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竹菊的第一部原罪

江湖，他摸准了谭老的心思，想褚梅生办了公司，此次前来还不是要他给批个条子什么的，自然流露出不快之意。

    鲁盛伯立即按事先约定的暗号，掏出手帕，轻轻咳了一下。

    赵晓红会意，亲切地叫了声谭伯伯，微笑着说：“我们这次来，想请您老给公司……题个词。”

    “题个词，好哇，写什么呢？”谭老高兴了起来。

    “给您老准备了一句话，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赵晓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送到谭老面前，上面写着：依托国企，共同发展。

    “嗯，非公有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有益的和必要的补充嘛，应该依托公有经济。”谭老想了一想，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遗憾的是他们没有碰到成碧显，成碧显离京到南方去了。但在谭老的安排下，赵晓红、褚梅生与成碧显通了电话，成碧显在电话里吩咐赵晓红、褚梅生去找方天一，说方天一是土地爷，说话比他有用，并说他会给方天一打招呼的。

    按照鲁盛伯的安排，赵晓红、褚梅生夫妻俩与谭老合了影，高高兴兴地回到申浦。

    约莫过了一个礼拜，瞿国盛接到市政府通知，叫褚梅生到市政府去一次。褚梅生已经辞职，不属于他管了，但市政府要他通知，哪敢怠慢，急忙派人找到褚梅生，把市政府的通知告诉了褚梅生。

    市政府请褚梅生去做什么，瞿国盛不知道，但褚梅生知道。成碧显已经给方天一打了招呼。

    褚梅生、赵晓红来到市政府，在市政府会客室呆了不大一会儿，进来两个男子，先进门的那个男子三十光景，五短身材，长脸，脸下长着一个坚挺的下巴，短短的头发梳理得有棱有角。稍后进门的男子五十上下，中等个子，圆臀佛胸，剑眉冷眼。

    褚梅生、赵晓红很乖巧，马上立起身子。

    “您就是褚梅生吧？”先进门的那个男子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褚梅生点了点头。

    “这是方市长。”那个男子侧身将方天一介绍给了褚梅生。

    褚梅生对着方天一鞠了一个躬。

    “听说你办了一个公司，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就直说吧。”方天一示意褚梅生坐下后，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褚梅生听了，心里即刻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说应付吧，好像不是，说任务观点吧，好像也不确切。就说有点儿不得不做的味道吧。

    “想请市长写几个字。”到了这个份上，褚梅生也顾不了许多了，只有开门见山，说出了来意。

    “写几个字？”方天一皱了皱眉头。

    “就是……为我们公司题个词。”褚梅生心里直嘀咕：成老肯定没有对方天一说清我们的意图。

    褚梅生不知道，在官场上，是不能说得清清楚楚的，说到一定的分寸上就可以了，这叫心照不宣。

    “好吧。等写好了，我……叫人捎给你吧！”方天一边说边立起身子，握了握褚梅生的手，同那个先进门的男子一前一后走出接待室。

    褚梅生有点懊丧，就那么几分钟时间，就那么几句话，别说肚子里准备好的一大堆话没有说，连放在口袋里的为方天一拟好的稿子也没来得及拿出来，就完了事了。

    回到公司，褚梅生向鲁盛伯说了见到方天一的经过，仍心有不甘。

    鲁盛伯的想法与褚梅生不同，他对褚梅生说：“待人不讲客套，办事干脆利落的干部往往是好干部，不虚伪，不造作，说到做到，比那些嘴上甜甜的，说得你舒舒服服的，但最后什么事也不办，什么事也办不好的强多了。凭我的直觉，方天一是个好干部，肯定会给你带来好消息。”

    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重现当年真实的故事。纪录中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史；记载中国民营企业家曲折的命运；解剖了人性本能；描绘当今社会众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