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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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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回 人缘间纠结血缘亲情 阴阳弥漫轮回隐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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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其中写到他的父亲是个善人,他说如果不是他的父亲积德,他可能在上回的遇刺中死去;而他的被刺,是他自己错误的业报。他这样看待问题,当然是基于宗教信仰。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梁启超是信的,他是有神论者,他生前一再的对他的孩子们谆谆教导,为人要有善心,不能恶意待人,善恶都有回报。十七世纪大名人法国思想家帕斯卡尔,以博弈原理来求证:人应该不容置疑的把宝压在神的存在一边。敬畏天地敬畏神明,会使你的灵魂得到安宁。”艾教授动辄摆出教书匠的说教,自己也笑了起来。但是毋士禾显然听得很认真。

    “老师,你讲得好。”毋士禾如有所思的说,“这一阵我在思考,我的生意是上去了,虽然拼得很苦,但是在中国搞民营经营,如果没有官场靠山,谁个不是吃了许多苦的呢。但付出了总算有回报,经营是基本稳定了。至于我的爱情家庭所有付出,但是很糟,很不如意。初恋就是很苦,失败了。假如我的初恋情人沈岚能同我在一起,我相信情况要好得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遇到的恋人,相处时觉得还可以,可是结婚后她人就整个儿变了,自私、暴躁、狭隘。生个孩子还是个智力很不健全的可怜人。就这家庭已经使我成了不幸的人,我曾经抱怨命运。现在看来我得重新思考。”

    “不要抱怨你的妻子,她也可能是你的减灾器。有她给你制造一些麻烦,你或许就不会有其它方面更多的麻烦了。至于你摊上个可怜的儿子,这不是你一家的遭遇。日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他夫妻有个严重认知症的儿子,他说这是上帝对他的恩赐,没有抱怨,悉心照应他们的儿子,担心的是他们死后,儿子的生活。他说儿子给了他许多,他感谢儿子。”

    毋士禾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老师,我还是要请你帮我弄清洗婴的血缘。因为,我想去德国生活,在欧洲德国是个管理的比较好的社会,市场的潜规则远没有我们这里多。当然,洗婴即使不是我的女儿,我也能申请去德国,但是洗婴是我的女儿不是更好吗?而且我越想越觉得洗婴是我们毋家的血统,他的长相太像我年轻的小妹。”

    “你觉得中国以后社会的管理能好起来吗?”

    “我给你讲个最近一件真事,我公司一位办事员的姥姥,年近六十,有病,无收入。能够吃低保,公司一位办事员去社区给姥姥办低保,社区主任是位二十多岁年轻小伙子,他爸申请材料收了下来。说要研究,公司一位办事员留下电话走了,可是半个月过去,没有回音。公司一位办事员又去了,这时候见社区主任在同一个人说话,桌上是一沓钱,一会社区主任从桌上随便拿出半张纸,用圆珠笔写下:收到夜市烧烤摊交来管理费八千元。我们的办事员见桌上有个空信封,就在上面写:主任,我姥姥低保的申请研究了没有?夜市烧烤摊的人走后,我们的办事员便将信封交给社区主任,但见这位年轻主任把一沓钱塞进自己的挎包后,看了一眼我们的办事员,便一手拿起信封,另一手在信封里不断掏着。掏个什么呢?主任又看了一眼我们的办事员,便立即起身背起挎包,目中无人的走出办公室。我们的办事员,回去想了半天,方才明白,这位社区主任是在掏信封内有多少钱,一摸啥都没有,就生气走了,太露骨了,真是赤*裸*裸的贪腐啊。这样的人盘踞在基层能行吗?你又无法用选举撵他下台。”

    艾教授想,这基层社区头儿,为什么不能用直接选举产生呢?在中国选举在许多地方也许是应景而已,但是这种应景,艾椿自己也久已没有荣幸参与了,至少十年自己没有拿到什么选票。

    “深圳一个社区小主任,听说有上亿的贪腐。四川北川一位社区主任,是个中年妇女,5。12大地震时女儿和外孙女以及三、四、五妹遇难,经历生死大劫后,照理说对人生很明白了吧,然而她利用村官职权,制造假材料,骗取两套安置房,成了囚犯。这基层的**蔓延,如果不能有效遏制的话,会从根本上使社会有一天陷入乱局。”毋士禾说,“我搞民营企业,尝尽了各级官僚的盘剥。现在又莫名奇妙陷入一场官司,判我刑的可能不大,出点血是难免的。这是我要移居德国的主要原因。”毋士禾将手中的沈岚写的材料交给艾教授,“对沈岚这份证言,我是很感激她的,也很感谢老师,你这么大年龄出趟国很辛苦啊。”

    “士禾,我感谢你,你让我这只井底蛙见了世面。”艾椿这么说是发自内心。自古以来,我国因为佛教流行,宣传西方有所谓极乐世界。现在看来,这世界的西方,自有其人类文明的好东西在,自然西方也并非好的不得了。问题是我们很长一个时期拒绝学习西方的有关人类文明,比如说德国的社会管理社会诚信,对**的有效遏制制度等,就是人类文明的体现。

    在毋士禾那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艾教授便回家。多天没有打开电脑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首先看下有没有女弟子转来的东西。他同柳留梅已经没有直接的文字往来,只是转发一些东西。果然转发来的“杜宪”说鬼赫然在目。他便悠闲地读着《说鬼之五》,杜宪的鬼一点也不恐怖,虽然鬼也同人一样,善的恶的不善不恶等等,多种多样。而杜宪笔下的鬼,没有恶鬼,而且不完全是狭义的鬼,是人神灵异的混合物。且看《说鬼之五》:

    我同老馆长去参加殡仪馆跨省馆际间的馆务交流会,我同老馆长两人参加。老馆长真是老了,在殡仪馆干了大半辈子,年龄也接近退休,不过他的经历很丰富,一路上天地神摆不完。交流会召开的部分经费是一家民营企业赞助的。会议期间那位民营企业家同大家见了面,她是位女人,在会上做了简短的讲话。她说:“我的生命中有两位重要的人,一位是我的奶奶,上世纪中期大饥荒时期,奶奶带着我的父亲外出逃荒要饭,不幸奶奶客死在外,所幸遇到一位好人,他是一名火化工,那时候,因为大饥饿,倒在外边的饥民不是个别,大多草草埋掉。奶奶得以火化,而且保存了骨灰。这位火化工好人,还在艰难的时期,省下口粮养活我父亲一年,后来恩人把我父亲和奶奶的骨灰盒送回原籍。

    另一位是师太。我出生以后,日夜啼哭不止,找医生找巫婆都无济于事。我满月那天,父母办了满月酒。这时外面来了位四十多岁的师太,她一身素服,慈祥庄严,我父亲立即热情款待她。我们一家对化缘的僧尼都有关照,为什么呢?

    据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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