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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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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轻轻的来重重的去 滚滚的潮静静的舟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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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道貌岸然,趾高气扬。”

    “看来阿姨您挺喜欢书法的吧?”柳留梅没有称对方奶奶,老人都喜欢别人看他们年轻些。

    “退休后,画画字消磨时间而已。我的一个小表妹在市医院当护士,她的丈夫经商发了财,嫌弃糟糠之妻,离异后小表妹独居好几年,去年唯一的女儿上了大学。她独守空巢,才想起来要找个伴。有人要给她介绍大学里的一位教授,妻子病故多年,一打听原来是艾教授。我就给小表妹谈了有关对艾教授的印象,有学问有气质,只是不修边幅,他好像一本毛边纸的书。因为我的小表妹是个有洁癖的女人,我是暗示她,她可能接受不了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不修边幅的老男人。没想到小表妹却对艾教授很有兴趣。”

    柳留梅有点不安了,她想,这老东西怎么没提起这件事呢?小二十多岁,又是护士,女方只一个女儿,而且又是大学生,这样的条件时下应该是老男人再婚择偶的理想对象啊。他不是曾经对她说过:“梅,你要是减去二十岁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艾教授不愿见面,介绍人是艾教授的朋友,也是我老公的朋友。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艾教授愈不愿意,我们就愈来了劲,一再劝说他见一次面,介绍人说,见一见有何妨?成不了夫妻成个朋友么,往后你生病住院也方便些么!艾教授笑着说,以后再说吧,现在找不到见面的感觉。”老妪说到这里,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知识分子啊就是笑人,怎么相个对象也要找感觉?现在相亲那像过去那样的中规中矩,不过是见见面而已,就像去菜市场逛一趟罢了,无需很认真的。”

    上铺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插嘴说:“这个老教授有品位,不像有的老光棍,见一个就想睡一个。我们单位的一个退休老总现在成了一位女人的被告,告他玩弄女性。”

    “你们哪个单位?”老妪问。

    “保险公司的。保险公司的可不保险。”中年女人说。

    “那当老总的一定有钱。”

    “就仗着他当老总时捞的钱来作孽。他原来的妻子受不了他玩女人的恶劣作风,早就同他离婚。这老东西退休后本性不改,还是玩女人,借找对象的名义,同一个个上他当的女人厮混,物质上精神上占人家便宜。可这会碰到一个厉害的女人。”

    “女人还是厉害些好!”老妪插话。

    “也不能说人家厉害,这女人年轻时死了丈夫,硬是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孩子成家后,她一下感到非常的孤单,这时候她才想到再婚 。这女人四十多岁,长相蛮好,有工作。我们单位的骚老总在婚介所见到这个女人后,盯住不放。把女人带到家,女人看他有四室两厅双卫的大房子,老人外表也是慈眉善目的,就答应相处,可结果这女人被骗了。”

    “女人就是容易受欺骗!”老妪感慨一声。

    “同居的半年多中,这女人把家里收拾的有条有理,那么大的房间收拾一遍可不容易啊!这退休老总等于雇了个保姆。可这女人还是受不了骚老总沾花惹草的传统作风,他不仅不听劝,而且把女人毒打了一顿。这女人没有上法院告他,找人把这老混蛋教训了一通,还好没有打死。”

    “这女人为什么不上了法庭?”老妪说。

    上铺的女人说:“不一定告得赢,老家伙当了几年公司副总,官场上还能少了人脉?我看就是以牙还牙好。”

    柳留梅默默的听着,这似乎说的她小姨碰上的老混蛋,小姨被骗后经亲友劝说已不准备上法庭了。总算有人教训他了。看来报应还是有的。

    这时候,柳留梅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艾椿发来的短信:无遮挡的生命之液,但愿不会有漏网之鱼?

    望着天皇发来的短信,柳留梅诡秘的笑了一下,他是在担心没有使用安全套是否有事。对艾椿来说,用和不用安全套,总都担心有事。他是最担心她怀孕的,每次行动前,都鼓起腮帮把套子吹得鼓鼓的。柳留梅说看它吹套子的时候像个孩子,很可爱。

    记得有一次完事后彼此像讨论学术问题探讨起这个问题:为什么高潮时要立即抽出?他们的这种讨论会总是开的气氛热烈,绝不像机关和大学每星期三的枯燥的例会。

    “不能再放一会吗?”她说。

    “你看说明书,事后要立即按紧套口立即抽出。”

    “那按紧套口不立即取出也行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

    “我以为正当高潮时的结束是很不人道的,就像婴儿饥饿时吃奶,刚喳巴喳把吃到得意时,将奶子突然抽出,这不是很残酷吗?”

    “能这样比吗?婴儿吃奶是涉及到生命,这事没有那么严重吧?”

    “婴儿可以用奶粉替代,不一定吃母亲的奶么,可这‘母乳’无法不用没有替代品啊?”柳留梅为自己的论辩得意地笑了起来。

    艾椿想想也是的,这世上许多领域的部件都可以用替代品,例如朋友秦根的大腿里一截骨头是用钢筋替代的,他的动物园一只老虎出逃,秦根奋不顾身的拿棒拦阻,被石头绊倒,大腿骨断了一小节。郁大夫的一个眼球是人工玻璃球,当年他当了右派去农场劳改时,砸石头时被飞起的石子打破了右眼。唯独男人的根现在还没有替代品。有的时候,艾椿不得不用手指来代行职能,可这终究是等而下之求其次的事,艾椿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悲哀,毕竟他在日渐衰老。

    “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我想要个孩子。”柳留梅说。

    “添罪受?动物下蛋前都知道找一个或衔泥衔草搭一个窝。你总不能在你的集体宿舍生孩子吧?”艾椿说。

    “上次来了个德国教育人士参观我们学校,对学校的硬件设施赞不绝口,他可能想不到我们单身教师还住集体宿舍。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是有一方属于自己的空间,就像伍尔夫所说的,女人要有所成就,必须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我倒不指望有什么成就,只是希望你去了有个落脚点,不会发生上次住旅馆时老妪窥视的恶作剧。另外我真的很想有自己的空间,累了能安静的在里面恬息,住集体宿舍干扰太多。”

    艾椿想不到这几十年间中学招生越来越多,可教师的空间越来越小,记得自己上中学的时候,教师起码有一间住房。升学考试的近乎残酷的教育体制,教师像一头负重的老牛,压力大,睡眠时间严重不足。可怜!艾椿多么想给柳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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