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 若晴打来电话,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她听到若晴压抑的哭泣。
“你在哪里”
若晴报了一个地址, 她很快离开家,打了车去接若晴。
“我好累, 我好累。”
她扶着已经站不稳的若晴离开酒吧。
“什么时候学会来酒吧买醉, 不舒服可以回家喝。”她说话的视乎很平静, 没有指责的意思。
“我好希望他死。”
她知道那个他一定是若晴一直不曾忘记的人, 她自己也是, 她也希望那个他从此消失, 却觉得让他死也不能让自己解脱, 她更希望那个他受到和她一样的折磨。
“我们回家。”她把若晴扶进出租车, 看着满脸泪痕的好友, 心隐隐的痛。
回到家, 若晴赖在沙发不肯起来, 她只好去浴室弄了热水和毛巾, 可是回到客厅, 却发现若晴的手里多了一个酒瓶。
“我不想你醉死在我家里。”她声音里开始透出寒意,“这么糟践自己他也不会痛, 惩罚自己有眼无珠吗?”
若晴垂着头, 默然, 良久, 才缓缓抬起头, “我太难受, 有些事我不知道对谁说。”
“我没兴趣知道, 不过如果你说出来好过点, 就对我说。”
“小小, 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说过不要孩子, 可是那是意外, 我以为如果有了他不会反对, 可是他就那样离开了。我甚至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我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不能怪你。你也不想的。”
“小小,我不配做母亲。”
“你不是母亲, 没什么配不配。”
“我很想跟着孩子一起去。可是觉得不能够。”她顿了顿,“我不是害怕死亡,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存在的意义, 不是因为他, 是因为自己的整个信仰都似乎被颠覆了。觉得自己很笨, 一无是处。”
“不要说了!”徐彦君粗暴的打断她,“他才是错的人, 你别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
“小小, 我知道这世界上你最善良。”她说完, 静静闭上眼睛。
徐彦君站在窗前, 看着窗外的车流, 睡意全无, 回头看了看睡去的若晴, 觉得心很痛。 她弯下腰去, 抚着心口, 每次极端难过就会感觉胸闷的喘不过气。
她想, 她和若晴真的很像。她不知道此刻, 自己的痛楚是否比若晴来得更多。
只是想写写字, 如果有人喜欢, 我会很高兴, 如果没有, 我还是会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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