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复擦搓,直到皮肤都跟烫熟了似的,还不见那异色有任何消减。
她欲哭无泪,只得草草出浴。
娘的!今晚的桃园宴,该怎么见人呐!
不过宝儿该担心的不止是这痕迹,还有为这次桃园宴准备的宫装。
当那上缠下绕、长摆曳地的盘金描花裙上身,属于女子的曲线被完全贴合地勾勒出来,再加上明丽的色彩配饰点缀,硬生生地叫宝儿这小霸王都显了几分女子的娇~柔,的确比常穿的便服好看很多。
可宝儿其人则从胸~部以下就仿佛麻痹了似的,完全忘了该怎样动作,僵硬得像个大花瓶。
她在刚被喜鹊擦干净的妆镜前尝试着迈动脚步,欲转个小圈。
感受到衬裙在内紧缚着两腿,环佩在外轻拍着腰股,长绦环绕微牵着臂弯,全身就僵成了木头块,连关节都不会弯了,脸上更是狰狞成厉鬼一般。
“小姐……”喜鹊缩着短胖小脖子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道:“你看起来……好可怕……”
宝儿恨恨朝她飞出一记眼刀,就不负所望地踩住了拖到脚前的长裙后摆,直挺得像挂咸鱼似的,轰然倒地。
“嘶啦——!”“咚!”“哗啦啦!”“嘶嘶——!”……
叫人十二分肉痛的混合大响延绵不绝,喜鹊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在地上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将身上所有挂的、紧的、绑的衣饰全部破坏殆尽——可还是,爬不起来……
“格老子的!”宝儿正挣动得窝火满腔,抬头一看喜鹊的傻愣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龇牙咧嘴斥道:“还不快过来扶老子一把!”
片刻后,等宝儿终于在喜鹊的搀扶下坐回床上,就满眼血红地盯着身上地下的破布碎发呆。
她本想在这时机里,以最美丽端庄的样子出现在华容面前。
怎料设想高于实际,宫装上身,她就寸步难行。
如今,连昨儿个精心挑的宫装都给毁了……
娘的,这玩意真不是人穿的!
天知道那些个官家小姐们平时都怎么忍受的!
若是穿这样的衣服去参宴的话,那么不用等见到华容,才刚出家门,她的小命恐怕就已经交代了!
可就算不穿宫装……
再摸了摸颈上的青斑,宝儿愁得眉头都能夹死蚊子。
这些露在外面的丑陋痕迹,该怎么遮掩呐?
看她苦大仇深地摩挲着嘴角的样子,喜鹊忍不住小声道:“小姐,要不,一会脸上上些蜜粉遮遮吧?以前买回来玩的胭脂水粉里面,应该有几盒可以遮瑕掩疵、修饰肤色的……”
“是么?”宝儿紧拧着眉茫然抬头,见喜鹊一脸的傻样就觉得不甚牢靠。
可此时别无他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最终出现在李拓面前的宝儿,便是以一副白惨惨的面孔将自己老爹吓到直接蹦起来,“何方妖物,竟敢闯入我宅中?!看老夫不拍死你!”
宝儿赶紧一个闲云步,往旁边堪堪避过那呼向她脑袋的力掌,拼命嚎起来,“爹!是我是我!再打下去谋杀亲女啦!”
“呃……”李拓石化。
饶是他平时不怎么管女儿穿衣装扮,这次都忍不住艰难地开口:“闺女,你确定……要这么去桃园宴?”
宝儿往自己身上左右看了看,觉得此次的单藕荷色襦裙没再被自己穿到开线,颈上缠得绑伤似的白色丝巾也没有松掉,便很坚定地点头,“就这么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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