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吐,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次数更多。她冷脸,杵在那,看着她,恶吐到身心疲惫。
顺着余光,她突然抬头,看着母亲,心里立刻没了底。她不知道母亲这是干什么,这样的眼神根本不是关心的,反而是憎恶的。
“妈!”她感觉到不好,不禁好奇道:“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好,跟我走!”不管她的挣扎,她一味地拉着她,不许她停下。
“去哪?”
“你别问了,到了就知道了。”
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了,但打心里,这么的身心疲惫,她自然哪都不想去啦。她又在挣扎,“我不去,不去!”
“不去?”她反问,但这反问却是带着嘲讽的,扭过头,逼回泪,硬是拉着她前行。塞入出租车,她直接道:“医院。”
“医院?”她不干,反抗,“为什么,我没有病。”
“到了你就知道了,给我安稳点。”
她含着泪,道:“妈,我不去,我不去。”
“闭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你最好安稳点。”
想了又想,总算是闭了嘴,安静地等待着去医院。这时,就算心里在憋屈,也没有,妈妈说的话从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稀里糊涂地到了医院后,她静静地等待着结果,而且是否是怀孕的噩耗。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还要如坐针毡了。
可,第一次,不是说怀孕的机会极低的吗,不会那么巧吧?
医生很快就叫她们进去了,结果果真是预料的那样,怀孕已经一个多月了。
她看着女儿,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门外,根本看不到母亲的身影,打了的,她着急地朝家奔去。
门外,任凭她怎么喊叫,母亲就是不开。她低落地坐在门前,伤心的流泪。
怀孕,此刻她根本没有一丝觉得噩耗的感觉。妈妈,这个极为讽刺的名称,难怪她那么的生气。
现在,她脑袋空空的,麻木的像个空心的。
过了许久,门轻轻地打开了,她本以为是次转机,可母亲却偏偏不是这个意思,南辕北辙。
“夏静雪,你必须打掉孩子。”
打掉?
脑袋又轰轰的,一条生命难道就要这么打掉吗?
“妈,我、我舍不得。”
“舍不得?你傻啊,你这样以为还能嫁的出去?我告诉你,你必须打掉,难道你想你爸爸在地下也不得瞑目吗?”
“不,妈,我不想打,掉。”
“不想?你是不是还是爱着那个姓乔的?说!”她向她怒吼,“不要我没提醒你,你看看现在你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他要心疼你、爱你,为什么不来找你?夏静雪你省省心吧,你不过是被人当了猴子耍了而已,你怎么还不死心,你马上滚,滚,立刻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没有。”
她跪在她的面前,“妈,对不起。”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留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妈,她、她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舍不得、舍不得。”
“你撒谎,撒谎!”
真正的有了孩子,才发现即使再狠心,她也不想失去他(她),只因这是个生命,活生生的生命,流淌着是自己的血液。
她没有撒谎,真的没有。她从没有想过乔熙远会来找她,因为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如今,她已经不恨他了,大家就像平行的两条线,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了。这刻,她颇多感概。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旦留在,你一辈子就毁了,毁了,你知道吗?”她的泪更多、更急。
“妈,若那个人是真心爱我,我相信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女儿没什么出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求你什么,妈,这次你就答应我好吗?”
“如果你要这个孩子,以后我们一刀两断,以后你不要再踏入这个家门。”
她跪着拉着她的衣角求她原谅,可她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回答房间,不再出来。很快,屋内就传来大哭的声音,还提到了她的爸爸。
“她爸,你看看你的女儿,你看看啊!”
她哭着喊门,可是根本没用。
回到房间,她收拾好东西,负气离开了。
她本以为母亲会理解自己,可现在她错了,人海中,她不知道要去哪,狼狈的仿佛遭到了世界的鄙视与唾沫,甚至还有父亲责怒的眼神,可她想要这个孩子,想要。
人或许本来就是在矛盾中度过,对于肚子里的宝贝,她甚至多了些许的期待。孩子可是她的骨肉,想要这么的就拿掉她做不到。
母亲你可以叫我滚,但我始终会尊敬着你的决断。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为所欲为,如果真的要有什么的话,请让女儿一个人扛。
爱本来就是相互给予、相互包容的,如果就因为一个无辜的孩子,那么这样的爱,她根本就不稀罕。
她相信,总有一天母亲会接纳孩子的,原谅她这个不孝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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