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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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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 中风人痛悼张纯如 两老汉品评日本国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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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看你身体如何,学问本事如何。艾教授精气神三合一令人印象深刻,特别是那一手毛笔小楷写出的简历,令招聘负责人爱不释手,哪管他的证件真假。

    面试结束后,招聘组告诉艾教授一个月后等通知。回去前,艾教授决定去看望小谢——曾被秦根昵称为“鞋”的女人,同时还想见一见那个一个人办抗日纪念馆的可尊敬的老人刘抗日。艾教授拨通了小谢留给他的的电话,当她得知老朋友艾教授就在她这个城市,她激动的说:

    “你在宾馆门口等着,我去接你,我很快就会到的。”听得小谢咔嚓一声放下电话的声音,她还是干脆利束的风格,就像她当年在全家反对她嫁给秦根的情况下,拉着秦根说“办证去!”

    数年不见,小谢还是她,已是后中年版的她脸面比先前光鲜些,随身带着的当今女人不离不弃的手袋,还是当年那个深色的仿皮手袋,艾椿内心不由得大为感慨,根据他的观察,手袋不常换的女人,内心是比较有定力的,对感情、对朋友都是很认真的。

    小谢当年刚嫁给秦根的时候,似乎不算很美,说她很美,那是因为她嫁了老秦根,年龄上的大落差中,女方一般都显得异常美。

    可中年的小谢确实很耐看。优秀的女人懂得决战中年。世上占尽了少女美、青年美、中年美、老年美的女人不多。对于女人来说,中年美是比少女和青年时的美更为重要的。

    在小谢同秦根离婚以后,艾教授不忍这一对勇敢的从暴风雨中穿过的劳燕分飞,脑壳里曾经闪过一念:娶小谢为妻!让她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这个想法使艾椿教授不免脸红,因为他已有个女人牵挂着他,而且小谢挣脱了一个老头,还让她进另一个老头的怀抱里,她能经受住舆论的煎熬?此老头比彼老头又强到哪里去?天下老头能离得了一个“老”字?所以艾椿想娶小谢的想法自觉有些卑鄙,可谁没有过一点卑鄙的闪念?有卑鄙的闪念而不实施,还是大大的良民。

    小谢是自己驾一辆小车来的,她驾车的姿势很潇洒,艾教授突然觉得,坐在驾驶室内驾车的成熟的女人,比坐在马桶上的女人,都各有着别样的风情。

    小谢惊讶小谢住的地方这么宽敞,是新建房,楼上楼下,建筑面积约在二百平方左右,比秦根的五十年代建的简易楼房档次高出许多,楼下的厅堂四周摆满了书架,可书架上不全是书,有一盒盒的东西。

    小谢给艾教授泡好茶,还像过去一样的随意称呼:“教授,我要去办一件事,时间不会太长,你给我看门。”

    过了不太长的时间,来了一位走路一瘸一瘸的老头,但腿瘸仍不失其气宇轩昂,进门后见到站在书架前的艾椿,四目相视。“请问,您就是艾教授吧!”瘸老头两眼放出热情的光。

    艾椿教授快走几步,趋前握住瘸老头伸出的左手,他的右手像周恩来总理的一只手难以自如伸展。

    “我就是,叫我老艾吧!”

    “欢迎光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谢电话告诉我,说你来了,我说快请到茅舍来!”瘸老头拉着艾教授的手,进屋在沙发上坐下,“我在吊点水,中风以后,每年要搞一次预防性治疗。”

    艾椿想,这大概是小谢的第二任丈夫,家庭条件还不错,人看来是个文化人,气质蛮好,美中不足是留下中风后遗,但也可以说幸在中风不严重,老人,谁能保证说他永远四肢灵活自如?如今的中年女性离异后,不少再找个有房的经济条件过得去的没有大毛病的老头,也算是时尚。

    “小谢,我回来了,正同艾教授说话。中午的饭你怎么安排?”瘸老头用座机接通了小谢的电话。

    “行,那就安排在那家土菜馆,你去按排吧,等会我同艾教授打的过去,你不用来接。”放下话筒,他递给艾教授一支中华烟。

    “我这房子是托改革开放的福。”瘸老头说,“我先前的住地成了开发区,我祖上留下的地皮较大,开发商不得不给我四套房子。我是沾了老祖宗的光。走,上楼去我的书房。”

    进得书房,扑面而来的是一幅西汉隶书风格的对联:

    一个傻人艰难抗战,万里英风凛然正气。

    右联一侧的小字是:刘抗日先生正之。左联一侧是书写者的姓名。书法线条棉里藏针,布局气象万千。可对书坛比较熟悉的艾教授,想不起书者的姓名是那个名家。一会艾教授也就释然,现在书坛上的所谓名家一大把,可有几个是真家伙?真正的大家往往在民间。

    艾教授的记忆复活了,身边的瘸老头不正是秦根一再很敬意的说起的另类人物刘抗日?他因为一个人办抗日战争家庭展览馆而闻名遐迩,真名反倒被遗忘,被称之为刘抗日。

    “久仰久仰!我的朋友老秦一再的提到您。这次来贵市,原本见过小谢以后,再要寻访您的。”艾椿教授很激动,紧握着刘抗日的手。这个平常的老而又残的老头竟是个不平常人?可见真正的不平常人总是很平常。

    “当年老秦来的时候,我还在原来的破旧房子里,离小谢租住的房子很近。我同老秦常下棋,有时忘了吃饭,小谢给我俩送煎饼挟大葱狗肉,老秦可是个大好人。”

    “刘先生,你这一个人办的抗日展览馆很了不起,而且坚持了这么多年。”艾椿言真由衷的说。

    “假如不是旧房拆迁,我的家庭抗日展览馆怕就办不下去了。祖传地皮换了四套房,我拿一套作展馆,两套租出去,场地和经费就基本解决了。小谢同老秦离异的第二年,我得了脑血栓,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还好,还能站起来。”

    “你一身正气,病魔难不到你。”艾教授赞扬说。

    “我能站起来,不能不感激小谢。中风那天晚上,我给小谢女儿补习英语,那时还住在老房子里,我每星期给她补习三次,女孩正在备中考。补习结束后送她出门时,脚底觉得漂浮,一下跌到。幸得小谢母女及时送我到医院,在医院的一个月又是小谢热心帮助和护理,送饭都是她送。那时天已经很热,她每天给我擦洗,说实在话,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一定做得到啊!病房里的人都说我有个好女儿。”

    “俗话说,近邻胜远亲。”

    “那时我的经济还很困难,出院后我借了钱要付小谢酬金,小谢说,你给我女儿长期补习功课,一分钱都不收,我怎能要你钱?”刘抗日感慨一声,“患难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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