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 受表扬心生愧疚意 论名实惊感山外山第(4/5)页
说。
衣大夫没说什么:“你冲个澡就睡吧。我回来就洗澡了。”
说完她就回到自己的卧室,一夜无话。
第二天会议结束,晚上回来时衣大夫神秘兮兮的说:“我今天见鬼了。”
“活鬼还是死鬼?”艾椿给她递上一块热毛巾。
“昨天就见鬼了。我去会场前,远远地见到前面有两位男女并肩而行,颇为亲密。从背影上看酷似我的学长大鼻子。我想他也来开会?他是外科的医生,来参加研究妇科的专业会议干吗?我不想见到他,就往后退几步。可我想这能躲得开?迟早要见的,干脆上前答话。可是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大鼻子现在升为业务副院长了,作为领导有理由参加这种会么。在中国领导往往万能。”
“我今天上午去会务处查看,大鼻子医院确是来人了,是他们医院妇科主任,他们医院的老主任我熟悉,同我一样已经退下。这一位女主任我没有见过,虽是中年人还挺显年轻,年轻时是美女无疑。”
“妇科医生应该像你,看了让人舒服,产妇的神经也能放松些。”艾教授笑说。
“你别瞎侃。我吃了晚饭回来时,在附近公园散了一会步才打的回来。可是散步时,又碰到大鼻子背影,边上走着的我认清是大鼻子医院妇产科。就着黄昏,我靠近一点,想听下声音,但是私语声听不清。十之**是大鼻子!”
“是也没什么,即使是大鼻子同他的妇科主任,也没什么,男女共同体么。”
“我觉得大鼻子不是那种人,他们夫妇感情一直没错。”
“有本事的男人有个红颜知己很正常,你不要把男人看成这种人或那种人。有些男人不一定需要情人,只是希望有个有见识有柔情的异性朋友。”艾椿说这话时有意望了下衣大夫
衣大夫当然意会,她转移了话题:“他们医院那位妇科主任,今天发了言,还有些水平。”
闲话一通,各自进入梦乡。
白天艾教授习惯在外面闲遛,四处看看,各地都有它的“清明上河图”,温州地处沿海,民风开放,自古就不同内地保守。下午艾教授逛到一处小区,见一位老人在捡破烂,老人慈眉善目,器宇同一般检破的老人不同,眉宇晴朗。艾教授向他靠近,**说过,要了解民风民情,就找那些底层的贩夫走卒,艾教授就想同这位有些书生气的捡破烂老人聊聊。见他正从垃圾箱中翻出一本书,翻了几页,艾椿一看是莫言的《丰乳肥臀》,不免笑了一下,因为老人既不丰乳也不肥臀,恰是凹胸瘦臀,他的背微微的前弓。老人用手拍了下书页上的灰尘,放进已经鼓鼓的蛇皮袋内。
“您好!你喜欢莫言写的书吗?”艾教授问老人。
老人摇头:“我还是喜欢《七侠五义》。新潮的书读不下去。只是不管什么书,都得爱惜。”温州话音很浓的普通话。
看来老人是有些文化的人。
“请问贵庚多少?”
“虚活八十二。”
“长我若干,您身体竟这么顽健啊!老哥何以不在家静养天年?”
“我天生一个贱人,享不了福的。”
“听说你们温州的社保和低保搞得可以啊!”艾椿说。他不好直接问老人有无低保。
老人只是点了下头,这时天阴的很重,并飘洒几丝细雨。艾椿想回去,但一看到老人身边已经满满的两袋破烂,他正想用带来的一根枣木棍把两袋破烂搁到肩上,也许太沉也许力不足,身体摇摇晃晃。艾椿说:“我帮你抬吧!”于是两位老人抬着两袋沉沉的破烂在时断时下的微雨中缓慢移动。不多一会艾教授已感到心跳加快,而雨丝也逐渐加粗,艾椿是最不能淋雨的人,属于肾虚畏寒的体质,稍有受凉,鼻子就不通,重者患感冒。艾椿头上还有顶鸭舌帽,老人则是光着脑袋。路边正好有大榕树,是小叶榕,这是温州的市树。其叶正浓,状如大伞。两人就暂时在榕树下躲雨。
望着蒙蒙如帘的细雨中过来一辆空载的士,艾教授想,如只是遛街就可以打的回去,但是现在不能撂下两袋破烂,尽管这是人家的破烂。艾椿的一泡尿涨了,也顾不得许多,反正树干粗大,就贴着树放水。
正在这时,过来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到了大榕树边嘎然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女士,对破烂老者说:“你儿子一再关照,阴天别出门。快上车。”艾椿连忙整装。
“等等,还有南侠展昭,今天我得请这位义士。老人一定要拉艾教授上车。
“你不是艾教授吗?怎么在这里呢?”女人问。
艾教授细看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郁文的第二任妻子林飞。
“小林,我们这是在温州相遇?这不是在做梦吧?”艾教授惊叹。
“快上车,回家再说。”林飞说。
“等等,两袋精华先得上车!”艾椿帮着老人把两袋破烂放进后备箱。
小车很快到了一处小区,在一栋楼下停下。老人下了车,忙着把破烂从车上卸下。
“叔,我就不进家了,我得送我的老朋友走。你一定听儿子的话,天晴的时候再外出。”
“我想请展昭喝一杯,教授能看得起捡破烂的,真义士也!”老人抱拳同艾椿揖别。
艾椿这时方才想起老人用《七侠五义》中的大义士男俠展昭来称呼他。
林飞把艾椿直接带回她的家。家在一处比较豪华的小区里,这从严格的进出保安措施可以看出。住房是近二百平米的,装饰雅淡中见高贵。
林飞先让艾教授去洗澡间泡澡,艾椿望着自己身上一身的灰,里面汗晶晶的,就同意了。林飞把两套里外新衣交给艾教授。家庭澡堂面积比自己家的简易卫生间兼洗澡间大三四倍,有泡澡的大池,有哈佛淋浴器,有电暖气。
洗完澡,艾教授精神为之一振,喝上上好的龙井。
“这是我男友的家,现在每年我来温州住上大部分时间,其余时间在上海、深圳。”林飞说,“同老郁这几年也没什么来往了,人老了可能有点怪,去年我寄给他的衣服补品,他给退了回来。”
“你应该能理解他。”
“我早已经答应他,再经营一个家,而且告诉他男友的情况,他就催促我结婚,这是我个人的事,他就不用操心。因为女儿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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