪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孩凄厉喊捉贼然后又是喊救命的声音。阿榕听得心里有点发毛,他想装作没听到径直走回自己的出租屋里,但是觉得做人不能没良心,也不能见死不救,阿榕还是停住脚步仔细辨别动静,摸清点底再见机行事。
只听见女孩啜泣着说:“别摸了,我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小偷不相信强行把女孩的衣服撕破,女孩抱着肩膀企图保护着自己的身体。
忽然小偷发现女孩拇指中戴着一枚钻戒,在昏暗的灯光中闪亮了几下,小偷惊喜地说:“快把钻戒给我取下来。”
“不!那是我男友买的,我决不会取下来给你!”
小偷勃然大怒,他捉住女孩的手用力拔着拇指的钻戒,女孩嗷嗷大叫。
很快阿榕随地拾起一小块砖头,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一砖头砸在小偷的脑袋上。小偷的头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妈的。”小偷一脚踹在阿榕身上,阿榕倒退几步,小偷说,“小子,快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捅死你!”
说着,小偷动起真格来,他拿着明晃晃的刀在阿榕身上乱砍,阿榕也用砖头乱砸在小偷身上,两人两败俱伤,血流不止。
那女孩趁机站起来就溜,小偷负伤冲上去往女孩腹部捅了一刀,女孩“啊”的一声倒在血泊中,然后小偷拔了女孩拇指的钻戒就逃跑了。阿榕没追上去,忍着痛背起了女孩到公路上等出租车。
出租车迟迟没有来,阿榕看到女孩伤口血流不止,他没顾虑就去撕裤脚,可穿的是牛仔裤撕不动,他只好把衬衫脱下盖在女孩的伤口上,两只袖角扎起来。
忽然一辆拉夜客的出租车从远处开来,阿榕马上招手示意停下。可出租车司机一看到阿榕身上沾着血,理都不理从他们身上开了过去。阿榕大喊大叫,可出租车已经远去了。
阿榕踢了几脚路边的杂草,然后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手机,只在口袋里摸出几百块钱。阿榕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出租屋里没拿,怪不得晚上六点种加班时他手机调的闹钟没响,害得他吃饭差点吃过头。
这该怎么办?阿榕想到了女孩,于是伸手摸她身上的口袋,出乎预料摸出一个钱包,钱包里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名片,身份证里的人名叫诛欣,但很可惜也没摸到手机。借着路灯的光,阿榕看到这诛欣年轻美貌,梨花带雨。阿榕在祈祷:诛欣你要活过来啊!
又一辆出租车开来,这下阿榕不想错过机会,抱着诛欣走在路中拦截。出租车司机看到阿榕抱着受伤的女孩站在路中间立即减慢速度停下来,然后不停地按着喇叭。
阿榕抱着诛欣走到出租车前大声说:“司机求求你开下门,送一下女孩去医院好吗?”
出租车司机在车里看见阿榕负伤累累,他怕是流氓或者是黑社会的人,晚上拉夜客不得不提防,所以出租车司机开始倒车,正想开走。
阿榕急了说:“司机求你了,不然这女孩会死的,车费我翻倍给你好吗?”
出租车司机看到阿榕手里抱着的女孩一动不动,盖在伤口的衬衫也已经一片透红,她不像是装的。于是出租车司机打开了车门,阿榕赶紧抱着诛欣上了出租车,说:“快点开车去市人民医院!”
出租车司机挂档,加大油门,驶向市人民医院。
很快就到市人民医院了,阿榕刻不容缓问出租车司机:“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好心人,他回答说:“不用钱。”
看着伤势严重,伤痕累累的她俩,出租车司机接着说:“快,咱们一起送这个女孩去急诊室再说!你也伤得不轻啊!”
阿榕抱着诛欣走到急救中心,值夜班的护士看到后,匆忙叫来医生,很快诛欣被推进了手术室。
阿榕对司机说:“谢谢你,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先去包扎下伤口,女孩那边我会照顾的。”
这时出租车司机眼里噙满了泪水,说:“不客气!”他刚想挪动脚步,忽然想到什么问:“小伙子,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阿榕肯定地说:“不是!我只是路过草坪时听到女孩喊救命,出手相救而已!”
出租车司机泪水掉下来,他沙哑地问:“小伙子,你够不够钱付医药费啊?”出租车司机掏出了一千块钱塞在阿榕手上。
“这……”
“先收下吧,我怕不够!”出租车司机打断阿榕的话,叫他先去包扎好伤口,然后再告诉他自己心中的故事。
阿榕包扎好伤后,出租车司机把心中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阿榕。
原来出租车司机也有一个美丽的女儿,他女儿有一次因为深夜很晚回来,被几个戕贼轮奸了。后来他女儿因承受不了思想的包袱,吃了大量的安眠药以此了断自己。当出租车司机发现送去医院抢救时,结果因抢救无效,他女儿过早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出租车司机很伤心,所以他选择开夜车,目的要拯救夜里同类行的遭遇者。
这时刚好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告诉他们说:“你们是女孩的亲人吗?这女孩流血过多,要输血。”
两人面面相觑。阿榕撒谎说:“我是他男朋友。”司机也悲痛说:“我不是她亲人,不过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医生说:“我们会尽力的。你们跟我来验血,女孩的血型是常见的A型血,看看你们的血型是否般配。”
验血的结果出来,阿榕的血型刚好般配,不过医生要求先交手术费三千块钱,他才可以动手术。两人把钱凑齐了,最多也是两千多块。在这危难关头,出租车司机挺身而出,他叫医生先动手术,他马上回家拿钱。
手术成功后,出租车司机付了剩下的医药费。阿榕不想让女孩记住自己的“善良”,于是嘱咐出租车司机帮他好好照顾那个女孩,然后从女孩的钱包中抽出一张名片向出租车司机告辞了。
出租车司机本想让阿榕留下真名的,但阿榕说:“只要女孩知道,世界上有一个曾经救过她的人就行了。”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阿榕工作的工厂因制造假冒伪劣产品被查封了,阿榕只好失业住在自己先前租的出租屋里。
阿榕在出租屋里住了几个月,他在外面一直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工作。阿榕很苦恼,想把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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