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无聊人经典说无聊 诗评者另类话诗评第(3/4)页
“这中国人的离婚,许多是男人的不宽容造成的。”艾椿想到秦根同谢晴的婚姻。
“自古以来,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找个老婆不容易,而中国的传统文化里面对女人可是很不宽容啊!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女人是水性,失节事大,女子不可纵等等,都是对女人严防死守的依据。现在我们也甭去评判甄伊两口子的是是非非,再说离婚也并非坏事。重要的是现在甄伊已是独身,你老兄至少是形式上的独身,很希望你和她合二为一,老来彼此有个伴。”
“形式上独身作何解?”艾椿递给韩翰一支烟。
“老兄,现在真正独善其身的有多少?不过我对世人在合乎法律和卫生的前提下的两性生活是赞成的,比如你同甄伊,虽非夫妻,两人彼此如果愿意和需要,适当的无可无不可的开展1+0娱乐活动有何不可?”
“也许我同甄伊很熟,找不到那种感觉。”艾椿说。
“你同秦根老兄都有共同的偏见:以为爱的死去活来方能成为夫妻。可世上爱的死去活来很少能成为长久夫妻的。老秦同小谢曾经爱的七死八活,不到底散了?温开水最养人。”
艾椿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叉开说:“听说弟妹快回来了。”
“老母亲这阵身体不太好,回来看看老人。”
“我说你们老夫老妻常分开,也不是个事。”
“外孙可比老头重要。”韩瀚调侃着。
“想不想老伴?”
“平时不觉夫妻乐,相别方知爱情长。”
“说实话了吧!”艾椿说。
“这两句话不是我说的,是蒋介石思念在外的宋美龄时说的。记在老蒋的日记里,他说出了人之常情啊。”
多才多艺仪表堂堂的韩瀚早年也有过“远念”,因为在党,因为领袖的反复教导,不敢拼却醉红颜,理智的守着眼前看得见摸的着的糟糠妻。
正在这时,座机响了,可一会又断了。
“老兄,我得告辞了,老母亲一个人在家。”刚送走韩翰,座机又响了,“是艾教授家吗?”是柔柔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很熟,但又无法确定,人老了,听觉中的辨别力也老化。“请问您是——”
“我是甄伊。”
“是小甄,抱歉!我的电话老化了,进来的声音有些变化。”艾椿有点心跳。
“难怪我刚才打你的电话,接通了又断了线。前天我们在一起吃饭时,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包间的,见里面有本书,从夹在里边的一封信上,才知道是您的书,因为这几天我们夕阳红演唱队有演出任务,才没有及时把书送来,我现在正在你们学校艺术系的一位女老师家,她是我的朋友,如您方便的话,我等一小会就上您那里去。”
“欢迎您来!”艾椿想了想说。
“请问在哪一栋?你那院子我知道。”
“13栋,我在楼前等你吧!”
不一会甄伊就到了:“我以为你搬了新房子呢!”
“新房子大一些,有一百四十平米,当然也好些,不像我这老房子,下水道和暖气管都得了前列腺毛病。可新房子我买不起,也不想买,空间大了也是个精神负担。”艾椿关上阑珊院门,把来客让进室内,“但我这个八十平米的地方住了二十多年,住惯了,再说,我要是搬了家,老伴要回来担心她摸不到门。”
“人去了那个世界还真能回来多好!”甄伊说。
“我能感到老伴常回家看看的。”
甄翊抬头看到了墙上有个黑边镜框,框内是一张放大的中年女人的照片,那是艾教授的老伴,心想这艾老头还挺重情份的,都说她同保姆有一腿,该不会吧,就是有又怎么了呢?能说他把妻子迫害死的? 自己不也是被传说同这个那个男人有关系吗?这中国人就特关心男人同女人有一腿没一腿的事。
“这是一级龙井,我女婿送来的,最近给一个老板打赢了经济官司,老板赠送的。”艾椿把茶杯放到书报杂陈的茶几上。
甄伊从坤包里取出艾椿遗留在洗手居的一本书和书中的一封信:“你当律师的女婿能力强人品好。”
“中国的律师很难当,律师行业怕也是个染缸,灯红酒绿的生活太能改变人了。”艾椿说,“我们大学艺术系一位女老师的老公不就是为有点名气的律师?前一阵传说他养了二奶。”
“我今天就是去他们家的,你说的这位女老师是我的同乡,我们从小都在红领巾合唱团的,她下放到外省农村后,被推荐上了大学艺术专业,毕业后分到了你们大学,她老公是前年调到我们市里的,很能帮人打官司也很能捞钱的。”
“我知道你这位老乡,我的外孙小时候跟她学过钢琴的,外孙说,她的钢琴老师长得很好看,小男孩眼中的好看那一定是真好看。”
甄伊笑了起来:“她爸是我们省的话剧演员,长得很帅的,要是在现在,能当形象代言人。我的同乡还特善良,丈夫有时把小情人带回家,她也不争不吵。很有意思的事,他们的已婚女儿也有公开的追随者,据说两个男人关系还不错,今天我在他们家吃饭时,老乡丈夫的情人和她女儿的情人,都在一个桌上吃的,看起来气氛挺和谐的。”
“你觉得这样的感情格局如何?”艾椿教授望着长得有点像已故黄梅戏著名演员严凤英的甄伊。
“他们自己要是觉得这样处没有什么不好,外人就不必大惊小怪,无论男人和女人,他们除了妻子或丈夫外,有很好的柏拉图式的异性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能一概的用什么‘二奶’‘二公’称之。他们不影响别人的生活,别人也不要去横加指责。再说,这样的事大多发生在有教养的人身上。艾教授你说呢?”
甄伊的观念,令艾椿教授大有耳目一新之感,他赞扬她说:“有见地,有见地!这情况中外都有,我们国家形式逻辑发仞者金岳霖先生,一生未正式婚娶,他很爱建筑大师梁思成的夫人林徽因,但只是发乎情而止于理,金先生一生是梁林夫妇的挚友。国外的例子就多得多,俄国著名的作家屠格涅夫钟情音乐家维亚尔多夫人,时常生活在她的家里,他陶醉在维亚尔多夫人的音乐中,他也十分喜欢她丈夫的绘画,音乐和绘画给了屠格涅夫精神上的慰藉,他到死都是维亚尔多夫人和她丈夫的挚友。”
甄伊感慨说:“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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