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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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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校长展秀考试艺术 书记显示攻心硬伤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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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研究,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南社中有许多人才,像柳亚子、马君武、成舍我、李叔同、邵飘萍、宋教仁、吕碧城、周瘦鹃、欧阳予倩等人。”

    艾椿额上冒出点微汗,他担心校长嫌她卖弄。但是很显然,包校长很乐意他同柳留梅的对话。校长没有走漏眼,他识得人才。

    艾教授站了起来,表示下午要赶车。校长电话要来了一辆校用小车,要语文组长代为送行。

    告别时校长握住艾教授的手:“希望你的高足能早些调来,也希望您的《别情钩沉》早日面世。”

    语文组长在候车室对柳留梅说:“原本你不在试讲范围内,这次来应聘的有不少有研究生背景,有的是从985工程院校毕业的,有几位是有中教高级资格证的,还有两位是大学助教。所以在你报名时就没有受注意。昨天校长两口参加完女儿的婚礼后,当即从杭州赶回,下午近五点到校后,即听取招聘组的汇报,并翻看没有入选试讲的名单,从中找到你的报名表,说这位要试讲,当时大家以为是上方交办或是关系户。晚上校长给我看了一封推荐信,是虞山涂校长写的,对你评价很好,希望包校长听你的课。校长说,校友推荐并不等于就一定录用,但一定让试讲。后来听了你的不同凡响的试讲,我们在校长办公室闲聊时,校长又布置评委看你的试讲录像。大家方才明白校长为什么要把你单跳出来试讲, 差点成遗珠之憾。”

    柳留梅这才明白,昨天报名时的谈话为何那么简单,为什么通知试讲的手机短信,过了限时六点以后。柳留梅很感慨,记得虞山涂校长送她到校门口告别时,阳光映在秃顶上那一闪一闪的银光。

    前两次南下应聘均无果而回,悄然打道回府,这次总算有了结果,可以通过调动来到所谓的天堂城市,理应很高兴,但在归程火车上,两人都怏怏然,并不兴高彩烈。柳留梅的心事特重,在卧铺上翻来覆去烙餠,她的心事艾椿并不完全知道,这次南下是柳留梅主动提出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学校有个青年教师对她展开猛烈进攻,他就是上次艾教授在藕塘边悄然看到的在画板上写生的青年,委托柳留梅为他的画展写说明的美术教师。他的进攻使柳留梅大有挡不住的架势。他其实已经注意了柳留梅多时,她常做示范教学,节日学校的晚会有她的诗歌朗诵。这位活跃于教坛的年轻女教师,几年来的生活轨迹却很刻板,从宿舍到教室再去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循环往复,几乎看不到有异性找柳留梅,美术教师认定她是无主儿的,于是展开进攻。

    对美术教师开始的求爱信,柳留梅作了批示:“我珍惜我们的同事友谊”,然后退了回去。有回美术教师在周末在藕塘边堵住正回家的柳留梅:“请你告诉我,到底你有没有朋友?”柳留梅轻叹一口气:“我不想伤害你。”

    正是柳留梅的答复不坚定,使对方欲罢不能。就像中国在南海和钓鱼岛问题上的曾经的不够坚定,使豺狼之国侵吞我主权之心不死。

    看来婚姻之所以要筑起防火墙——领结婚证并兴师动众的大吃大喝的操办,就是向外界宣示,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都有主儿啦,别的人不要在去动他或她的念头啦!不要再随便违法登岛啦,黑客们更不能随意闯入啦。柳留梅很苦恼,他遇到了顽强的黑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要离开这个地方,摆脱情感上的两难定律。

    “睡吧,睡觉的时候就要睡觉。”艾椿说,“调动的事是个系统工程,回去再商量吧!”其实艾椿又何尝能安然入梦?心里老想着柳留梅真的可能要远行了。想到自己很没有用,有一点事就猩猩然在心里捣鼓。这时他突然想到陈独秀,几十年前的他,被国民党在上海逮捕后,递解到南京,应该也是坐的这条在线列车。他到了南京后,蒋介石能饶恕这个曾经是非常有影响的反对党共头目头?看来是凶多吉少。但是陈独秀从上海押解上了火车后,一路呼呼大睡,似乎几十年为党的事业奔波的劳累要在这趟列车的卧铺上得到消解和恢复。没有置生死度外的大胸襟,岂能如此潇洒从容?陈独秀确是非寻常之人,凡人遇到心里有丁点事,就夜不能寐。

    “我们都是凡人哪!”艾椿自言自语。

    “我们睡一起吧!”柳留梅挤到了艾椿的铺上。

    “这四个人的铺,倒空了三个,本来一个人睡都无宽裕的铺却挤了两个,你说这有没有道理?”艾椿紧靠着卧铺板壁。

    “你可知道,床本来就不是让人睡的,而是让人挤的。”柳留梅说,她挨着艾椿,不知什么时候,老脸和嫩脸上的四只眼睛都疲惫的关闭了。

    柳留梅有了南方那位校长欢迎他加盟的允诺的后,她一路却犹豫起来,回到故乡后,她莫名其妙的更依依不舍脚底下这块土地。细细的盘点一下,这块土地上有离她不远的父母,有纯朴的乡亲,有她服务了几度春秋的乡村学校,有拼命苦读以求摆脱贫瘠土地的莘莘学子,有光脚丫子一起长大的伙伴,有她的爱和被爱,有秘密的不失温馨的风雨茅庐,茅庐有她的夫君情人朋友儿子兼而有之的古怪又善良的艾椿。艾椿当然是最重要的!

    从南方回来后,柳留梅本想不动声色的依然认真的教书,暂不写请调报告,她太依恋托起她二十五年的家乡一方热土,太不愿离开他的老头子。

    艾教授倒是有些急了,循循的劝说:“机不可失啊!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这道理你该明白,你是个很有潜力可挖掘的可塑之材,但是在这里限制了你的发展。南方那个学校是个强势名校,是培养青年教师的摇篮。那个城市是中国历史上的状元之乡,状元们虽都一个个死了,但是魂兮永存,每个地方都有历史酿成的文化之魂,往往决定了这个城市的品格,我极希望你能长久的呼吸名城的优雅的人文空气。”

    柳留梅依然不动声色。艾教授用毛笔写下公正的楷书置于案头,那其实是给女弟子看的:机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稀缺的,正如伟人也不是常有新思想的。

    包校长终于来电话询问调动的事可有眉目,这天正好是周末,她回到家后,喝了几口老头子泡好的瓜片,很解渴,叹了口气说:“我看来真的要离开这里了,我去了那你怎么办?”

    “我可以跟你去呀!”艾椿确是这样想过的,此地虽有秀山峻岭和茂林修竹,熟人朋友如林,但是没有勇气公开师生恋。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大概可以公开的出双入对吧。被认为所谓博学的艾教授忘了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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